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孩,瘦瘦小小,但是干活很麻利,跟别人处不到一起去,张蕾性格强势,女孩性格比较弱,每次有人让女孩帮着干什么的时候,都是张蕾把人撅回去。
女孩偷偷跟正在低泣的张蕾说:“是那个新来的,没把秦总的办公室打扫好,秦总好像很不高兴,组长就把你推出去了。”
张蕾的眼泪瞬间收回去了,怒气冲冲地说:“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的问题,我做了这么久,要有问题早就有了,那个新来的姓苏的,是组长的亲戚吧?以权谋私,呸,不要脸!”
女孩也不清楚,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于是张蕾就怒气冲冲地找组长和苏时清算账了。
沈臻刚看文件没有十分钟,就听见外面有声响,声音不大,但是听着很烦。
还有保安的脚步声。
秦邢也发现了,他抬头看向马助理:“怎么回事?”
马助理摇头:“我出去看看。”
保安的反应已经很快了,然而还是来晚了一步。
张蕾正在一打二,她一只手揪着组长的头发,一只手抓着苏时清的头发,自己也狼狈的不像样子,凶狠得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打起人来这么不要命?
组长疼的呲牙咧嘴,用脚去踹张蕾的肚子,张蕾往后一拱,组长的腿就踢到了苏时清的腿上,苏时清被抓着头发,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嘴里说着:“发生什么事了?我做错了什么?”
组长也骂道:“张蕾,你在干什么,辞退你是上面的决定!”
张蕾怒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姓苏的没打扫干净秦总的办公室,你就把我推出去,你看我好欺负是不是?我可不好欺负,大不了大家都走。”
保安连忙过去拉人。
张蕾一被拉开,整个人就换了个样子,柔柔弱弱地痛苦起来,双手捂着脸,冲保安说:“哥,他们没干好本职工作,把问题推到我身上,就欺负我是个女人。”
保安也有怜香惜玉的心,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他们也管不了,不好开口说话。
张蕾又哭:“我家里在农村,弟弟妹妹都指望我寄钱给他们读书,我要是没了工作,我们一家就都完了。”
她说的半真半假,她家里确实是农村户口,但是家里的地被征去修高速路了,算是个拆二代。
组长正要说什么,张蕾哭得更惨痛了:“我太苦了,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每天来得最早。”
来得早是因为要碰运气,说不定秦邢来得也早呢?要是秦邢来得早了,说不定会多看她两眼。
她哭诉道:“我要是做事不认真,早就被辞退了,还会等到今天吗?”
苏时清已经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简直颠倒黑白!
第57章
从小, 张蕾就知道装可怜, 她父母把她生得好,柳眉细腰樱桃唇, 上学那会儿男同学们就拼命凑到她面前献殷勤, 但她从来不屑一顾,她生得这么好,怎么可能跟这些人谈恋爱?那会儿她家里还不是拆迁户, 下头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弟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 她和妹妹是要生弟弟前附赠的。
她小时候虽然不用下地, 但家里的活都是她干, 打扫院子, 带妹妹和弟弟, 几岁的小人就要踩着凳子炒菜, 那时候她也倔,在学校里听老师说男女平等,她就真以为男女平等了,回家就对父母说:“小弟也要做事了,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凭什么事都是我和妹妹干, 他什么都不用干?”
父母用一种惊讶地眼神看着她。
“你也好跟你弟弟比, 你弟弟能传宗接代, 你能吗?你弟弟能给你爸妈摔盆挂幡, 你能吗?”
“法律都规定了, 十八岁就成年了,你满了十八我们就对你没责任了!”
“你弟弟是老张家的根!你是啥!赔钱货!”
很快张蕾就知道,强势是拿不到好处的,她越强势,外面的人就越是指指点点,说她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体贴父母,只知道嫉妒弟弟。
但所有人都喜欢妹妹,因为妹妹柔柔弱弱,说话细声细气,被人欺负了就会哭。
张蕾学会了这一招,从那以后无往不利。
父母一说她就哭,而且越哭声音越大,要把周围的人引过来,然后才哭诉。
有时候柔弱的杀伤力比强势,张蕾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就走上了白莲花的道路,并且一去不复返。
可毕竟本性强势,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她还是更愿意以本性示人。
虽然这会让她表现的像一个睛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张蕾不再嚎啕了,她坐在椅子上,眼角通红,低声啜泣道,“就因为我年纪小?”
组长脸色也很黑,他们都坐在后勤部的办公室里,郑先生急匆匆地赶过来,额头全是汗,他三十出头,长得十分普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