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雅间里,胡颜给封云喜夹了一筷子菜,道:“云喜气呼呼的,可不好看。不如,我赋诗一首,送你可好?”
封云喜感觉脸上发烧,一只小偷在胸口处乱跳,竟乱了方寸,哼了声,道:“你喜欢赋诗便赋,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说完这些,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生硬,急忙改口道,“我……我是说,你若赋得不好,得罚酒!”
胡颜朗声一笑,大大方方道:“好!”
封云喜看向胡颜,越发觉得,这是女子当真比一般男儿都好看。不但姿容觉得,其气度不凡。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胡颜竟是气韵天成、一身风华,绝非一般的高门大户可比。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子?素袖随风、临风独立,当真是与众不同。
胡颜沉吟片刻,表情十分严谨地吟道:“**县,县合六,**县里有小妞,脸儿一鼓像蛤蟆,一戳一蹦跶。”
“噗嗤……”原本应该生气的封云喜,却突然笑出了声。她笑得脸飞红霞,俏生生地横了胡颜一眼,哼哼道,“你才像蛤蟆,一戳一蹦跶!”
胡颜突然哽了一下,她发现,封云喜的变化太大了,让她有些不忍直视。哎呦喂,这是……她捏碎整粒药丸的后遗症吧?果然,好可怕。
无涯站得笔直,充当着一个合格的护卫,心中却有些发毛,觉得封云喜和胡颜在一起的画风实在太过诡异。
封云喜再次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阿颜聊聊天。”
无涯道:“小姐,主子让属下等人保护小姐,属下万死不敢擅离职守,还请……”
封云喜打断无涯的话,不悦道:“主子是主子,小姐就不是小姐吗?若我更衣,你们是否还要跟着看?”
无涯立刻抱拳道:“不敢。”
封云喜冷声道:“那还不出去!难道,要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无涯无法,只好带领属下,一起退了出去。
此时,恰好有店小二上楼送菜。
胡颜对店小二道:“给那几位上一桌好酒好菜。”
店小二明白,这是付钱的主,于是乐呵呵地应了:“好咧。”
无涯等人暗道:胡颜此女不简单。他们虽不至于被一桌子酒菜收买,但心中却都希望,如此出手阔绰且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子,能成为自己的当家主母。
店小二退了出去,门被关上,雅间里只剩下胡颜与封云喜。
胡颜给封云喜倒上酒,举杯道:“云喜,我们喝一杯,冰释前嫌。”
封云喜点了点头,举杯,与胡颜相撞。二人指尖微微触碰,封云喜的脸唰地红了。胡颜的嘴角抽了抽,忙一仰头,饮尽杯中酒。嘶……真爽!
封云喜红着脸,用唇沾了沾酒,道:“我不擅长饮酒,今天且陪你喝了这一杯。你……你以后不许再掴我的脸,否则,哼,要你好看!”用袖子挡着脸,饮下杯中酒。
胡颜挑眉一笑,邪肆道:“这掴不掴脸,还要看你惹我不惹我。若惹得了我,我可未必还是掴脸。”没准儿,直接将你剥皮割肉剔骨。嗯,这活儿,白子戚干得好,想然自己的手法也不差。
不想,胡颜的话竟让封云喜误会了。她的俏脸瞬间染了红霞,忙用双手捂住脸,仅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胡颜,娇声呵道:“你……你说什么呢?!”
胡颜微愣,有些不解封云喜为何会做出这般姿态,但她并不将此放在心上,毕竟,她现在能有心情和封云喜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想问问她脖子上的钥匙哪里去了。
胡颜也不解释,刚要开口询问钥匙的事,封云喜却先一步开口道:“你那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胡颜拍了拍手边的罐子,道:“这是……骨灰。”
封云喜一惊,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身子往后挪了挪,不太自然地问:“你怎么还抱着骨灰到处走?那是……谁的骨灰?”
胡颜顺口胡诌:“我的一位老朋友。”
封云喜望着胡颜半晌,才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还是个长清之人。能得你的青睐,那人该是多幸运。”
胡颜若有胡须,都有抚着胡须点头,摆出一副我是高人的模样。但,她没有胡须。她只能摸了摸那装着朱砂的罐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傻妞怎么有勇气出来闯荡江湖?骗子都不稀罕拿她练手。
封云喜见胡颜没有紧缩,心中竟是一痛。她追问道:“你为何如此感伤?”
胡颜望向窗外,幽幽道:“我曾答应过这位老友,为他寻到一两件价值称心如意的祭品进行祭祀。原本,寻到一件珍珠手链……”眼睛往封云喜的皓腕上一扫。
封云喜顺着胡颜的眸光望向自己的手腕,看见那串胡颜送给自己的珍珠手链,感觉被胡颜视线扫过的肌肤竟一阵滚烫,心也随之轻颤了起来。原来,这手串是她要用来祭祀朋友了,却……送给了自己。
封云喜的心头泛起甜蜜,一边抚摸着着手串,一边试探道:“原来,这是你要祭祀老友之物,我还是还你好了。”说着,作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