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那所幼稚园的正式教师,每天干劲十足的早出晚归,恨不得就把幼稚园当家了!
冬秀原本是没打算请乃娘的,她和胡竞之那时候正是清闲的时候,养育孩子正可分散一下注意力,而且她又一心要把胡竞之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乃爸,加强他们亲密的父子情份,因此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的,胡竞之也肯配合,不说把尿、哄睡、喂乃,连儿子的臭尿布都洗了不少,以至于还作了好几篇关于养儿不易的文章出来,发表到报纸上后居然还引发了好一阵关于如何养育孩子的论朝,瞬间又叫他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强势回归了文化圈……
现在却势必要请一个乃娘回来了,当然不是来给朝儿喂乃的,只消帮着冬秀看顾着他就行了,好歹给她空出一些自己的时间来好写作……
冬秀安抚住怀里的小胖墩,拿起报纸来打算给他念一念今日刊登的童话故事,这样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插画是他最喜欢的,每每看到就乖得很,还似模似样的模仿冬秀,一本正经的依依呀呀,仿佛也在认真读故事一般……
好容易把他哄睡了,冬秀已经觉得胳膊酸软得很了,也不去写那大纲了,干脆去看看报纸。
结果居然又看到一条叫她惊得跳脚的新闻:知名小说作家支付宝先生于昨日在归家途中被绑!
她既然好好的坐在家中,那被绑的自然是那位先生了,先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冬秀略算了一算,外地报刊的消息一般是要较本地的延迟两到三天的,也就是说,距离这件事发生起码也已经过去两天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了……
冬秀来自和平年代,即便来了这个时代,也一直生活在一种平和的环境里,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因此对于绑架这样的事还是看得十分严重的,便很有几分惶惶不安。
胡竞之也是今天知道的这个消息,他却比冬秀淡定的多了,晚上回来时,一边抱着肥儿子陪他玩小鼓,一边安慰她道:“那些人绑他不过就是为了求财罢了,轻易不会伤人的!”
“求财?若果真如此,我倒是还放心些,就怕是有人想要暗害我!”
不怪冬秀脑洞大,实在是这个时代太草蛋了,她依稀记得民国的特务是极其嚣张狂妄的,公然的枪杀进步的文人和学生对他们来说简直不算什么,说不定就是有人想要她狗带啊!
胡竞之觉得冬秀姐可能是被上次入狱那事儿给吓着了,“你虽则名声在外,可一向口碑极好,广受欢迎,又从不掺活那些乱七八糟的时事政治,也没针砭过哪位高官军阀,何况还一直那么的低调,根本不会得罪过什么人,谁会想要暗害你呢!我想,一定是因为‘他’上次暴露了出来,所以才有人想要绑架勒索他!毕竟谁不知道宝先生是国nei数一数二的畅销书作家呢,这写小说又一向赚钱得很,他们定是觉得你这些年闷声发了大财,把你当做大肥羊了!”
胡竞之说着便不觉调侃了冬秀几句,他是不知道冬秀姐到底赚了多少钱的,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给法国那些留学生寄钱,每次的数额还很不低。
他自己也经常的资助那些穷苦的朋友、学生或老师们,可从来都不需要给那么多的钱,就算他肯给,别人也未必会受这笔巨款,因此他对自己太太的大手笔一直很不理解,按她自己解释的说是与那些孩子投眼缘,却未免牵强了些……
直到后来,他从那些学生的信中得知他们在海外成立了一种新的政党,还极力向他宣扬马克思主义,想要邀他加入,因为好友芏琇兄便是这种党派的狂热拥护者,他对这种新的信仰还是略知一二的,对于这样新生的一样东西,也无所谓之好与不好,只是他一向醉心学问,于这种党派政治是毫无兴趣的,也就没有多做理会。
倒是冬秀姐,他看得出来她对那个党派是极有好感和兴趣的,甚而还有一种激动和狂热,他还以为她会主动要求加入,甚至还考虑过要替她向芏琇兄引荐呢,谁知她最终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雷打不动的给那边汇钱……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搁在心里的那件事,只是不知怎么与冬秀姐说……
冬秀看着胡竞之一派云淡风轻的笃定样儿,也不由得冷静下来,甚至想着是不是自己太惊弓之鸟了……
晚上一向是胡竞之与朝儿的亲子时间,冬秀早就与他协商好了,孩子白天归她照顾,晚上就要轮到他,包括给孩子喂饭、洗澡、哄睡觉,习惯成自然,胡竞之现在也是照顾孩子的一把好手了,勉强算是一名合格的乃爸了。
趁着父子两在隔壁玩乐,冬秀赶紧继续写大纲,按原来她看过的电视剧的剧情,时间大概是从三十年代才开始的,因为没过几年就爆发了二战,然后就发生了日军侵略新加坡的事,她的小说自然不能照搬,需要对其进行合理的改编,既不影响故事剧情的走向,还要使这故事背景合情合理话,而且这故事的时间跨度颇长,一直讲到了现代,至少横跨七十年,这又是需要她处理的地方……
她写得颇是投入,连时间也忘了,直到肩背传来阵阵刺痛,发出强烈的抗议,才不得不停下笔来。
“哎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