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有功淡淡的道:“我知道,可半年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两天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加几个人,救你父亲也更有把握不是?何况仙门使者远道而来,一路疲劳,也需要休整几日。”
陶有功这几句话说的有理有据,陶正友倒是不好反驳了,从父亲被困到现在,都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也不会就差这一两天。而且那地宫很是危险,就算是找来了清风殿的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多几个帮手成功率也更高。
看着这两人言语交锋,陈必旺等人若有所思,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啊,陶正友一心想去救父亲,陶有功却故意拖延,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过这都是陶家的内部事务,他们作为外人不好过问,既然还有其他帮手,多等几日也无所谓,门派给的时间还长,也不急在一时。
客随主便,随后陈必旺等人就在陶家的后院住了下来,三人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着陶有功找的其他帮手到来。
陶家的这个小山坳是附近少有的灵气之地,难怪陶家会把庄园建在这里。当然,这是跟雍州这样的荒凉之所比,若是跟清风殿那样的仙门所在地比,那简直就是荧光与皓月之间的区别,就连跟玉灵城和屠蛟城比起来也差的远。
在这种地方修炼是没有多少效果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炼气修士来说,所以青阳也就懒得浪费时间,只是打坐放松,驱除这两个多月不间断赶路,身体上积存下来的疲劳。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这一日大清早,陶正友就亲自来请,说是陶有功找的其他人都已经到齐,让他们去跟大家见个面,商量一下出发的时间。于是三人跟着陶正友,一起去往陶家会客大厅。
还未走到会客大厅的门口,就听里面一个粗狂的声音道:“什么仙门使者?不过是一群走了狗屎运的小子而已,长期生活在仙门羽翼之下,未经历过厮杀,未见过血,能有多少能耐?”
另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开口劝道:“郭道友,可不要这么说,仙门弟子出身名门大派,资源丰厚,综合实力还是很强大的。不说别的,光是人家那一身的极品法器,又岂是我们这些散修可比的?”
那尖细声音口气是在劝阻,但是说出的话却更令那粗狂声音火气上升,瓮声道:“不过是仗着法器之利而已,若是抛开这些不谈,那些同阶的仙门弟子,郭某一个人能打两个。”
这时候,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道:“郭道友,小心祸从口出,仙门弟子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听了那女子的话,那姓郭的似乎收敛了一些,不过心中兀自有些不服气,小声道:“不是我郭某人乱说,实在这些仙门弟子架子太大,我们等了半天,他们却迟迟不至,分明是不把我们这些散修放在眼里。”
陶有功也在会客大厅之中,此时连忙安抚道:“郭道友多心了,不是仙门弟子架子大,是我陶家的院子太大了一些,清风殿的几位道友住的太远了一些。我正友侄子已经去请了,诸位再耐心等一下。”
陶有功的解释似乎起了一些作用,会客大厅里面顿时就没了声音,不过刚才的那些话却被大家听了个正着,陈必旺忽然之间气势一冷,板起了脸,就连鲁定山和陶正友都心中不忿。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直接迈步进入了会客大厅,目光一扫,就见宽大的会客大厅里正坐了四个人。主位上的自然是陶有功,而对面的客位上,最前面是一个脸色阴郁的男子,带着几分阴柔气息,炼气四层的修为,他旁边是一个身材如熊的壮汉,炼气三层的修为,最后面则是一个女子,修为跟那壮汉差不多,也是炼气三层。
不用陶家人介绍,大家都能猜得出来,刚才那个声音粗狂而嚣张的肯定是中间的那个壮汉。陈必旺径直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冷冷的道:“在下清风殿外院弟子陈必旺,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陈必旺似乎不怀好意,不过那郭姓壮汉似乎并不害怕,直接站起身低头看了看陈必旺,伸出手跟陈必旺握在一起,道:“雍州散修郭开峰,陈道友有何见教?”
陈必旺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那郭姓壮汉的手,忽然之间气势一放,同时运转体内的真气,汹涌着朝郭姓修士攻了过去。同样都是炼气修士,相互之间的气势相差并不是很大,如果提前做好准备,在场的人还是能够应付的,坏就坏在陈必旺进门时故意隐藏了行为,此时又来了个内外同时突然袭击。
那郭姓修士首当其冲,闷哼一声,接连倒退了四五步,连他刚才坐的椅子都撞翻了,显然是吃了一个不小的亏。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郭姓壮汉惊道:“你……你是炼气五层的修为?”
陈必旺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如今目的达成,他把双手往背后一甩,做出一副高人姿态,冷冷的道:“刚才听到有些人对我们这些仙门弟子不屑一顾,就想试试他究竟有什么本事,敢说出这种大话,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炼气五层欺负炼气三层,算什么英雄好汉?”那郭姓修士怒道,他虽然在陈必旺手上吃了亏,但是心中似乎很不服气。
其他两人与这郭姓修士同气连枝,眼见自己人吃亏,也一同站起来,与郭姓修士站在了一起。那阴郁男子额脸色越发的阴沉,怒道:“一来就先给我们下马威,这位道友是什么意思?”
陈必旺昂着头,似乎懒得说那么多,完是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态。鲁定山在他身后道:“背后说人长短,给你们一个教训都是轻的,若是碰到了其他性格强硬的,你此时说不定连性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