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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生无情
    楚娈恹恹的躺在龙床上,明黄纱笼里的光亮郁郁,一身酸软难受,目光一斜,看着容钦走过来,赤足踩着锦毯悄无声息,白衣胜雪,微湿的乌黑长发恣意披散,衬着他那张脸,好生清贵优雅的如玉公子。

    “哼!”她撇着嘴小声冷哼,略是慌乱的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这阉奴姿仪绝代,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被蛊惑。

    容钦坐在了她身侧,薄唇边上的笑意隐隐含了温和,一夜放纵,眉眼间还未退去的情欲餍足让他看起来颇有人情味,替楚娈掖了掖龙衾。

    “天亮了,臣怕是不能陪陛下同寝了。”

    浓密的长睫颤的慌乱,容钦用手指去摸了摸,知道楚娈是巴不得他赶紧走,故意俯身去靠近她微红的脸,似有不舍的低笑着:“陛下好生无情。”

    昨夜还摇动在他胯间欲仙欲死,这会儿一穿衣服就厌恶疏离了。

    楚娈骤然睁开眼睛,满是惊诧:“你,你没事吧?”

    他这神情姿态简直可怕,居然让她有种睡了男宠的错觉。

    “一夜未眠,督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毕竟一大把年纪了……”

    后面的话楚娈没说出来,因为敛了笑意的容钦面色黑沉的慑人,这才是真正的他,果然将才是见了鬼,楚娈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知道自己失言了,却不服输的回瞪着他。

    “陛下莫不是嫌弃微臣年纪大了,昨夜不曾满足你?臣有罪,不如现在继续吧。”

    楚娈被他擒住了肩头,吓的赶忙大叫:“朕错了!朕错了!”

    容钦笑的阴沉,直接将她抱入了怀,掐着软盈的纤腰,将手探入了她腿间绣着蟠龙的亵裤中,才搓揉了几下,便是一手的黏滑,罩着那淫腻的蜜桃唇缝缓缓摩挲,怀里的楚娈哆哆嗦嗦彻底虚了。

    “小娈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被他翻来覆去操弄的蜜穴此时涨疼的厉害,再被手指拨弄,楚娈眼泪都出来了,夹吸着他蓦然塞入的手指,连连摇头:“我真的错了……”

    错在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更错在不该惹怒他。

    微生薄茧的长指停也未停,搅动着抹了药膏的湿嫩肉璧,直到有热流外溢,他才抽出了手去,目光淡淡的看着楚娈,似乎装可怜她是信手拈来,偏偏那双湿漉漉的明眸像极了乖巧的小动物,诱的他喉头一动。

    沾染了湿濡的长指摸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散着从她体内带出的药香,并未强行突破紧闭的唇缝,直将水液抹在了她的嘴上。

    “下回,若再说些我不喜听的话,有的是法子让这张小嘴变乖。”

    楚娈被放回了龙床,藏着惊惧的目光中,容钦仔细为她盖好衾被,摸了摸她渗着冷汗的额头,俯身轻轻印下一吻,才施施然离去。

    直到他走了很久,她才翻身起来,将唇间快干的黏滑蜜液狠狠擦去。

    ……

    在容钦手把手的教导下,楚娈那一手狗爬的字儿日益变的漂亮了起来,每日听完讲课,便会在殿中静心练字,临近她的生辰,宫中各司开始筹备起来。

    “陛下,赈灾粮款已至云州,放粮的头一日灾民暴乱,胡谦抓了近百人,当场斩首后,才恢复了秩序,无人再敢生乱。”

    小安子光是说起就有些畏惧,传来的消息中,那胡谦不止砍了人,为了镇压暴民,甚至让人将砍下的头颅用竹竿挂起来,插在几处放粮的地方,直言有人再敢生乱,就砍了直接换上去。

    楚娈握着手中的御笔微怔,暗叹胡谦不愧是容钦派去的钦差,这狠辣的手段倒是得了他家督主的一分真传。

    “让下头的人不必刻意去打探消息,容钦怕是早已盯上了他们。”

    此前姚显遇刺,容钦能将彭益安这个名字说出来,便已是了然一切,虽然楚娈不知道他为何不再追究,甚至让她开始接触政务,但是容钦的掌控已经强大到她害怕,哪里还敢再在他眼皮下玩花样。

    小安子一走,方尚宫便进来了,说是容钦方才遣人送了东西过来。

    未曾加锁的小锦箱一开,里面竟是一套崭新的女装和成套的头面首饰,楚娈重重阖上箱子,不解的看着方尚宫:“这是何意?”

    “督主交代,让陛下今夜宿在西宫,明日早些换上这些,他会来接您。”

    楚娈皱眉,好一会儿了才想起前几天容钦说过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这下她眉头蹙的更紧了,要穿着女装与他一起?

    夜里容钦不曾过来,听闻东厂又在搞事,楚娈睡的不甚安稳,翌日一早,换上了那箱子里的裙衫,想起上一回被容钦迫着穿女装,绑在椅间玩弄……心情格外忐忑。

    “陛下,督主已在等候。”方尚宫引着路,四下无人,走在宫道上,低声说着:“陛下勿怕,督主是要带您出宫去。”

    楚娈诧然:“出宫?”

    一出崇明苑,楚娈便看见宫巷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候在左右的皆是容钦心腹,方尚宫扶了她上车,一入内,尚在假寐的容钦幽幽睁开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