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梦中所以并不慌张。
阎温整整一月都没出现,十九知道他一定会来,但是没想到是半夜三更。
她今天喝甜汤喝的多了,夜里尿急,正要叫人,发现床边站着人,大半夜的穿着一身黑,站在床头多吓人,十九惊的轻呼一声,看清了他之后坐了起来。
阎温却是转身要走,被十九一把抓住。
“将我脚筋挑了,不许我离开你,你却不肯呆在我身边,是想憋死我吗?”
十九歪头看着阎温,阎温盯着她满含诧异,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陛下不恨我?”
“恨,”十九说,“我现在想要方便,都不能自己去了,还要人伺候,尿尿的时候被人听着多难为情,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你抱着我去吧。”
阎温的表情几变,突然掐住十九的脖子。“你想迷惑我!你上次……”上次这样温柔的时候,便是要害他性命的时候。
十九感觉不到疼,只是有点喘不上气,她拍了两下阎温的手臂,见他疯了一样的不松开,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吻住他的嘴唇。
阎温愣住,片刻后手上骤然松开力度,欺身上来将十九压进柔软的被褥间,疯了一样的亲吻她。
十九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便抱着他迎合,边心想着这人可真是,无论何时都喜欢这一种香,连梦中也是。
直到怀中的人开始不老实,十九这次制止了他,实际上感觉到属于男人的象征,十九还是有点懵的。
懵了之后是有点小兴奋。
“怎么?”阎温清了清嗓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按着十九的肩膀语气危险,“陛下是装不下去了吗?”
十九看着阎温,仰头啃了下他的喉结,“你要把我压尿了,先抱我去方便。”
阎温:……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十九:一辈子不醒,你就能感受我爱你一辈子。
☆、不是梦!
阎温还真的抱着十九去方便, 只不过回来之后, 十九躺在床上看着他,他却满脸音沉的站在床边看着十九, 死活也不上来了。
十九双手枕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却眉头紧锁, 满脸都写着你有音谋。
十九朝他招招手,他反倒朝后退了好几步, “哎,”十九伸手去抓他,他直接后退数步, 警惕的看她,突然抬手摸了下唇,“你在唇上抹了毒?!”
十九:……
“我在唇上抹了毒, 我自己不活了?”十九觉着这梦中的阎温有点傻, 挑眉有些奇异的看他。
“呵,陛下不是说, 即便是死了也不想同我日日相对么?”
十九一时无言,她总觉得这梦中的情景不太对, 至少是关于两人虐恋的部分, 且不说别的, 她不相信她自己会不喜欢阎温。
十九觉得,阎温于她,一直都是沾上便无解的毒.药,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任何情境下,她如何能够逃脱阎王的手心?
似乎记忆并不全面,十九一时想不透,阎温最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走了。
从这天开始,十九每夜醒过来,都能发现阎温站在床头,活鬼一样,分明盯着自己的眼神饱含着痴恋,却不知为什么,偏偏不肯靠近,那痴恋中满含着复杂晦涩的情绪,像一张织就着着痛苦和执念的网,将十九和他自己一并网在其中,不得挣脱。
十九过上了真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梦里她是个瘫子,索性也就安心的当个瘫子,阎温不来的时候,她就琢磨着回忆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半夜阎温来,十九起初还尝试着勾搭他上榻,后来他总是冰冷又复杂的看着自己,便不再讨那个没趣。
她这些天,许是琢磨的多了,总能想起一些零碎的记忆,这记忆刹那闪过,总会在瞬间便让十九肝肠寸断。
是真的肝肠寸断,憋闷痛苦,无奈渴望痛彻心扉都交织在一起,连呼吸似乎都带着碎裂的刀刃,一点点顺着鼻腔刮进胸腔,将心脏都绞的鲜血淋漓。
日子日复一日,几次十九都感觉到周遭一切变的虚幻,以为是要醒过来,却每次扭曲过后,却还是在梦中。
十九总是感叹这梦太长了些,梦中阎温除了初始的那两天,就不肯再亲近她,她属实是无趣的很,回忆起什么还要体会死一样的难受,甚至自残,妄图醒过来。
在一次她试图割破喉咙,鲜血淋漓的被阎温抓住时,阎温盛怒中抓住了匕首,两人皆是鲜血淋漓,他跪在十九的脚边,面目狰狞的问她,到底想要如何。
“你将我弄成这幅摸样,又不肯在我身边,我活着无趣,便只好自戕。”十九又不疼,她脖子上还鲜血潺潺,虽然没有割到紧要处却也足够吓人。
阎温几乎面无人色,按着十九的脖子狂吼太医,但是从这天之后,他便将奏章带到了凤栖宫来处理,虽然依旧音沉冰冷,看着十九的眼神依旧复杂,却不会再整日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