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磋磨,让她知道,女扮男装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左玉贤的手腕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割痕,是在巴蜀时,卓景航为了威胁茯苓而故意下手。
这道伤疤依旧存在,如今已经接结了痂,颜色却是艳红。
李淮心疼不已,他比左玉贤年长三岁,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家伙何曾能经受得起半点损伤?指尖划破了点屁,都能嗷嗷叫半天。
这时,长公主闻讯而来。
长公主还没走进屋,就听到左玉贤在嚷嚷了,这声音.....长公主自是心道不妙,待撩开帘子,又看见李淮正捧着左玉贤的手腕,盯着看的出神。
长公主猛然惊觉。
李淮不是为了茯苓而来,他是冲着左玉贤来的!
长公主,“.....李淮啊,这个.....你先把人放开。”若非李淮是将军府的人,长公主都想灭口了。
长公主的话过了片刻才传入了李淮的脑中,左玉贤自幼就与他亲近,虽说他不怎么搭理她,但他二人之间终归是比寻常人要亲密。
李淮终于肯放开左玉贤,他站起身,对着长公主深深鞠了一礼,双手合十,弯下腰,作揖道:“长公主,我过几日再来看小贤,今日叨扰了。”
长公主看着眼眶微红,仿佛被人蹂.躏了一番的左玉贤,再看看愣头青李淮,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李淮离开了左玉贤的院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头望了一眼,突然之前,胸口充实了。
***
转眼到了腊八。
苏幻在卓景航的魔鬼训练之下,身子骨愈发好了,墨玉阁从来都不燃地龙,一个冬天下来,苏幻连个头疼风寒都不曾有。
这一天,法华寺会举行盛大的诵经祈福大殿。
当年为了让国公夫人得来生安稳,卓老夫人将国公府夫人常用的篦子存放在了法华寺供奉着。
为此,卓景航每年腊八这一日都会去寺庙捐香油钱。
晨起给卓老夫人请安过后,卓景航便带着苏幻去往了法华寺。
而李淮也陪同李王氏前去给烧香祈福。
李淮一路上沉着一张脸,李王氏则还在埋怨着长公主府抢了她儿媳的事。
原本,李王氏还不怎么在意茯苓,但长公主出手抢人之后,她就觉得茯苓稀罕了,便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
“哼!长公主不过仗着是皇亲国戚,竟是公然撬了我将军府的墙角!茯苓这姑娘也是个不中用的,左家世子爷那模样就跟姑娘家似的,岂能与我儿相比!”
“我儿且别急,母亲趁着年关走亲,定给你寻一秀外慧中的好姑娘!”
李淮沉默着跟在李王氏身后,自那日离开长公主府后,他还派人给左玉贤送了好玩的小东西,可这家伙这次想来是动真格的了,就是不曾理他了。
李淮像失了魂儿一样,每晚依旧做梦,却是换了一个画面,几乎每晚都能梦见左玉贤露出了浑圆白皙的肩膀,却是哭的梨花带雨,还怨恨的骂他坏。
李淮已经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母亲,我谁也不要。”除了他的小贤。
李王氏以为他还是在倔强,便没有往心里去,毕竟李淮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性子。
李王氏去上香的时候,李淮就在法华寺四周转悠,他眼下极为烦躁,整个人像游魂一般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时,就在法华寺的后院禅房附近,李淮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当即躲在墙角偷窥着。
只见卓景航单臂搂住了苏幻的细腰,之后亲她的嘴。
苏幻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又跟卓景航大闹了一番,两个人不久之后都是面上带笑的。
此前那般骄纵的苏大小姐如今也温婉的像只乖巧的金丝雀,难不成姑娘家都喜欢这样?
不知道小贤是不是也喜欢?
思及此,李淮nei心深处无端的烦躁了起来,或许得了机会,他真该试一次。
不,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李淮又多看了一眼卓景航与苏幻,他此刻很是嫉妒卓景航,要是小贤也能像苏幻一样该多好!
苏幻与小贤其实是一样的性子,都是跋扈的女纨绔。
李淮越想越觉得事情可成,他来不及告之李王氏一声,当即离开了法华寺,骑马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
这阵子,长公主府高度警惕,李淮自是被小厮列在了“不得入nei”的人物之中。
左玉贤是个忘事的主儿,但上次李淮对她的所作所为却让她久久没法忘却。
她是个闲不住的,这都快过年了,却只能憋在园中打麻雀儿。
此事都怨李淮!
她也是到了十来岁,头一次来癸水那日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
若非母亲说出实情,她还以为自己失血过多,是要死了。
左玉贤觉得,是男是女,没甚区别,反正不影响她玩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