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前几天还特意去医院看了羊羊,这会儿见霍珍抱着孩子来,忙让保健医生先接过小丫头去瞧瞧。霍珍一来就哭了,她是个当妈的,孩子受伤她比谁都难受,护不住既心疼又自责,“爸,妈,我没用,照顾不好孩子,但是谁家的孩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暗算呀……”
霍珍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蒋夫人拉下来,这要是场意外也就罢了,可是有人心里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总不能不提防一下,总不能让羊羊以后跟谁玩儿都提心吊胆。蒋夫人会害蒋东升,难保不会因为利益去害别人家的孩子,霍珍联想起蒋宏夫妻自从羊羊出事之后一次没来看望,唯一一次,还是蒋夫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她就气得不行。
霍珍也是大院儿里自幼长大的,跟蒋家熟识,而蒋家夫妇却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她的丈夫不比蒋宏差,她更是甩蒋夫人几条街,蒋家夫妇这样欺负人实在有些过分了!
卓老太太听完气地跟着一起大骂蒋夫人恶毒,她年纪大了,口气重些也没人敢管,她可是当年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亲自动枪打过小鬼子的老革命,气势比霍珍强的多,当下就替霍珍做了主,“珍丫头你放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羊羊这是意外,都给弄成这样,她还真要反了天了吗!这么狠的后妈,就算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也不能这么算计!东升那孩子也是我们瞧着长大的,小时候性子怪癖,也都要怪那个当后妈的没做好!”
老太太也养过卓公前妻的孩子,如今亲的和自己的亲生孩子没什么不同,一家人血浓于水的,还分什么彼此?她向来刚正不阿,本就不喜蒋家儿媳这样凭借手段上位的女人,如今听说她这样心思多,更是直皱眉头。再想起自己小孙女这几天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更是怒不可遏。
卓公工作繁忙,回来的晚,听说了也没再开口,但是特意派人来把羊羊接到他那里去,说是他那边的保健医生能全天照顾着。
霍珍心里吃了定心丸,她和丈夫商量半天,卓局长面色犹豫,“这样,会不会让蒋老没有面子……”
霍珍哼道,“蒋叔不会生气,这本身就是她理亏在先,再说我只是找她几个小毛病惩治一下,又没让她要死要活的……我要是蒋叔,巴不得有人出门狠狠教训她一下!蒋叔是长辈,不好过问这些,但是咱们也不能白吃这个亏。”
卓局长道:“王德贵被枪决了,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男人想的总是要宽一些,比起出气,更多的是在考虑以后和蒋宏的相处,总不能因为这样让蒋宏下不来台。
“王德贵那是罪有应得,他自己犯下那么多案子,随便拿出一条就够他枪毙的了!”霍珍红着眼睛道,“你只知道王德贵犯了错,也不想想谁在后面给他撑腰他才敢这样的?当年苏荷姐还在的时候,把她当亲妹妹一样,你看看她如今办的事儿!她害东升还有理了?!”
卓局长沉默不语,眉头紧皱。
霍珍看着他道:“你忘了咱们羊羊膝盖上的伤了?那么大一块疤还没下去,那个女人来看的时候,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你可真是大度!没准现在羊羊在咱爸咱妈那边又哭了呢,她以前哪儿遭过这样的罪呀!”
卓局长立刻就心疼的不行了,他也是为人父母的,自己的孩子受了连累他便已经心疼成这样,更何况这么十几年里直奔着蒋东升而去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误伤”呢!他们当年认识苏荷在先,看到这样实在有些不忍,“那好吧,我明天让人去查一下,王秀琴虽然是在科委工作,但是她那是个清闲职位,怕是也没什么把柄好抓。”
霍珍冷哼道:“还用抓什么把柄?妈说了,给她一份通知,让她过几天在国科委大礼堂当众做检讨。”
卓局长愣了下,继而失笑,“你们真是……哎,不过东升这孩子还是挺争气的,爸夸了他几次,听说蒋老现在也开始亲自教他了。”
霍珍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道:“苏荷姐的孩子,总不会输给那个女人的孩子!”
蒋夫人在得到王德贵枪毙的消息后,很是失神了几天,她脑子里很乱,想的越多越是后怕起来。她的工作是在国科委三局上班,十分清闲,这一日正在家里,警卫员给送来了一个档案袋。
打开看的时候,却是一份言辞激烈的信函,上面说让她因为前段时间做错了事,给了她一个处分,需要明天上班后当众认错做检查,可也没说具体的事件,里面的态度很严肃,信函下面那个检查工作组的红章触目惊心。
蒋夫人惴惴不安的等蒋宏回来,却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她仔细看着日期,日期倒是今天的,而这两天似乎也平静了很多,京城前段时间的清查风暴也随着王德贵他们那批人被捕被枪决之后渐渐散了。蒋夫人咬着唇,她这段时间快要被检查组吓破了胆子,哪里敢拿着信去问检查组的人。
拿出那封信函,再仔细看,做检查报告的地点却是在国科委的大礼堂。她心里疑惑,一时也拿不准到底是哪件事被抓了,不过还是按照普通工作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