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明晃晃白花花的一片,他眨了几下眼睛,才发现竟然是医院的病房。
他,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浑身的酸痛让他慢慢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脸色一白。
猫呢?他的猫猫呢?
“欸欸欸,你别动啊,小心血液倒流!”
一个小护士正好来查房,看见床上的小孩不安分地想要下床,连忙按住他。
“姐、姐姐,请问你有看到一只猫吗?一只白色的,很可爱的小猫?”
贺斯年连忙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他没有去管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想到乘机求救逃跑,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猫儿。
他的猫猫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那群人抓走?会不会现在还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救?
一想到自己宝贝得不行的猫儿可能遭受到凌虐殴打,他的心就揪起来了。
“猫?什么猫?”小护士不明所以,“医院里是不能进宠物的!”
贺斯年心中焦急,闻言更是想要挣扎下床出去找,小护士竟一个人按不住他,只得叫上医生一起,才将贺斯年安抚下来。
“小弟弟,你身上的伤太重了,现在需要治疗。”
医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将之前拍的片指给贺斯年看,“你看,你肋骨都骨折了,治不好的话,以后都会很疼的。”
“我不怕疼,”贺斯年皱着眉,“我要去找我的猫!”
“猫?”那医生看小护士使的眼色,连忙打哈哈,“哦哦,你说那只猫啊,她就在医院外面呢,等你好了再出去找她好吗?”
“真的?”贺斯年有些怀疑。
“真的,白色的对吧,特别乖。”那医生正儿八经地骗人,“我们昨天都去喂了她呢。”
“对的对的,就是她!”贺斯年听着她的描述就信了。
“这下信了吧,你啊,就乖乖养伤知道么?谁那么狠毒啊,将你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
贺斯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医院里有没有龙哥的眼线。
毕竟当年龙哥调教威胁他们时,可是说,这m市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几个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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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篇9】觉醒 < 肉欲娇宠[h 甜宠 快穿] ( 清欢 )
【总裁篇9】觉醒
贺斯年顺着声音望向来人,竟然是几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公务人员。
“小弟弟,你好,”其中一个女警官走上前,温和地冲贺斯年道,“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贺斯年心砰砰而跳,点点头。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一个被拐卖的孩子。”
“你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吗?”
贺斯年打量了一下几人,像是在判断他们是不是伪装的坏人。
“我要看你们的警官证。”他抿唇。
几个警员对视了一眼,心中称奇,这个年纪的小孩,防备心竟然这么重,看来是受了不少苦。
他们也没有觉得受到冒犯,纷纷掏出警官证。
贺斯年虽然很多字都不认识,但他会察言观色。看着几人敞亮又善意的行为,他心中的戒备终于放下。
“我叫贺斯年……家住……”
楚娇偷偷地站在病房外的空调机上,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一切。
是的,将贺斯年送到医院的是她,报警的也是她。
她昨晚莫名其妙就忽然变身成人了,但实在很是虚弱,只能赶紧趁还没变回去,将贺斯年送到了医院,用从黄牙那里抢回来的钱垫了医药费。
m市这样巨大的拐卖犯罪集团,一直没有被打压调查,她不信官家没有包庇。她不敢相信市局, 连夜用公用电话亭给省警察局报了案,将贺斯年的情况更是详细做了说明。
她不敢再将她的小男孩放置在那么危险的处境中了。天知道如果她昨天没有变身,小孩还会受多重的伤?醒来发现辛辛苦苦攒来的钱也没有了,说不定整个人的心态都会崩塌。
她相信贺斯年的父母也在坚持不懈地找他,所以只要能够联系上警局,她的小男孩,很快就能回家了。
只不过……
楚娇低头看了看自己缩小了几寸的身体,有些郁闷。
今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刹,她就变回了猫,身体竟比之前小了好些,她也能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
怕忽然再次变身,她不敢出现在医院,只能悄悄躲在一旁偷看。
看着她的小男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楚娇的心又酸又软。
※
警察做完调查,便离开了,告诉贺斯年会回去后将他的信息与失踪人口数据库进行比对,找到他的父母后会第一时间联系,让小孩乖乖在这里等待消息。
贺斯年虽然面上维持镇静,心中却是激动不已,带着满腔的希望与期盼再次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
楚娇躲在医院一旁的巷子里,又一次经历了变身。
这一次是她主动尝试。
相对于白天,她更喜欢黑夜,而且每一次沐浴在月光下她都能感受到身体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舒适。之前没有想那么多,但上一次的变身,楚娇猜测,还是跟月亮有关。
她心里惦记着贺斯年,同时也没有忘记任务。变身成人,势在必行。
楚娇站在一处隐蔽的屋脊上,仰起头,纯白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愈发莹莹。她闭上眼,心中回想。
昨晚的变身突兀而未曾预料,并没有如同奇幻片或者小说里描述的需要念什么咒语或者遇到什么契机……
说到契机,她昨晚在看到她的小男孩失去反抗遍体鳞伤时,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无力感倒的确是及其汹涌,她想要力量的渴望尤为强烈。
这种渴望像是一只利箭,冲破了体内的层层禁锢,打开了一扇隐形的门。
楚娇蓦地睁眼,脑海里多了些什么。
她盯着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眼中的光华慢慢流转,紫色的风暴渐渐聚集,如同两轮漩涡,越转越快。
“猫猫……猫猫……”
医院的病床上,一个小男孩似乎被梦魇魇住了,一边摇头挣扎啜泣,一边呼唤。
“我在呢,阿年。别怕……乖,别担心……我就在这儿呢……”
病床前,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身披一件不合身的白大褂,轻轻地抚摸着床上小男孩的小脸,口中正轻柔地安抚着。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与魔力,小孩渐渐停止了啜泣,脸色从惊惶慢慢变成了安宁。
楚娇心疼地拂过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