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炒使劲炒往死里炒,我都等不及了,累死累活服侍你老娘图的什么呀?不就这张小脸长得挺有欺骗性吗?值得老娘为你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死基佬!再说,”蓝莓鄙视地斜他一眼,“路队才是大老板,你?撑死也就是个老板娘!哼!”说完,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殷勤怀里,踩着小高跟鞋气势如虹地走了。
殷勤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把薅住路雄的衣领,“你给她吃什么迷魂药了?”
路雄叫冤,“天地良心!我太无辜了!”
路雄把殷勤抱进房间,坐在玄关的凳子上,自己半跪下来,给他解鞋带,殷勤低头看着他,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黑硬的头发扎得掌心发痒。
脱了鞋,露出穿着白袜的脚掌,路雄捏着他的脚趾,“你的脚太瘦了。”
殷勤轻笑一声,“我的脚掌又瘦又薄,不是福相,从小的时候就有算命的说过了。”
“那是封建迷信,算不得准的,”路雄给他脱了袜子,枯瘦嶙峋的脚掌露了出来,果然很薄,简直支撑不起他177的身高。
“很准的,我向来信命,”殷勤翘起左脚,“你看这里,我脚背上有一个痣,这叫两足不停,是一辈子劳碌命,我果然这辈子劳碌不停。”
路雄从鞋架拿出拖鞋,掏出小媚娃丢进殷勤怀里,将鞋给他穿上,“我不信命,阿勤,我身上戾气重,鬼神不近,你跟了我,也会转运。”
殷勤摸着小媚娃的耳朵,“哦?你的意思是你旺夫?”
路雄屈指弹他的脑门,“旺妻还差不多!”
两人换了家居衣服,头对头趴在客厅地板上逗小猫,粉红色的跳蛋在地上滴溜溜地旋转,小媚娃喉咙里发出威武的喵呜声,凶猛地扑腾。
“儿子是不是长大了?”殷勤歪着头。
路雄用手指比划两下,“唔,确实长大了一点,明天我带他去宠物诊所体检,顺便打猫四联疫苗。”
“呜呜呜……”殷勤假哭,“儿子你好可怜,要挨针了……”
路雄:“看来也得给你打一针。”
殷勤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下流地打量他下三路,捧腮嗲声,“大熊哥,是用你的大针针给我打吗?”
路雄被他雷得笑出来,滚过去搂住他,抓着他的手摸自己腿间,“怎么样?怕不怕?”
“伦家好喜欢哟……”殷勤甜笑着蹭过去,用力抓了一把,撒腿就跑。
“靠……”路雄被他一爪抓得简直要蛋裂心碎,额头噌地起了一层冷汗,捂着下半身蜷缩成一团,高大的身躯瑟瑟发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殷勤笑容消失了,惊慌地扑过来,“怎么回事?我没用全力啊,大熊你没事吧?”
“噗哈哈哈……”路雄猖狂大笑,一把搂住殷勤的脖子,将他压到了地板上,伸手就去扒他裤子,“上当了吧,叫你手剑,老公今天教教你啥叫夫为妻纲!”
“你敢耍我?”殷勤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揪着裤带不给他脱,两人嘻嘻哈哈地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路雄往后一躺,不小心压住了提溜转的跳蛋,“哎哟什么东西硌死我了。”
小媚娃玩具倏地被他爹压没了,愤怒地炸毛:“喵喵喵!!!”
房门被敲了两下,咔嚓一声打开,蓝莓带一个服务员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俱是一脸无语。
殷勤脱到半裸,尴尬地抓过个东西挡住腿间,恼羞成怒大吼,“不会敲门???”
蓝莓心想你都high成这样了,我敲门你听得见?若是独处的时候她早反吼回去了,但这回旁边还有其他员工,得给老总留点那可能早已经不存在了的面子,遂咬咬牙忍下了,“这是你让我拿来的东西。”
路雄光着上半身,也有些尴尬,抓抓头发,“你放在玄关架子上就行,一会儿我拿过来,没事儿就休息去吧,不早了。”
蓝莓放下东西,小媚娃屁颠屁颠跑过来,伸爪子好奇地拍着购物袋,勾出一条黑色搔情t字小nei裤,还镂空蕾丝的。
殷勤:“……”
路雄:“……”
蓝莓迅速转身,光速撤离,临走拉一把一脸傻相的小服务员,“傻看什么?”
小服务员倏地回过神来,红着脸放下购物袋,跟着蓝莓逃出去,跑得老远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倚着墙大口喘息,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天真纯洁地问,“蓝特助,明天是不是就得管店长叫老板娘了?”
蓝莓摸摸下巴,腹黑地笑了,慈祥地对她说,“真乖,对,就是这样!”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殷勤大吼一声,扑上去要抓小媚娃,“我剁了你这剑爪子……嗷——我的老腰……”
路雄抱住他,“一把年纪了别跟小孩一般见识,看,又扭着腰了吧。”
洗完澡,殷勤坐在床上翻看蓝莓送来的文件夹,是旅馆各部门的第一季度总结,他大学没毕业就开始创业,从一间小小的旅馆愣是发展成闻名全城的连锁爱情旅馆,职场如此得意,想必情场失意一些也是应该的,老天爷总不能把最好的都给一个人吧。
他可是非常擅长自我安慰的。
路雄拿一条干毛巾过来,蹲坐在床头,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殷勤的文件夹,“都这么晚了,留着明天看吧。”
“明天还有明天的工作,”殷勤随口道,回头张开嘴,“喝水。”
路雄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嘴唇吻了上去,殷勤笑着回应他,两人嬉笑着吻了十几分钟,路雄咬了殷勤的舌头。
“啧,属狗的。”殷勤呲牙。
路雄呵呵傻笑,“狗改不了□。”
殷勤把文件夹一扔,嚎叫着扑了上去,“畜生你是找揍!”
路雄怕他掉下床,伸长手臂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搂抱着躺进软软的大床,温柔道,“跟你说个事儿,周末性文化节开幕,上头大领导很重视,怕出问题,我会亲自带队去维持治安。”
“你?”殷勤有些吃惊,路雄是支队长,大部分时候都不用亲自出马去抓人,当然抓自己的时候除外。
“对,我,”路雄笑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殷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路雄刮刮他的鼻子,“意味着我可以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殷勤恍然大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