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与可爱无关。别人善于锦上添花,她却喜欢在伤口撒盐。真是……与自己极配。
白子戚推开窗,望向胡颜的背影,眸光沉沉,低声吟唱:“风流啊风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随波逐流;逐流啊逐流,沧海桑田变河流;河流啊河流,青史蜿蜒黄沙楼,玉骨美皮颅成球。
黑夜里,白子戚的歌声层层荡开,与胡颜脚下的木屐声相应,生出了另一番难以捉摸的滋味。
胡颜回屋换了双鞋子后,就穿着白衣,张扬至极地走向县衙。
胡颜走进县衙大院的时候,脑中已经想好了三种营救曲南一的法子,以及三种凌虐萱儿的法子,却不想,她的万般准备、千般谋略、百般算计,面对的却是人去楼空——萱儿不见了。
整座县衙大院黑得吓人,静得心惊,偶尔传出的一声低吟,却是有三分销魂、七分骇人。
胡颜一步步走向曲南一的房间,推开那扇门。
帷幔下,曲南一与花如颜纠缠在一起,暧昧的逸出,引人遐想。
胡颜的眸光一凛,凌空拍出一掌,直袭向曲南一与花如颜。
这时,萱儿突然出现,用衣袖化掉这一掌,不音不阳地笑道:“老夫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喜欢?若非那花如颜太丑,老夫都想亲力亲为……”
胡颜直接出手,快若闪电,割向萱儿的喉咙!
萱儿急忙后退。他的腿因被白子戚刺伤,动作慢了许多,只能堪堪躲开胡颜的割喉,却被其在胸口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萱儿掉头就跑,直接破窗而出,扯着喉咙歼笑道:“你且来追老夫啊!你若追了老夫,那曲南一与花如颜可就……哈哈……哈哈哈……啊!!!”
胡颜割破左手食指,弹出一滴血珠,穿透帷幔,打在曲南一的眉心。与此同时,窗外传来萱儿的惨叫声。
原来,窗外聚集了很多的老鼠,疯了般往萱儿的身上扑,且亮出雪亮的门牙撕咬萱儿的肉。
萱儿一边拍打着老鼠,一边嘶吼道:“剑人!你在老夫身上下了什么?!”
胡颜淡淡道:“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喜欢?呵……”萱儿曾说过的话,她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原来,胡颜进门时便发现了萱儿的所在,她拍向床的那一掌是加料的“诱鼠噬”,并非是令人清醒的清明掌。萱儿中计,还不自知。
萱儿怒极,嘶吼着与老鼠们搏斗在一起。
曲南一原本浑浊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
花如颜攀附着曲南一,正要迎合。曲南一看清了花如颜的脸,心中一惊,忙一把按住花如颜。花如颜却再次缠了上来,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曲南一心思百转,瞬间明白了其中道道,想必自己与花如颜都着了萱儿的道,才会做出此等缠绵之举。耳边响起萱儿的惨叫,他明白,这是胡颜来救人了!当即,不再犹豫,披上外袍,就要跳下床。不想,花如颜再次扑上来,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曲南一微愣,当即扯开脖子喊道:“阿颜,救我!”
帷幔外,胡颜凉凉地道:“一个嘴巴子过去,打昏了了事。”
曲南一推拒着花如颜,喊道:“倒不出手!阿颜若再不出手,曲青天的清白就要被别人夺去了!”
胡颜的唇角勾起,一步步走向帷幔,将其挑开,挂好,这才看向被按在床上的曲南一,戏谑道:“曲青天还有清白那种东西?”
曲南一一个用力,推开花如颜,冲着胡颜气喘吁吁道:“以前不论,遇见你之后的清白可一直留着呢。”
花如颜再次扑向曲南一。
曲南一急忙跳下床,躲到胡颜的身后。
胡颜一把大嘴巴子掴过去,花如颜被掴倒在床上,脑袋撞在床柱上,发出咣地一声。
曲南一从胡颜的身后探出头,忙走到床边,伸手探向花如颜的鼻息,询问道:“她没事儿吧?”
胡颜扫了曲南一一眼,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淡淡道:“你再给她一个大嘴巴子,将人打醒,然后问问她有没有事儿。”
曲南一的手微顿,转头看向胡颜,笑吟吟地问:“阿颜,你嫉妒了?”他见胡颜不搭理自己,便走到窗边,从胡颜的身后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轻轻晃着,柔声道:“能得阿颜的嫉意,南一何其有幸。”
胡颜望向窗外,淡淡道:“我若慢一步,你便不用为难了。”
曲南一的身子一僵。
胡颜望着地面,道:“南一,你待如何处置花如颜?”
曲南一顺着胡颜的眼光望去,见地面只有几片白花花的东西,于是问道:“你在看什么?”
胡颜知道曲南一在刻意岔开话题,便勾唇一笑,道:“萱儿的皮。”
曲南一惊讶地问:“那地上百花花的东西,就是他的皮?”
胡颜点了点头。
曲南一又问:“他可是死了?”
胡颜回道:“许是吧。”她当时只顾着曲南一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