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招呼声,“大人”,屈膝福了福,又狠狠瞪他一眼才离开。
大舅母见状,皱着眉头问辛氏,“阿萱怎么认得这人?”
辛氏叹一声,“他本是三弟的邻居,又先后两次承过他的情。”简短地将第一次请他把辛渔从杏花楼弄回家,第二次借助他的身份进程的经过说了遍。
“三弟也真是……辛家的脸都让他败坏了。”大舅母抱怨声,因瞧见杨萱走近,又道:“之前欠的情都给过谢银算是两清了,阿萱往后不用跟他们打招呼,免得被人闲话。”
杨萱道:“我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门,传不出闲话,既然见到了就招呼声,万一以后再有事求到他头上,也好开口说话。”
大舅母笑笑,对辛氏道:“看阿萱思虑得比你周到。”再没多说什么,踩着车凳上了车。
杨萱仍是留在最后,临上车前,有意回头又瞧了眼。
萧砺却已经离开不见了。
杨萱上车坐定,辛媛朝她挤挤眼,俯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实交待,你跟那人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出自汉宣定胡碑文。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出自西汉名将陈汤给汉元帝的上书。
本章做改动。
☆、第章
杨萱瞪她, “别瞎说。”
辛媛扫一眼辛氏与大舅母,掩住嘴,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你可瞒不过我, 我都看出来了, 那人一直盯着你看来着。”
杨萱“切”一声, “这就说明不一般?你还一直盯着他看呢,你们俩是不是关系也不一般?”
“嗳,”辛媛惊呼声,“这是哪儿跟哪儿?”
大舅母不满地说:“大街上还咋咋呼呼的, 不怕被人听到笑话?”
杨萱坦坦荡荡地说:“媛表姐说我跟那位萧大人关系不一般, 我可不认。”
大舅母顿时黑了脸, 毫不客气地冲辛媛斥道:“这种话也能乱说?真得好生养养性子了, 回去把女四书都抄五遍, 禁足一个月。”
辛媛本想反驳,可看到大舅母决绝的神情,不敢开口,只喏喏应道:“是。”眼角瞥着杨萱,忿忿不平地说:“你干嘛出卖我?”
杨萱道:“我怕你以后时不时在我耳朵边唠叨, 唠叨个三五遍, 不是真的,别人也会当成真的。”
辛媛“哼”一声,转过头不理她。
辛氏看着两人,开口道:“阿萱也禁足一个月, 抄五遍女四书。”
杨萱答应,“好。”
辛媛才又露出笑,对杨萱道:“要不咱俩做伴一起抄吧?”
杨萱无语,“你在你家里禁足,我在我家里禁足,怎么能凑到一起?”
“我忘记这岔了,”辛媛恍然,扒拉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儿初九,要抄到冬月初九才成。我十月二十三还得过生辰呢?”
“又不是整生日,不过也罢。”大舅母侧头看向辛氏,愁眉不展地说,“你瞧瞧,都十二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着调。”叹口气,又板了脸对辛媛道:“以后能不能长点心,多动动脑子?就像刚才那人,且不说阿萱认不认得他,他明摆着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即便认识也是万无可能的。你编排出那些闲话,真要传出去,阿萱还怎么说亲?”
辛媛低声嘟哝着,“我就是说句顽话。”
“当着这么多人,哪里有顽话?”大舅母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我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这种事在私底下,出了你的口,进了阿萱的耳,再无第三人听见,这叫做顽话。”
“知道了,再不会这样了。”辛媛急忙认错,又对杨萱赔礼,“阿萱,对不住。”
杨萱笑道:“你要真心实意赔礼,就替我绣条帕子,上次那几条根本戴不出去。这一个月的时候,总能绣出条见得了人的吧?”
辛媛没好气的答道:“行行行,你真能翻旧账。”
马车行到长安街尽头,大舅母先将辛氏等人送回槐花胡同,然后才回位于黄华坊石头胡同的自家宅子。
杨萱收拾好东西便要回屋抄书,辛氏唤住她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罚你?”
杨萱答道:“是因为媛表姐?”
“不是,”辛氏看着她,“是因为你行止不妥当,古话说空xue来风,你要是行为端正,阿媛会平白无故地说那些话?”
杨萱有些心虚,低下头不作声。
辛氏续道:“我知道你们没啥,可光天化日之下,酒楼门口人来人往的,遇到了点个头也就罢了……端着盘子在大街上吃包子,能有什么好出身,你非得凑到跟前去惹人闲话?”说罢,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缓了语气道:“行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