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好像他们早已经生活多年,阎温便是那躲懒的相公,清早如何叫也不起身,在床上翻来覆去难舍难离。
而她便是殷勤的小妻子,清早起身做好了吃食之后,便在地上织布,时不时视线落在床上相公的身上。
心里并没有因为他的懒而不愉快,更多的是心疼他昨晚彻夜狩猎。
织布机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那就是他们小夫妻生活中最美好的声音。
十九兀自想的美,不知不觉动作也顿住,嘴角带着笑意提笔愣住,一大滴墨汁掉在奏折上,很快晕开好大一个墨点。
“陛下。”阎温叫了十九一声,见她没有反应,皱着眉,又叫道,“陛下?”
十九回神,飞快的扫了阎温一眼,然后低头画了一个大叉。
“是圈。”阎温淡淡道。
十九头皮发麻,赶紧提笔又要改,被阎温给按住。
“你要怎么改?”这么大一个大叉,还能怎么改?只能打回去,让对方重新呈上一份。
十九盯着阎温按在她手背上的手,控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低声道,“我能改的。”
阎温闻言松开手,看了十九一眼,又看了看奏章,意思很好理解。
你改呀,我看你怎么改。
十九提笔贴着叉叉的边缘,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整个叉叉都圈了进去。
阎温嘴角抽搐,瞬间猜想到她要怎么搞,果然十九蘸了墨,沿着圆圈开始一圈圈的涂,涂成了一个硕大的黑圈,把奏章的字都给盖住了。
阎温:……
十九嘿嘿笑,伸手挠了一下脸,挠了一脸的墨汁。
阎温抑制不住的露出一点笑意,也没说行还是不行,总之重新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正这时候,喜全进来,在外间站着低声道,“陛下,大人,晚膳已经备好,药也已经熬好了,正在温着。”
阎温手上动作一顿,又开始皱眉。十九一见阎温这样子,就知道他又不想吃饭吃药。
喜全在外边站了一会,没听到里面阎温的声音,叹了口气正要走,就听十九道,“知道了,先传膳吧。”
阎温神色危险的看向十九,十九冲着他笑,“大人,已经看了一下午了,该吃些东西,且药也得按时喝。”
十九说着,伸手去拽阎温手里的奏折,阎温不松手,她只好又道,“已经没剩多少了,大人莫要太心急,我今日定帮大人处理完了再回寝殿。”
阎温并不是因为处理奏折的事情,他是在恼,恼这个小傀儡竟然做他的主。
不过十九温言软语,又没脸没皮,满口说的都是好话,伸手不打笑脸人。阎温经不住她磨,没一会儿松了手,十九又蹲下,给他穿靴子,披外衫,尽职尽责的,像一个新婚晨起时,伺候相公出门的小妻子。
阎温倒是并不会胡思乱想,但是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承认,小傀儡确实挺会伺候人。
他向来不用人贴身伺候,就连喜全也只是端茶倒水而已。
可是谁不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人蹲着帮着穿袜穿靴呢?
阎温先前吃了十九带来的米粥,相比早晨的时候,有了一些力气,只是走起来还是有一些头重脚轻。
十九手虚虚的扶着阎温,没有碰触到他,不引起他的反感,又是一个维护他的姿势。
阎温看着十九的小手,上面粘着乌黑的墨汁,形状纤长,就是有些过于瘦,骨头包着皮儿,一折就断的样子。
十九伺候着阎温洗漱,然后又将他扶到了软榻边上,自己这才去洗漱,洗漱好了之后,又殷勤的给阎温盛上米粥。
病重的人米粥好消化一些,不过应该是考虑到十九也在的原因,也备有干米饭。
十九并没有去碰干米饭,她和阎温一样盛了米粥,盛好了之后就看着阎温,见阎温动了,她才开始吃。
阎温没有什么胃口,听得十九在旁边唏哩呼噜唏哩呼噜,听得脑仁疼。
自己吃不下,对面仿佛一头猪,这气儿如何顺的过来?
阎温手一甩,汤勺敲着碗边,发出“当”的一声响,十九动作立刻一顿。
咕咚咽进嘴里的东西,然后用她旁边的布巾擦了擦嘴。
“大人……怎么了?”十九看了看阎温没怎么喝的米粥,立刻到,“米粥不合胃口吗?我这就去叫膳食房重新去做中午大人喝的那种甜粥……”
“回来。”十九下了软榻,都跑到门边儿上,阎温这才张口。
遛狗一样叫她又叫回来。
十九舔了舔嘴唇看着阎温,阎温斜眼看了她一眼,拿起小勺子,又吃了起来。
十九重新摸回软榻上,才吃两口,阎温又汤勺给放下了。
十九立刻动作又是一顿,筷子上夹了一块肉,都掉在了桌上。由5徜7徉2在7书1海8里1整2理3
赶紧擦了擦嘴又道,“我还是去吧……”
说着她又下地,又跑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