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个有一点儿良心却痴情的风流种子。为得,只是寻回那些赈灾金!呵……若他一心为公,就应该将负心人扮演得淋漓尽致,也好过现在这样,两手皆空。攥不住,又回不去。
想要扮演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必须要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都说幺玖是戏子,最善演戏,殊不知,在他这儿,早就落了下层。
大道好走,他却独爱小桥单行。怨谁?呵……
胡颜怨他不信任她,可她又怎知,他又何曾不怨她,从不信任他?
花如颜在利用他,他便利用花如颜试一试胡颜对自己的情谊,结果……一败涂地。胡颜要得,终究不是他曲南一。
他身兼要职,为天家办事,不能对他人言。就如同胡颜的身份,她不说,他便不问。就如同他的真实身份,她不问,他从不会说。只因,他早已看透浮华,要得便是一个原汁原味的洒脱!
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不过是天家给的殊荣,与他曲南一有何干系?!他孑然一身,要得只是胡颜一个女人!
却,难。
如此之难。
曲南一自嘲地一笑,突然暴发一串咳嗽,忙掏出帕子捂住口。
帕子离手,染了团血迹。
曲南一盯着那团血迹,幽幽道:“何苦?”若情深至此,何苦请深?许像燕归那样,失了记忆、断了念想、完全的遗忘,才是好的。
曲南一收起帕子,拿起剪子,将有字的位置剪下,烧毁,然后提笔,回了一句不着调的词儿:清雪寒,人偎暖,无娇娘,身影单。
然后,从发冠上抠下装饰玉片,从发冠夹层里取出一根羽毛和一瓶十分小巧的蓝色药水。用羽毛沾着蓝色药水,在绢布的空隙处,写下三行蝇头小楷:其一,由潘太守入手,查得琼将军与齐王爷私备兵马罪证,现以派人送回。其二,封的身份如实,却无意朝廷纷争,望爹妥善处置。其三,劫金案已有头绪,儿与主犯同住一个屋檐下,定能寻回赈灾款。暂不回。珍重。
待蓝色的墨迹干涸后,在绢布上彻底消失不见,曲南一才将其装入信桶里,插在信鸽的脚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放飞了信鸽,直到其消失不见,还在仰头看着,口中轻轻念叨着:“暂不回。”
他嘴里泛苦,眉毛紧锁,没有一点儿人前笑吟吟的样子。
他返回到几边,抓起竹简,继续埋头看。到底能看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唯有一点萤火陪着他,守着那份秘密,不能对人言。
☆、第三百九十三章:众男异相
白家,白子戚攥着锄头,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正一下接着一下地翻着地面,将石灰粉都刨了出来。
大门被敲响。
他拎着锄头,打开大门。
赌坊管事敛衽一礼,低声道:“爷。”
白子戚转身回到院nei,继续刨地。
赌坊管事走进院nei,对白子戚低声道:“爷,胡姑娘将李安仁的手打骨折了,且诬陷李安仁给她下毒。李安仁表面认栽,暗地里却在找人收拾胡姑娘与百里非羽。恰好,找到我们的人。此事,还请爷示下。”白子戚虽从未说过要关照胡颜,但长个眼睛的便能看出,白子戚对胡颜是有意思的。此事,若不禀告白子戚知道,管事怕事后担责任。给别人做事,拿着普通的月俸,草着一般的心;给白子戚做事,拿着高额月俸,草着非一般的心。
白子戚一锄头抛在地上,淡淡道:“既然李安仁求来,应下便是。”
赌坊管事微愣,偷偷去看白子戚的脸色,但如往常一样,白子戚面无表情,令人窥探不到一丝方向。
白子戚瞥了赌坊管事一眼。
赌坊管事立刻收敛心事,应道:“诺。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白子戚又刨了两下地面后,这才说道:“寻一些不中用的生人去做。”
赌坊管事心中暗道:果然,白爷还是护着胡姑娘的。寻一些不中用的人,自然伤不到胡姑娘,但那个弱弱的百里非羽就未必那么好运了。用生人去做,就算此事被胡姑娘知道,也与白爷无关。这简直就是名利双收的好买卖!
赌坊管事自认为思虑周祥,洞悉了白子戚的心思,于是主动提议道:“不如派两拨人?几个无能之辈,去叨扰一下胡姑娘?几个好手,去对付一下百里非羽?”
白子戚抬头,瞥了赌坊管事一眼。
赌坊管事知道自己的想法与白子戚的真实意图有所冲突,不免心中一惊,忙道:“是小人鲁莽。”
白子戚眯了眯眼睛,望向地上堆放的几捆小树苗,道:“让人对付胡颜,她未必会追根究底;但若让人对付百里非羽……”唇角微勾,露出一个令人胆颤的冷笑,“她会和你拼命。”
赌坊管事心中大惊,没想到白子戚是如此形容胡颜与百里非羽的关系。他有句话在喉咙里转了好几个来回,却没敢问出口。
白子戚却放下锄头,直接道:“还有事?”
赌坊管事借机道:“爷,大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