虽然天帝下令是要捉拿蓝岑,但有玄一zhēn rén在,他们根本连宫殿都不能踏入一步。天帝目的是何,天将不敢揣测,但玄一zhēn rén竟然要去见天帝,天将自然不会拒绝,否则,他jiāo不了差。
天将留下一半的天兵,又带了一半的天兵,领着玄一zhēn rén去见天帝。
玄一zhēn rén对此不发一言,他转身时,隐晦地打了一个手势,暗处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玄一zhēn rén敛了敛衣袖,他为了今日,已经是准备了多年。
宫殿内,流云不见一片,干净又安静。听闻玄一zhēn rén来此,天帝并没有像往日那般迎到殿门口,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宝座上,故作淡然地看着玄一zhēn rén走进来。
自强方能自立,方有话语权,方能挺直腰杆。
天帝:“玄一zhēn rén今日卜卦了吗?”
玄一zhēn rén望着他,以往的畏畏缩缩全然不见,脸上一片意气风发,颇有扬眉吐气之感,他说:“不曾。”
道一仙君教会了他,卜卦没有用处。事在人为,卜卦反而影响心境。他只蓝岑一个女儿,疼在心尖上,他不会拿蓝岑的安全冒险。其实,他知道,他即将要做的事情不够谨慎,他应该再等一等。可是,他不会jiāo出蓝岑,加之仙太子突然实力超过他的事情,让他心头大乱,就像是除去一个强有力的宿敌之后,还没享受完那种悠然的胜利感,忽然又来了个更厉害的敌人一样,玄一zhēn rén阵脚已经乱了。多方复杂感情氤氲,玄一zhēn rén莫名想冲动一次,想拼一次。
当玄一zhēn rén越过一众天将,身法迅疾地冲到天帝面前,手掐住了天帝的脖子。
脖子脆弱,他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天帝就会像柔弱的小鸡仔一样被他掐死。
战栗的兴奋感在玄一zhēn rén心间流淌,他不由撇下眼去看天帝的脸,那该是一张不可置信又流露出恐惧的濒死脸庞,难看又使人嫌弃。
然而,没有。
天帝不仅不害怕恐惧,反而略抬起下巴,冲着玄一zhēn rén轻轻笑了。
玄一zhēn rén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天帝那张让他望之生厌的脸变成了另一张年轻的、很让他嫉恨的脸,仙太子傅予。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中计了。
仙太子闭关是假,引诱他谋反是真。
外面兵戈jiāo接的声音越来越响,玄一zhēn rén却听得心一点一点凉下去。
他多年的势力,可能还要包括他自己,今日都要土崩瓦解,尘归尘,土归土。
眼前已经长成的青年心间一动,他压下悸动的情绪,问玄一zhēn rén:“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缕灰白色的物质匍匐在阳光照不见的yin暗角落里,看着对峙的两个人,不太开心。它总觉得,得它亲手收拾了才对。但是,它好像还没有手?
怎么办?灰白色的物质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道一仙君闭关的洞府外面,乐心再一次试图寻找到能打开洞府封禁的方法,无果。
意料之中的事情,却还是免不了失望。
她将手中巴掌大的木匣放在最贴近洞府的地方,“师父,徒儿无能,拿不到天帝一族先祖的心脏,这是仙太子的心脏,要不您凑合凑合?”
这话,好像挺混蛋的?
仙太子的心脏,乐心曾经想过要不要还给他,最后,她还是决定试一试,也许呢。
就当这次她帮了他对付玄一zhēn rén,先借用一段时间。
乐心在洞府禁制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装着仙太子心脏的木匣埋了进去,又将地面恢复原样,使用术法让外人看不出来。
她想,先把心脏放在这里一段时间,若是对复活师父有用,到时候仙太子这个人情,就让师父去还,若是无用,她就把心脏还给仙太子。
仙界已然乱了起来,但是仙太子准备充足,很快就将动乱平息了下来。乐心颇遗憾不能亲自找玄一zhēn rén报仇,但她很清楚,没有仙太子有先祖心脏的奇遇,她根本不是玄一zhēn rén的对手。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她也出了一份力气。
嗯,回去就让储卫给至今没有姓名的助理加工资。
对付不了玄一zhēn rén,也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