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两侧颤搐的腿儿已是酸疼麻木,软软垂着的莹白小脚却被他握在了手中,燥热的手掌轻揉,渐渐缓解了她片刻的紧绷。
“放朕下去!”她有气无力的说着,烟柳细眉微蹙,未退的情欲迷离在杏眸中,娇艳艳的脸儿红的莹彻,若非沾染了男女相欢,又怎会有这样的好颜色。
“臣退出来,可没说就这么罢了,陛下既要与臣为敌,可见过哪个敌人能心慈手软,手下留情的?”
他极是坦然的笑着,明明是无耻下流,可似乎又说的很是道理,楚娈气的瞠目结舌,她似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行了不行了,快放我下去……容钦,你敢!”
眼看着他又抵了上来,楚娈酥软的身子立时僵紧,湿乱狼藉的腿心绯丽若花开,涌着浊液的小洞儿再一次被塞住,又胀又销魂的感觉袭来,极度的强烈快感,比之前更浓更热了。
“啊啊!”
再一次被他撞的一来一回飞荡,淫糜汁水乱洩,深不可测的贯穿,摩擦的内道蜜肉一阵阵酥麻,楚娈不自禁的仰着晕红如火的脸儿,又哭又叫。
她快被他弄死了!
*
这一夜的过度纵情,楚娈足足在龙床上躺了两日才缓过神儿。
头一件事,自然是去看望皇叔,容钦那夜说的凶险,不过是戏谑楚祯的,见晋王并无大碍,楚娈也便放心了,楚祯送圣驾出宫门时,隐晦的再一次提及了那夜的话。
“陛下要早作定夺才是。”
“堂兄容朕再考虑一番。”
楚娈坐在小御撵上,有些清冷稚嫩的声音从金龙刺绣的帘后透出,阳光正好,玉华流苏压下的明黄轻纱微透,隐约能瞧见她端坐的身姿,纤细高贵。
御驾走远了,楚祯才转身往晋王暂居的宫殿走去,俊朗的面上神情淡淡,似有失望,须臾莫名发笑……
而楚娈这边,小安子奉了茶水,一面观察着她的神色,到底是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何不答应晋王世子?若有他们相助,往后行事也方便些吧。”
楚娈睨了他一眼,小安子调来侍奉她之前,已经在二十四衙门里的印绥监做到了掌司,头脑自然要比旁的内官灵活许多,现下他身为她的心腹,倒是愈发得心应手了。
“此事已被容钦知晓,应不应已无须急于一时。”
能诛清权阉自然是好,可楚祯的法子并不太好,先不论容钦,就是一个姚显,在她父皇时期便做司礼监掌印,执掌内廷近二十年,控制朝纲也有十来年了,能将内阁都扳倒的人,单是拿兵符起兵去杀,只怕会适得其反,稍有不慎便会天下大乱。
所以,她怎可轻易应下。
放眼如今,容钦比姚显更甚,提督东厂让人闻风丧胆,竟然连一向听命于皇帝的锦衣卫,也为他所调动,更不知有多少如云州按察使那样的封疆大吏任他所驱。
楚娈微微拧起了细长的黛眉。
她想要做好一个皇帝,是难于登天了。
……
午后,容钦自东厂主完事后便入宫,在清凉殿找到小皇帝,却发现那丫头正在与刘侍讲学习手谈,他只在外站了小会儿,便听见刘敬说了不下十个错。
大殿里极是敞亮清幽,金漆宝格雕窗大开,廊下碧树琼花明艳,凉风轻拂,入了殿去,空气中散浮的淡淡花香渐浓。
“臣容钦,叩见陛下。”
捻着白玉棋子的楚娈被他惊了一下,弯翘的蝶翼长睑轻颤,澄澈的眸子睨向他峻拔的身影,跪也不曾跪,谈何叩见,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是容卿啊,平身吧。”
坐在对面的刘敬早已起身,他本就是容钦指定来给楚娈教学的人选,算是容钦的人,朝着容钦行礼恭声说道:“督主的棋艺远在下官之上,下官斗胆,还请督主为陛下讲解一二。”
楚娈的目光立刻从棋盘上抬了起来,平日看着老实本分毕恭毕敬的刘大人,这是要当甩手掌柜?
“朕……”
“既然如此,便由我来吧,刘大人也辛苦了,暂且退下吧。”淡漠的声音低沉。
见容钦已经走了过来,刘敬立刻退让开,督主大人直接就坐在了皇帝的对面,将权臣的嚣张气焰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哪里还敢再看,弓着腰朝二人一拜,赶紧出去了。
刘敬一走,楚娈便将手中的玉子扔了回去,秀气的眉头微皱:“督主今日不在东厂,入宫做什么。”
“两日不曾见陛下了,臣今日来看看圣驾是否安康。”
他修长的手指极优雅的捻起一粒墨玉棋子转动在指尖,墨色的玉,玉色的手,逆着光格外好看,楚娈目光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