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林果此时沉下脸色,看上去也只是个闹了脾气的孩子。
再加上他天生一点笑唇,那女人心里就更有了底气,见林果依言停下脚步,她便又yin阳怪气道:“年轻轻就出来勾搭男人在外留宿……”
“所以呢?”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林果挑了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少年的抢白一噎,女人一愣神,旋即便连珠pào似的道:“说什么?你听好了,我是不会让你这种妖里妖气的男人留在晏柏身边的。”
“别以为穿了他的衣服你就是他的人了,衣服能换,人也不例外,离晏柏和晏家的财产都远点,如果你够识趣,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签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
晏家的人是全部患有被害妄想症吗?林果在心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合同支票,这一老一小就不能再玩点什么新鲜的花样?
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女人的唠叨,林果在对方“快来向我求饶”的表情中递过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你有病吧?”
说完,他也不等女人反应,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向书房走去。
“晏柏,你快出来,你们家闯进了一个神经病!”
外界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在书房处理公事的男人,就在零十一笑得嘎嘎打滚的时候,晏柏也开门看向了林果。
少年身上还穿着他昨晚给的睡衣,宽大的衣领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截精致的锁骨,像是不满自己现在才露面,对方的眼睛里又燃起了那种亮亮的小火苗。
“怎么了?”好笑地看着林果一头被吹风机吹得蓬松的黑发,晏柏沉闷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转了一点,自从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后,对方就好像自动被划入了自己的领域范围内,现在晏柏再看林果,虽是还有些别扭,更多却是一种养了宠物的奇妙心态。
“你们家来了个疯子,”听到女人上楼的脚步声,林果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她说我是你的小情儿、觊觎你们家产,让我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大概是在林果说到第二句的一刻,晏柏就猜到了这出闹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冷眼看向犹豫着不敢踏入二楼的女人,眼神凉得似乎要坠下冰碴。
但这样的表情几乎只出现了一瞬,待林果定睛再看,晏柏的眼神便又恢复了平日里正常水准的冷漠。
“你怎么还没走?”
像是被晏柏如常的语气壮了胆,女人松了口气,脚下却还是没敢越雷池一步,她抬起头,带着些自以为藏得不错的讨好小心翼翼道:“这不是快到文华他们的忌日,你三叔就想着让我抽空多陪陪你。”
晏文华,林果脑海里立刻跳出曾经看过的资料,这是晏柏已故父亲的名字,大概在十六年前,晏氏夫fu就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了人世。
作为那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刚成年的晏柏一夕之间成为了孤儿,并且肩上还担了一个岌岌可危的晏氏公司。
林果不知道晏柏现在对那段过去是什么看法,但他却觉得自己十分能理解十几年前的那个尚还青涩的少年,演绎过许多绝境逆袭桥段的林果,十分能体会那种天之骄子跌落云间后的无力。
于是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掰开了那突然攥得发白的指尖。
“有午饭吗?我饿了。”少年没礼貌地chā话,接着又不太高明的转移话题,晏柏感觉到右手微微的热度,又瞥见对方晕红的耳垂,终是拦住了那股即将喷发的怒火。
急促的心跳一点一点的平缓,那颗不堪重负的心脏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却又偏生冒出了那么一点酸酸涩涩的感觉,男人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不仅没有甩开那只不请自来的小手,反而用力回握住了对方。
“厨房里有面,我帮你煮。”
被彻底晾在一边的女人诧异地看了林果一眼,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得到晏柏如此“温和”的对待,她不安地转了转眼珠,隐约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
——以晏柏如今的地位,就算他要玩个小男孩,也不该是从红灯区那里找来的下等货色。
“对了,”行至女人身前,晏柏忽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