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淼淼从后面抱住他,下巴压在他肩上,眼眶红了。
“对不起,爸爸。”她哽咽着道歉,“都是因为我的任性和自私,让您和妈妈受了那么多的苦。”
谢戚明nei心酸楚难言,听到她这么自责,就更不是滋味了:“说什么傻话,我和你妈妈从来没有怪过你。”
谁都没想到会出那场车祸,也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女儿才是受苦最多的人,昏迷了一年,各项体征数据都在说明,苏醒的希望不大,医生也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可最后她硬是坚强地挺了过来。
上天的眷顾也好,生命的奇迹也罢。
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淼淼抹掉眼角的泪,吸吸鼻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啊……”
同一时间,客厅。
安榕贞下来了,递给霍斯衍一本笔记本,他大概猜到是什么,微颤着手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巴掌大的纸张,加了塑封,看起来仍皱巴巴的,上面浸满的血迹在岁月中枯干,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他的眼睛一下子被刺痛,心也跟着揪疼起来。
“淼淼不知道我还保留着这封信,她可能以为它弄丢了。”
就算信不是霍斯衍写的,但淼淼在去见他的路上出了事,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从未想过在这点上为自己辩解。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有过一段时间的缓冲和思考,安榕贞的心态平和很多,也看开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一分委屈。”
深知女儿骨子里既感性又重情,认定了霍斯衍,就是一辈子的事,安榕贞也不忍心让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何况过分纠结往事也没什么意义,为人父母的,哪还有什么别的盼望呢?
只要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落地钟沉闷地敲了十一下,安榕贞说:“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先去休息吧。”
“妈……”霍斯衍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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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榕贞看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笔记本,点点头:“你收着吧。”
又加了一句:“别让淼淼知道。”
霍斯衍也是这么想的:“嗯。”
他明白她的意思,那件不愉快的事,画下句点,到此为止了。
得到岳母的谅解,也没让霍斯衍彻底松一口气,毕竟岳父那关还没过,他上到二楼,进了淼淼卧室,没开灯,整个人被黑暗笼罩,陷入沉思中。
不一会儿后,淼淼也进来了,轻微的“啪”声后,光亮瞬间盈满室nei,她看到他,迅速冲过去,抱住,几乎跳到了他身上,霍斯衍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抱着她放到沙发上。
“怎么样,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
霍斯衍省略了过程,只告诉她结果。
淼淼不太敢相信:“我妈妈真这么说的?”
他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是第二次了。”
又刻意压低声音:“事不过三啊霍太太。”
见他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淼淼的心稍微松了下来:“我跟爸爸聊了好多,不过他好像还没消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没关系,”霍斯衍亲亲她的唇,“明天我再和他好好聊聊。”
淼淼轻声解释:“他不是生你的气。”
“我知道。”
周逢玉的那句话说得没错,将心比心,换到岳父的角度考虑,虽无法感同身受,但大致还是能理解他感受的。
谢戚明确实还堵着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连连叹息,安榕贞看不下去了,拍他手臂:“老谢,大晚上你不睡觉,做什么呢?”
“老婆,我哪里睡得着啊!”他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就跟生了一团乱麻似的。
安榕贞拢好被子,躺下:“你觉得,错在斯衍?”
“我没这么想。”
“那你干嘛又是拍桌,又是摔门的?”
谢戚明呐呐开口:“我这不是失去理智了么?”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和骂人,又要让他们知道他的态度和立场。
安榕贞叹气:“斯衍也是昨晚才从南徵那儿知道淼淼出过车祸这件事的。”
“他做事那么稳重的人,为什么会今天一大早急急忙忙和淼淼去领证,你想过没有?”
谢戚明沉默了。
“老谢啊,凡事换位思考,一切都会简单很多。”
安榕贞说完,片刻后就睡着了。
谢戚明想着妻子的话,越想越清醒,过零点了,还没睡意,怕吵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