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又要去军营?”罗心兰关切道,眼中的不舍之意尤为明显。
二人的距离很近,罗心兰站在卓景梁面前,她仰着面,甚至于自己都想贴上来了。
若非是因着嫡女的风度,罗心兰当真愿意豁出去。
卓景梁眼眸微眯,面前的少女容色姣好,腰上的束带系的很紧,将胸.脯的翘.挺衬托了出来,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仿佛仅此一个眼神,也能让她神.魂.颠.倒。
卓景梁抬手,大而厚实的手掌在罗心兰面颊上一划而过,“时辰不早了,表妹早些歇下吧。”
罗心兰身子一软,再也不顾及任何男女之防,伸出双臂抱住了卓景梁细窄的腰肢。
卓景梁一手轻抚着少女纤细的后背,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不过如此简单的事!
“好了,表妹这样恐怕不妥,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会坏了表妹的声誉,我先走了。”
卓景梁力道恰好的推开了罗心兰,头也不回的迈步而去。
罗心兰不明所以,明明方才表哥对她似乎已经动情了,怎么就突然又走了?
罗心兰臊的慌,见四下无人,就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这件事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我就将你们两个卖到.窑.子.里去!”
丫鬟自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
次日一早。
苏幻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不过,因为红色纱幔垂落的缘故,她起初并不知道已经这么迟了!
没记错的话,昨夜一直到了后半夜,她才渐渐睡下。
苏幻起榻时,两只手腕依旧酸痛的厉害,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她大约明白原著中的苏大小姐接二连三逃走的原因了。
丫鬟撩开纱幔,“少夫人,世子爷让您今日稍稍打扮一番,今个儿是皇太后的生辰,宫里晚上会设宴。”
苏幻没有瞧见卓景航,她也不想问他。
那人昨夜还妄想继续玷.污了她的脚......
洗漱过后,苏幻用饭时明显感觉力不从心,抓筷子时手还在发颤,遂让春眠给她拿了瓷勺。
皇太后生辰,肯定是要备礼的。
此事她才刚刚知道,眼下肯定是来不及睛心准备了。想来卓景航肯定早有打算。
用过早饭,苏幻继续翻阅账本。
她发现账本分为两类,一类是经由卓老夫人之手,另一类则是罗氏做出来的账目。
苏幻将这两类账本分开,开始逐一整理。
即便卓景航没有在她面前提及过罗氏那一房,苏幻也知道卓景航这些年肯定受过对方不少暗算。
原著中提及过卓景航的病,起初就是娘胎里带的,而国公夫人的死也委实蹊跷。
不过原著中只是三言两语带过,她不甚清楚。
晌午过后,卓景航回来了,他身着一见月白色长袍,款步朝着她走来时,姿态飘然,人未至,声先道:“用饭了么?”
相比之下,苏幻神色蔫蔫的,无睛打采,她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之后继续看她的账本。
卓景航靠近后,身上有一股明显的胭脂水粉味,苏幻脱口而出,“大师兄大白天的就去了烟花柳巷?”
墨玉阁没有旁人,卓景航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上前就捏起了苏幻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你夫君冰清玉洁,不信你可以检查。”
讠卖 %文 少 女~ 这要如何查?
苏幻拍开他的手,不想搭理他,继续看账本才是要紧。
她此前只知道镇国公府权柄煊赫,却不知还是一个金窟窿。
光是这几年的用度就让人瞠目结舌,亏她还只惦记着那点嫁妆,若是得了国公府的掌家权,那才叫富硕啊!
被小妻子冷落,卓景航也不在意,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时,卓景航眸色一沉,凑近了一些,走到苏幻身后,从后面圈住了她,“我教你写字。”
苏幻认得字,她只是不擅长毛笔字罢了,而且她也想了其他法子,用了鹅毛沾了墨汁照样可以写字。
卓景航取了一只银狼豪,握着苏幻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的运笔。
可苏幻并不想学,卓景航另一只手摁着在她肩头不让她胡乱动弹,那略显粗糙的指腹在她脖颈间摩挲,一字一句道:“要这样写,看清楚了么?不会的地方就问夫君。这天底下就没有你夫君办不到的事。”
苏幻侧过脸来,“这些账本太多了,我觉得好像有点问题。若不,你也帮我看看。”
卓景航带着苏幻写了几个字,“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是一句□□。
苏幻不动声色的将纸张盖住,待卓景航在她身侧落座,苏幻严肃道:“大师兄,罗氏那一房的用度有些古怪,而且账目好像对不上。”
这种事肯定瞒不了卓老夫人的眼睛,可卓老夫人自己没有提出来,却将账本给了苏幻,卓老夫人是想借此机会考验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