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曜起身,笑着对她竖了竖大拇指,易瑶刚从迷蒙中清明的双眸顿时闪过几丝尴尬。好不容易暂时冷却的身体一经男人触碰便如死灰复燃,还烧得堪比枯原之火,明白这就是李聿故意打造的结果,她也放任情欲恣意外露,所以刚刚她的表情和呻吟,与其说是在演,不如说是她的真实反应。
心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易瑶瞪了眼监视器旁的李聿,从宝座上立起身准备回化妆间换装。
“不看看回放吗?”赵曜问道。
“不了——”
“易瑶,过来。”不爽地看着拍完戏还“亲密互动”的两人,李聿朗声喊道。
易瑶顿了几秒,寒着脸色走了过去。
小脸上动情的自然红晕未褪,美丽的眼眸中却是一片沉静冷傲,紧抿的艳丽红唇透漏着主人坚毅的性格和此时的不满。
四周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窈窕的娇媚身姿,凌乱的华丽旗袍,背脊挺立的从容走姿。妩媚与沉静并存,放荡与骄傲共立,清纯时如雨后百合,动情时胜过一岸曼珠沙华!矛盾却又浑然天成,如冰山中熊熊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炫目……夺心。
原本双肘撑在膝盖上坐着的李聿微微抬身,但一瞬之后又沉了下去保持半躬的坐姿。
“什么事?”
“……”李聿低头避过易瑶隐隐含怒的眼光,“你最好先休息一下,不要到处乱跑,下午的几场戏都有你。”
眉尾跳动了一下,易瑶顺着他倾身的角度看向他的胯间。“……”
爽快地转身走向化妆间,易瑶嘴角轻勾,心情倏地痛快许多。这个男人的欲望有多强她可是见识过的,几个小时的折腾对她来说固然是煎熬,但他这个始作俑者恐怕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吧?
“梦梦,别看了,你也换衣服休息一下吧。”
身着浅色碎花粗布衣裤一副丫鬟打扮的俏丽女孩没有理会经纪人萱姐的话语,仍是看着易瑶的身影直至易瑶走进了临时搭建的化妆间。
卢萱摇摇头,“梦梦,我知道你不甘心,但这件事已成定局,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把这个小角色演好,以此为跳板换来更多的机会,而不是一直纠结已经失去的机会,你明白吗?”
海梦一脸怨怒地扭头看向经纪人,“四个月前就说尹莲儿定了我,为了演好尹莲儿我把《月之音》都翻烂了,剧本出来之后我在一天之内就把尹莲儿所有的台词倒背如流,一个人练习了无数次,结果签合同的前一天告诉我换人了,还是换的一个靠潜规则拿到角色的外行人!”
“小声点,别说了。这行就是这样,赵导不是给了你‘水铃’做补偿嘛,还答应宣传的时候会多带你,你知足吧。”
“知足?刚刚和她对戏的是臧坤佐!臧坤佐!而我只能站在厅门外面当摆设,还不知道镜头能不能带到一片衣角!她一个从来没演过戏就靠跟男人上床的人抢了我的角色,我学了四年表演门门得优却给她做配,眼睁睁看着她跟我最敬佩的演员一起演对手戏,你叫我怎么知足?”海梦越说情绪越激动。
“……”卢萱无言地叹口气,拍拍年轻女孩的肩,“虽然有点残忍,但我只能说,这一行从来就是这样不公平的,走吧,别在这里说。”
同一时间,距离海梦二人五米外。
“檀指导,大宅那边一直在催,要是这边没太大问题的话,您看我们是不是今天就回去?”
檀华掠了眼化妆间的方向,压了压心头不断上涌的沉闷和怒意。那个女人……无论在哪个男人身下都是那样一副淫荡无耻的模样么?脑中不可控地浮现出她赤裸的妖媚模样,身体的欲望不合时宜地迅速苏醒,檀华紧紧咬起牙根,清俊的面容上隐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挣扎。
上午一共是两场戏,第二场是甘素娥在柴房被众土匪轮奸的戏码,骆青用了专业裸替,拍摄一直持续到中午放饭,从李聿的脸色来看,易瑶猜着情况不妙,拿着盒饭躲到事先找好的犄角旮旯里欣赏山中美景。
中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将手机调音,小眯了一觉起来看——五个未接电话,同一个人来电,名字两个字,姓李。
易瑶撇撇嘴。他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呆在化妆间被他抓着泄欲么?
出于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的原因,下午的拍摄笼罩在一片浓重的低气压之中,一次次的重拍、苛刻无比的要求,让颇为敬业的臧坤佐都不禁皱眉,易瑶反倒是老神在在,因为两场戏她都只是花瓶摆设,没什么难度。
难的是……开机宴后怎么办?
晚上八点十七分,酒店二楼宴会厅。
“南哥,开机宴你怎么能不喝酒啊,最多我们保证不灌醉你嘛!”
“不了,我一喝酒就容易头痛,但我保证杀青宴一定跟大家喝个痛快!”李聿笑道。
导演不喝酒,众人哪还好意思喝酒笑闹,只得早早吃完散场各自找乐子。
拿着剧本出了电梯,易瑶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她原想着早点回房间关好门,然后关机睡觉,谁知屁股刚离座就被赵导叫住,说她的台词有变动,和臧坤佐、赵曜的对手戏也有些要注意,就在大厅聊了快一个小时。
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易瑶忽而心中一凛。某人不会已经在她房里了吧?
刷开房门,易瑶推了一下门,没着急进。
房内一片黑暗。
易瑶松了口气,摇头轻笑。她真是……李聿想要女人,数以万计的女人愿意主动爬上他的床,又不是非她不可,她担心什么啊!
迈步进门——
“啊啊——唔嗯……”
第92章 不是难事
深重地吻着怀中香软的女人,他从来不知道想要一个女人能想到心脏都疼痛无比的地步!整副身体像是每一处都无所适从,焦躁、慌乱,难受地让人癫狂,让他只想嘶吼着在她身体里冲刺!痛快淋漓地抱她、吻她、占有她,让她为他哭、为他尖叫、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说——
说爱他!
是的,他该死的栽了。他迷上了这个小荡妇小妖女,这个一身矛盾又一身天经地义的可恶女人!
扯下易瑶的衣裤,李聿不容她抗拒地将她压上洁白的大床,双手抓着她挣扎的双腕摁在她略显紧张的小脸两侧,腰下昂扬的硬柱紧紧地压迫着她腹下的柔软娇处。。
他想要她,想了一夜,想了一个白天。在他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开拍的第一天,他却无数次想扔下所有人,把她拖进一个阴暗的角落尽情侵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