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的却是十分睛致。
羊羊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笑道:“妈妈,这是小夏哥哥画的!我之前看到过,喏,你看上面的花,我比着临摹过的嘛!”
小姑娘刚从夏阳那儿学了新鲜的词,临摹两个字咬的重重的,让霍珍笑起来,“是这样啊,那我可要仔细看看了。”
霍珍随意翻了一页,却是看的愣住了,这几页都是画的像人物素描一样的图画,但是又不太像,因为上面的衣服,比图上的人还要突出,几笔就简单的勾勒出衣服的样式,件件大方得体,新颖漂亮。
霍珍看的欣喜,一页页慢慢翻过去,又再翻回来看,这才瞧着底下印着一行小字:z-锦蝶,80年初夏新款,5月预售。
同时,所有带了经济领盒子回去的人,也都发现了这本小册子。
男人大多数看看也就放在一边,有些心思活络的隐隐感觉到京城将有厉害的新人出现,而女人们则是为了这本薄薄的小册子欣喜若狂,她们互相传阅着,讨论着,有的人没能拿到这本小册子,更是借了熟人的拿去复印。“锦蝶”图册上的衣服就像是一股时尚旋风,瞬间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一座偌大的四合院里安静的写字。
夏阳拿出之前买到的一方古墨,从后院的井里取了水,细细的研磨开,待笔沾得墨汁饱满了便全神贯注的写下一篇文。他写的是《陋室铭》,这是姥爷小时候最常教他念的一篇,幼时不懂,跟着念了许多遍也没有什么感悟,后来大了,却觉得这篇文写的极好。
夏阳一口气写完,吹了下纸张上的墨迹。这个小习惯也是跟姥爷学的,以前爷孙两个用的是报纸,总是一起用力吹几下,让笔迹快些干,如今换了上等的宣纸习惯却还是没改,夏阳忍不住摇头笑了,当真是穷命。
纸上带着浓郁的墨香,因为墨里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和香料,闻着很舒服,夏阳不一会也跟着静下心来。
蒋东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阳在提笔习字,微微俯下的腰身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比往日更显清淡,但也更全神贯注。蒋东升依在门口看了一会,他一直觉得夏阳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脸上稚气未脱,但偏偏那双墨石一般黑亮的眼睛里总是带着坚定,做什么都不慌不乱的。
蒋东升就站在那瞧了半天,等到夏阳写完抬头,才笑道:“怎么大晚上的写字了?”
“刚才翻了下之前买的宣纸,没想到里面还有几卷上好的,连五十年份的一包洒金纹的都有,保存的很好,忍不住手痒了。”夏阳活动了下手腕,还在瞧着刚才写的那副字,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两世心境不同了,字好像比以前写的多了几分沉淀,更稳妥了。
蒋东升凑过来在背后环住他,伸手将夏阳一同撑到自己和桌子间,并不搂抱,却远比接触了更亲昵。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字,道:“是不错,写完了?我明天裱起来,挂在这里。”
夏阳略微犹豫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别弄的太花哨,普通的棕纸边就好。”
蒋东升答应了一声,高高兴兴的收了字,又拉着夏阳一同坐在椅子上跟他讲今天的事儿,夏阳想自己单坐,却被他强按着坐在了腿上,“夏阳,你猜的可真准,爷爷他们对这事儿很支持,你听我跟你说……”
蒋东升说正事,夏阳不好推开他,便坐在他腿上认真的听。前半段都是夏阳预到的,但是后边却有些出乎夏阳的预料,他没想到卓公也会支持,更甚至蒋老会亲自出手帮他们推广。他看了蒋东升,问道:“你爷爷真的说,要推广这个?还让你参与?”
蒋东升笑道:“是啊,羊羊拿出来的时候说是我俩弄的,爷爷总不能找她负责,就让我帮忙想主意了。”
夏阳想到现在十五岁当兵,十七岁中专毕业就能进工厂上班,蒋东升这个年纪,能提早参与一些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了。生活的环境不同,接触的历练自然也不同。
蒋东升掰着夏阳的手指头,一点都不在乎夏阳微微皱起的眉头,笑呵呵的讲了和蒋老的一席谈话。说是谈话还客气了,从蒋老以前教孙子下陆战棋就能看出,老人完全用的是摔打、磨练的方式。蒋东升几乎是在跟蒋老“抢”条件,虽然明知道爷爷不可能让自己吃亏,但还是费了一番功夫。蒋老批了包含沪市在nei的几个城市当试点,原本只给了当地百货大楼的几个窗口推广,结果架不住蒋东升一再的坚持,给批了百货大楼临近的一块地方允许他们寄售。
夏阳却是听的两眼发光,蒋东升刚才说的几个城市可都是将来的一线城市,现在没有商业街一说,能及早批到一块土地,便是占了先机。
蒋东升捏了他的手两下,叹了口气道:“爷爷说了,地方可以让咱们用,但是整顿的费用一分不给,要自己想办法。”
夏阳认真想了一下,连被蒋东升在手心挠了都没发觉,“初期的投资肯定要有的,这些不要紧……我们可不可以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