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无力的倚在床头落泪叹气。
“天,我该怎么办才好?”她吸吸鼻子,顿时觉得好无助。
突然,她想起了爹,再看看时辰。
“天色已经暗了?爹该不会又睡下了?我该去看看他老人家才行。”
徐扬儿赶紧下床,来到水盆边洗脸,洗净那不该有的泪痕,然后整了整衣装,迅速走出房间。
当她来到徐义所在的小屋,外头的小厮看见她便开口。
“徐老爹正念着你呢!”
“真的吗?那我进去了。”
徐扬儿迅速步进屋里,看见爹正坐在床上发呆,立刻奔了过去,在床畔坐下。
“爹……好几天没见着你,你好像恢复不少。”
“扬儿,你来了!爹已经恢复八成了,只是不知能干啥,只好成天躺着,那你呢?”徐义摸摸她的脸,“听说你受伤了?”
“我也没事了,爹,你不用为我担心。”她指着颈子,“就是这儿受了点伤。”
“看样子伤得不轻,是真的好了吗?还有,小脸也消瘦不少。”
“爹,我真的没事。”她握住徐义的手,踌躇了好一会儿,“爹……等过些时候我们就离开吧!”
“我看我们马上走好了。”徐义已看出她神情不佳,“扬儿,在十东岭发生的事,爹多少也耳闻了,但是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女儿,如果你在这儿待不住,咱们就回家。”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包子店还没重整呢!我看我抽空回去,请邻居大叔们帮帮忙,能修的先修,只要能住人就行。”
“这样也好,是该重整一下,都怪爹伤得这么重,要不然可以为你分忧。”徐义真舍不得让徐扬儿受委屈。
“爹,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幸好姗姗姊已获救,咱们也了无遗憾。以后我一定会勤念书、勤写字,现在我知道知识的重要了。”她笑说。
如今她明白书念得少,就什么都比不上人家,更甭说会让人家喜欢了。
“好,姗姗一定会好好教你。”徐义安慰的笑了。
“爹……珊珊姊不会跟我们走了。”徐扬儿难过的说。
“为什么?”
“嗯,贝勒爷看上她,会让她留下来吧!咱们父女俩回去就好。”她甜甜的笑着,“我们应该为姗姗姊找到幸福而开心。”
“哦!”徐义微蹙眉头,望着徐扬儿,“那你呢?”
“我?!”徐扬儿一愣。难道爹知道什么了。
“你是爹养大的,我一看就知道你的笑容有多牵强,唉,算了,玉石与稻草,怎堪比拟呀!咱们还是安分点。扬儿,心要安分哪。”姜果然是老的辣,徐义几句话就说中了徐扬儿的心思。
“我懂的。爹,你饿了吧?我去端晚膳来跟你一块用。”徐扬儿站起身,帮徐义盖好被子后,这才离开,前往厨房。
徐义不禁轻叹口气,再看看这座华丽的府邸,心想还是早点离开这儿,才能过真正属于他们的生活。
远远地,易涢就听见从姗姗房里传来悠扬的琵琶旋律。
时缓时快,时高时低,转音间恍似滑石穿肠,完美无瑕。
他眯起眸,举步往前走去,笑着推开门,看见姗姗正抱着琵琶拨弦舞音,而徐扬儿则在旁边着迷地聆听。
一见是他,姗姗立即止住动作,站了起来,“贝勒爷。”
徐扬儿闻声也跟着站起身,“贝勒爷吉祥。”
“你们两个在干嘛?坐下。姗姗,再来一曲。”见她们都在,易涢的兴致正高昂,声音也就柔和许多。
“是。”只要是易涢要求弹奏琵琶,姗姗就好紧张。
“我去拿壶酒来,贝勒爷和姗姗姊可以边喝边聊。”徐扬儿恭敬的说。
“也好,快去吧。”说话时,易涢牢牢盯着徐扬儿,发现她似乎清瘦不少。
待徐扬儿离开后,姗姗便问:“贝勒爷,你想听哪首曲子?”
“就……姗姗绿影。”他笑着说。
“这……”姗姗一震,“贝勒爷,我说了我不会。”
他眯起眸,“真的不会?难道扬儿没有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