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蒋选侍所为。哪怕是蒋选侍,又于娘娘有何干系呢?不过是她人心机深沉罢了!”
绣橘连忙说道,按宫中规矩,主位妃嫔是要对辖下低位妃嫔所犯之事负一定的责任,但来之前,淑妃娘娘再三交待,对贵妃一定要客气,不可将蒋选侍所为迁怒到贵妃身上,况且,在蒋选侍之事上,她们还得多多依赖于贵妃呢!尤其是蒋选侍能够侍寝,从一个宫女到后妃,很有可能就是算计贵妃所得。
或许,知道实情后的贵妃会比她们更加讨厌这位蒋选侍。
贵妃松了一口气,绣橘的态度就是淑妃的想法,淑妃没有对她不满就好。
“贵妃娘娘,前几日的流言涉及淑妃娘娘、大皇子和蒋选侍以及蒋选侍腹中的孩儿,淑妃娘娘命奴婢详查此事,奴婢已经查到宫女彩霞身上,又因为彩霞和蒋选侍关系非同,因此,奴婢奉淑妃娘娘之命,前来找蒋选侍问话。”
绣橘先是解释,然后才问道,“贵妃娘娘,可否方便让奴婢去找蒋选侍问话。”
这蒋选侍住在贵妃的长宁宫,因此,还是要问过贵妃才好方便行事。
“自然是方便,让青苑带你去。”贵妃说道,若是阻止绣橘前去问话,岂不是将事情扯到她这个不相干的贵妃身上。
“只是……”贵妃犹豫了一下说道,“蒋选侍毕竟有孕在身……”
蒋选侍住在长宁宫,若是她腹中的皇嗣出了问题,她这个长宁宫主位怕是难辞其咎!
“贵妃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轻重,只是找蒋选侍问两句话。”绣橘嘴角挂着笑容、郑重的保证道。
她不动手,但若是那蒋选侍自己虚心,让龙胎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关她们的事了,毕竟,她只是找蒋选侍问问话,可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绣橘和青苑到达蒋选侍住的绿柳阁时,就见门外廊下站着一个小宫女,见到绣橘等人,飞快的跑进了房中。
片刻之后,就见宫女扶着蒋选侍的手走了出来。
见来了一大推人,蒋选侍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但看到绣橘身后被押着的彩霞时,蒋选侍嘴角的笑容有刹那的僵硬,一眨眼,蒋选侍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依旧被眼尖的绣橘看了个正着。
绣橘眼中闪过冷意,看来她只问一遍话是轻饶了这蒋选侍。
“青苑姐姐、绣橘姐姐。”蒋选侍招呼道。
“可别!”绣橘可不会承认这个称呼,“你可是皇上的嫔妃,在册的选侍,奴婢不过是一区区宫女,可挡不住你这‘姐姐’的称呼。”
蒋选侍脸上的表情都有片刻的扭曲,称呼有脸面的宫女为姐姐也不过是她抬举对方罢了,怎经得起这种推敲。
蒋选侍不愧是蒋选侍,绣橘的不留情面也不过是让她片刻的僵硬,转眼间就是平静。
“绣橘姑娘说的是,是我失言了!”蒋选侍抚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她这是说之前确实是抬举绣橘了吗?
绣橘差点要失笑出声了,蒋选侍不过是这宫中最末等的妃嫔,竟是连这一点嘴上的亏都不肯吃吗?
都说,宫中不受宠的妃嫔在宫中的地位连有脸面的宫女都不如,这话不假,何况绣橘还是掌事宫妃身边的心腹宫女。
蒋选侍觉得凭什么?
看着蒋选侍用手抚摸肚子,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难不成,蒋选侍还真当她腹中的龙胎是护身符了?
身处卑位,一时间得势,便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猖狂起来了,未怀孕时那个安安分分的蒋选侍,只不过是因为手中无筹码暗中窥探罢了!
“青苑姑娘、绣橘姑娘屋里请。”蒋选侍突然又软了态度,说道。
“不用了!我奉淑妃娘娘之命,问蒋选侍几句话,问完我就走。”绣橘并不接受蒋选侍的示好。
“绣橘姑娘请问。”蒋选侍地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眼中的神情。
“蒋选侍可认得宫女彩霞?”绣橘问道。
“不知蒋选侍说的宫女彩霞是哪一个?我认得好几个叫彩霞的宫女呢!”
蒋选侍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自然是御花园、现在就站在蒋选侍你面前的宫女彩霞了。”绣橘的语气特别的耐人寻味。
“认识!你知道的,我曾经是宫女,和彩霞共事过,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蒋选侍的态度,好像是问心无愧似的,仿若刚刚见面时,蒋选侍看到被押着的宫女彩霞时脸上神情异样不过是绣橘看错了。
“怎么,蒋选侍不知道彩霞在后宫散播出去的流言?”绣橘话语嘲讽。
“流言?什么流言?”蒋选侍拒不承认。
绣橘笑了!
她看向被押着的彩霞,眼神明晃晃的告诉彩霞:看,这就是你以为会保下你的人!暴露之后还硬顶着什么都不肯说,但人家,可不一脚将你踢开了吗!
这种人,你还要保着吗?
宫女彩霞的反应一如绣橘所料,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这时,也不知道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