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成士兵的两人赫然就是大楚公主楚娇和可汗呼罗延,而队伍最前方那汗血宝马上坐着的,则是与呼罗延身形相似的拓跋晖。
经历了上次夜里的偷袭,呼罗延可不敢把楚娇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了,还是眼皮子地下最放心。
有明面上的‘公主’和‘可汗’做靶子,楚娇和呼罗延这两位真正的主子此刻只需要安静跟在队伍后面就可以了。然而某个男人跟安静二字丝毫不沾边,自己决定的伪装成士兵,此刻看着楚娇被粗布甲胄包裹地小脸通红又心疼起来。
两个人吵吵闹闹间,队伍已行至了山中,幽深的树林间,除了蝉鸣鸟叫,只有沙沙的行军声。山道狭窄,千余人的队伍不免分散开来,拖拖沓沓如蛇形,延展了又一里开外。
变故就是在一刹那间发生的。
密林中忽然便有数百支冷箭鱼贯射出,方向直直指向队伍正中央的公主御撵!
“呀啊——”轿厢中传来女子的尖叫,护卫在一旁的哲切握住长刀高呼,“保护公主!”
密林中第二轮攻击接踵而至。
无数只利喙飞禽伴着凄厉的鸟鸣朝着山道扑来,应对惯了敌人的众士兵看着这从未打过交道的‘敌人’一时间乱了手脚,许多人被啄地扔了武器,抱头逃窜。
位于队伍前方的‘可汗’也注意到了队伍中部的骚乱,连忙回转身想要营救,树林里却跳出了许多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一时间,山道上乱作一团,好好的和亲队伍,一下被搅得稀乱。
“哼,这么阴损的招,还真只有老三做得出来。”
呼罗延看着眼前的乱象,握着缰绳冷笑。
“你不去救?”楚娇有些担心,毕竟拓跋晖哲切还有红袖他们还在那里。
“不用,”呼罗延摆摆手,“阿晖虽然混了点,但功夫还是到家的,这些喽啰奈何不了他。”
“至于其他人……”呼罗延沉吟,知道楚娇心地良善,安慰道,“老三只要确定‘我’和‘你’死了,不会太过为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楚娇望着眼前的混战,心下给公主御撵里的碧萝点了一根蜡。
“我们?”
呼罗延轻笑一声,手下轻拍马鞍,长臂一揽,直接从自己的马背上腾空而起,落在了楚娇的身后,夹住踏雪的马腹。他的赤血交给拓跋晖装样子去了,骑着普通的战马总是不得劲,此刻坐回同是大宛名驹的踏雪身上,才觉得舒服了些。
“你们大楚不是有句话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呼罗延搂着楚娇的手轻轻摩擦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耳边道,“我们就去做‘黄雀’罢。”
说完,便覆上楚娇握着缰绳的手,一个使力便让踏雪调转了方向,他双腿一夹,马儿便驮着他们两人,钻进了一旁的岔道中去,而周遭一片混乱,无人察觉。
呼罗延在鲜卑活了三十余年,特别是在外征战那几年,周遭的地形不说了如指掌,也能算胸有成竹,这居庸山他早就踏遍了,当然知道哪里有捷径,哪里能藏人。
与老三周旋了这么些年,他不过是顾着那一丝血脉亲情,但老三自己找死,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若没有遇到楚娇,他一个人,无所谓这些人怎么上蹦下跳,他权当看个乐子,但如今他有了牵挂,当然舍不得将她置入危险之中。
将拓跋晖扔在山中混淆视线,他如今带着楚娇先走一步,先将少女安安全全带回王庭,他才有闲心去会一会他的好兄弟。
呼罗延带楚娇抄的是近道,本就没被开拓出来,踏雪只能循着石缝中的窄路一点点往前走着,路途比之前要颠簸不少,而且不时地上坡,楚娇只能握紧缰绳,将脊背倚靠在身后的男人胸膛上。
之前并非没有骑过马,但却从来没有在如此陡峭的山路中骑过,加之如今坐了两个人,楚娇心中有些紧张,担心踏雪承不住踩不稳,将他二人甩出去。
但楚娇这紧张的情绪并未维持多久,就因为感受到身后男人某一处的变化而消散无踪。
“呼罗延!”她蓦地挺直脊背,羞恼地侧过头骂道,“这什么时候,你竟然……”
竟然发情了!?
呼罗延低头看向自己身下那硬硬的抵住少女尾椎的老二,有些无辜。
“这不能怪我啊。”
软香温玉在怀,磨蹭来磨蹭去,他也是情难自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