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喜欢趴在窗台看别人的笑话。若没有笑话可看,他就自己制造笑话,哄自己开心。
这不,他又得瑟上了。
昂哲竟用白子戚做得利器来对付她。而白子戚做利器得地银子,有不少是花费在了她的身上,这还真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她用自己的痛苦,补上了那些花费。
哈!
真他爹可笑!
昂哲突然发狠,直接拔下胡言的小拇指指甲!
胡言没有惨叫,那声痛呼被她生生地压在了胸腔里。她扬起的脖子,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脸上的痛苦就像一首无声的哀歌。
昂哲残忍地笑道:“怎么不叫?”
胡言用力喘息,顶着一头汗水,看向昂哲,喘息道:“你叫吧,你叫得比狗好听。”鄙视地一笑,眼睛渐渐闭合。她是真的太累了。
昂哲恼羞成怒,将獒爪放在了胡言的无名指指甲身上。
胡言虚弱地道:“机鸠会……会……会后悔卖给你这个破东西!”
昂哲微愣,皱眉道:“怎么,你认识他?”
胡言笑道:“他心悦我。”
昂哲直接拔下了胡言无名指上的指甲!此等狂言,他不屑听了。
胡言感觉明明快死了,结果还是被疼醒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子特别抗折腾,甚至以此为荣。可今时今地,她顶烦自己这破身体。干嘛不闭上地死去?疼成这样,死去活来,有意思?
胡颜十分恼火,一咬牙,拼尽全力,一个巴掌掴在了昂哲的脸上,怒道:“你也算个人物?!要杀要剐,来个痛快!怎跟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娘们儿一样,只会小坏?!草你娘的!乃乃我不陪你玩了!”言罢,直接用指甲割向自己的喉咙。
昂哲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多久了?多久没被人如此裸的鄙视和教训过了?如此瞧不起他的,竟还是一个老太婆?!昂哲受的刺激有些大了。
他一把拍开胡言的手,恶狠狠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那锋利冰冷的钳子在胡颜的手腕上用力一刺,分别挑断了她的两只手筋。
胡颜发出惨叫,痛得直接晕死过去。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然后,她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而她,还是那个被万人敬仰的大祭司。站在高处,受世人膜拜。
昂哲站起身,对胡颜不屑一顾,转身登上马车:“将她扔上车。”
昂哲一行,有两辆马车。昂哲独乘一辆,胡颜被扔到后面的马车上,与货物一起。
车轮滚动,碾压着胡颜的鲜血,让马车继续前行。
☆、第六百七十二章:寻人
白子戚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他急忙赶回六合县,直奔封家。
院子中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蛮夷的尸体被弃尸荒野,喂了野兽;封老夫人的尸体则是被拉回到县衙一侧的停尸房里,等着封家人来领。
那曾经的血流成河和烧成灰烬,被凝结成了冰,踩下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像灵魂的哀嚎。白子戚一身白衣,身披白色大氅,站在院子中间,与周围的血腥格格不入。翩翩,这又是他最为熟悉的味道。多么讽刺。
也许,这就是胡颜所谓的天谴。
老天为什么不直接报复在他的身上?非要残忍地对待胡颜?果然……诛心!
白子戚转身,白色地大氅在寒风中划出纷乱。
他大步走向县衙,他要问问事情始末。
就算不可挽回,他也要……屠尽所有伤害过胡颜的人!
天谴?呵……他已经作孽这么多年,且等着看老天如何收他!
白子戚来到县衙,飞身下马,一脸煞气地走进大堂。
但凡有人拦他,便直接将其打倒。动作简洁有力,却极具杀伤力。
在衙役们地鬼哭狼嚎中,他站在曲南一的面前。
与此同时,大堂里悄然无声地多出一个人,竟是展壕。胡颜与封云起在地洞里求生的时候,曲南一便将展壕和搜侯一同调来寻胡颜。
曲南一轻轻地挥了下手,展壕隐入暗处,不见踪影。
白子戚直接了当地问:“谁动的手?可有她的消息?”
曲南一从席子上站起身,走到白子戚面前,道:“蛮夷潜入,寻封云起复仇。她……消失不见。”
白子戚的眸子冷如冰,隐隐透着血色。他问:“封云起何在?”
曲南一道:“封云起和封云喜皆消失不见。”
白子戚转身便走,与搜侯擦身而过。
搜侯回头看了白子戚一眼,暗道:好大的杀气!
待白子戚消失不见,搜侯来到曲南一面前,抱拳道:“公子,刘大夫的发妻报案,说刘大夫一直未归,其消失不见的当晚,正好有一女子来请刘大夫出诊。属下顺着这条线索寻下去,终发现了封云喜的踪迹。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多做探查,便直接回来禀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