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争气,孙子们也上进,她可以说经历了多次的大起大落,有过激进,但眼看着荣国府的繁盛可期,她心态倒是从未有过的平和与谨慎。
“这位夫人是?”老太太面上真心实意疑惑的问道,但这却让刚刚开口的少妇面容有片刻的僵硬。
不知道她是谁,还要她自报姓名,她们家有这么没落吗?连一个破落户都如此的藐视。
但是,这档口,这少妇就算是面容有了片刻的扭曲,却不好自报家门,没得让人觉得她是炫耀。
“小妇人家世低微,贾老太太大贵人一个,自是不知道小妇人是谁。”少妇说道。
“仇太太可别这么说,端静郡主家的孙媳妇,怎么能说是家世低微呢?若是端静郡主都算是家世低微,我们这些人怕是都在泥泞中呢!”
又一个人开口,也不知道是给说酸话的仇太太台阶下,还是在煽风点火?
这端静郡主,可是先大长公主的女儿,先皇的堂妹,是当今皇上的堂姑姑,在皇上面前颇有几分体面,在宗室里也算是说得上话。
贾老太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告罪不已。
“原来是端静郡主家的孙媳妇仇太太,失敬失敬!多日不见,郡主她老人家身体可还好?还要多谢仇太太关心我们家老大媳妇了,只是老大媳妇身子不好没能入宫,不然,她一定能和仇太太你说的上话、合眼缘,说不得会成为好朋友呢。这样,等我那不争气的老太媳妇身体好了,我让她亲自下帖邀仇太太吃酒,也认识一下。”
贾老太太好一副大度宽和的模样,但仇太太并不领情,脸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
要知道荣国府的大太太,关于她,在京城中的流言可不少,小门小户出身,贪图富贵荣华嫁到荣国府做填房,却连最基本的夫人交际常识都不甚了解,却愚笨又功利,急匆匆的想要融入贵夫人们的圈子,闹出了不少的笑话,现在都还让人津津乐道呢!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老东西却说的好像她和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多有合拍似的,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上不了台面的人一起,这老东西不就是讽刺她像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样吗?也怪不得仇太太气坏了。
气坏了的仇太太刚要反击,却被前面的人扯了一下袖子,迎来了警告的眼神。
对此,仇太太是不服气的,虽然警告她的人是婆婆、她丈夫的亲娘,但是,在府中,这婆婆像是鹌鹑似的,针刺一下都不会有反应,更别说是在郡主面前,十个木讷的婆婆都没有她一个讨公主欢心。
往日里,她也是瞧不上这个婆婆的,现在,还妄图来管她,希望她也做只鹌鹑,呵呵……
不可能!等着吧,等回到郡主府,在郡主面前,她绝对不会客气。
“仇太太!”
正要反击的仇太太被人点名了,她抬头看去,竟然是贵妃娘娘!
贵妃的插手,让太多的人始料不及,虽然大家都知道,贵妃和淑妃的关系不错,但是,宫中的姐妹之情……
别说是宫中了,她们贵妇圈中,就算一个将一个恨得要死,见面时还不是客客气气的称姐妹,nei里在龌龊,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贵妇圈中斗如此,更别说是宫中了,因此,说什么贵妃娘娘和淑妃关系情同姐妹,不会有人相信的。
贤妃已经出局,她们可是眼睁睁的等着看贵妃什么时候和淑妃对上,为皇宠为权势争个你死我活呢!
所以,贵妃如今出口,插入仇太太和荣国府的争锋中,是想要做个和事佬、还是想要狠狠的捅淑妃一刀?
众人静静的等候贵妃发落,就听贵妃淡淡的、又高高在上的说道,“仇氏,本宫看你好面善,莫非在哪里见过你?”
仇氏的面容一僵,最后才开口说道,“臣妇曾随着家中祖母入宫给贵妃娘娘请安,自然是见过贵妃娘娘您的。”
贵妃抬头瞥了一眼仇氏,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不!”
贵妃说了一个字后停顿了一下,但这短暂的停顿却让仇氏备受煎熬。
就在仇氏忐忑的祈祷贵妃娘娘不记得她时,却听贵妃娘娘问身边的宫人,“本宫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见过这仇氏。”
贵妃身边的宫人垂首上前,说出的话却让仇氏绝望。
“请禀贵妃娘娘,仇氏是和娘娘您同届的秀女,娘娘自然是该觉得仇夫人眼熟,仇夫人有幸与娘娘同经过阅选留在了最后,且太上皇旨意让仇夫人入宫为妃,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皇上特意免了仇氏等人的入宫,且还为她们几人赐婚。”
宫女不但将详细情况禀报,还面不改色说出了仇氏极力掩盖的东西。
众人也对仇氏有了新的认识。话说,当今刚刚登基,太上皇就想着为皇上纳后妃,当时不但封了迎春等三个正一品妃,还为皇上点了不少低位的嫔妃。
谁知道,皇上最后只接受了三个高位嫔妃,其她低位妃嫔被皇上找了合适的借口取消了入宫,还为她们赐下了好亲事。
原本以为要入宫了,荣华富贵变成了唾手可得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