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贺子归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他们不愿往那方面想。
“他们俩私定终身了!”贺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门口,用拐杖在地上撞了几下,狠狠叹口气。
“这、这……”贺志国看看贺戟,又看看谢厌,完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怎么会在私定终身,阿戟不是刚刚醒来吗?而且阿戟不是还不能说话吗?这算哪门子的私定终身啊?
姜媛则对上贺戟坚定的眼神。她的儿子她了解,如果是被迫的,定宁死不从。如果这就是阿戟的选择,她只希望他能幸福。
“我会教贺戟修习道法,修道之人活得比别人久。”谢厌抛出这句话,瞬间瓦解了贺家长辈们的心防。
倘若阿戟能够修道,日后有谢大师陪伴,定不会再被小人作法暗害,而且还可以活得比常人久,这么一想,好像还是他们家高攀了……
咳,贺老爷子将自己被带偏的思维拽回来,深深看了一眼两人,转身默默离开。
贺子归羡慕道:“大师,我不能修道吗?”他也好想多活几十上百年。
“修道看天赋,”谢厌见青年顿时垮了一张脸,继续道,“亦看心志,你连管理集团都嫌麻烦,更可况枯燥无趣的打坐?”
这句话真的让贺子归无法反驳,他只好选择放弃。
贺志国见自家老爷子都默认了,还能说什么?只好尴尬地出去找老爷子。
姜媛想得比较通,反正只要阿戟幸福,她就高兴。
于是,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下来。
冬去春来,贺戟从能笑到能说话,从能咀嚼到能坐起来,再到最后的行走,足足花费了一个月。若非谢厌源源不断的丹yào滋养,他可能需要比这长得多的时间。
上流商圈里一直在传,贺家大少贺戟已经苏醒,但一直无人亲眼见到,贺家人对此也缄口不言,所传不过一些吸引人眼球的小道消息。
“阿延,我这么穿怎么样?”贺戟站在镜子前,一身西装将其身形衬得极为修长,他的目光在镜子里与谢厌的对上。
谢厌亦着一身高档西装,闻言走上前,含笑伸手整理男人故意弄歪的领带。
今天是贺戟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重要日子,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chéng rén礼。
十八岁的少年,面容精致,气质出尘,白皙柔韧的手指灵活地将男人的领带系好,一抹温柔在他的眉目间流动,令贺戟心中越发颤动,他在谢厌双手即将离开胸前的时候,情不自禁伸手合拢过去,将少年的手捧在掌心。
谢厌仰首,男人怜惜珍重的吻便落在额上,轻浅却又极为厚重,轰隆砸在谢厌心间。
“阿延。”
轻柔的吻又落在鼻尖,两人目光胶着在一起,贺戟右手按上少年的后颈,俯首亲在他唇角,只蜻蜓点水一吻,却令两人俱心弦震颤。
“谢大师,阿戟,准备好了吗?”姜媛温温柔柔的嗓音出现在房门外,惊扰了两人。
房门打开,看到两人风采照人的模样,姜媛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情舒畅得不得了,她将两人拉下楼梯,面向全场宾客。
贺戟此前已经在商界初露锋芒,对这种宴会游刃有余,一举一动极为得体,而他身边的谢厌亦丝毫不输于他,两人相貌极为出色,俨然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人不认识谢厌,便向贺家其他三人打听。
“你说那孩子?他就是救了我们家阿戟的大师。”姜媛笑着介绍,与有荣焉。
“他是修为高深的大师,我儿子能苏醒,可是全靠他。”贺志国爽朗笑着回答。
轮到贺子归,比前面两人夸张多了,对上流圈子里的年轻人道:“你们可别不信,我在沅水村的时候,遇到一只极为可怕的水鬼,要不是谢大师出手,我小命可就没有了!还有还有,我临走前,谢大师塞给我一张草纸,我本来以为只是一张普通的草纸,可你们知道吗?就是这张草纸让我能够活着回来见你们……”
“那还真是厉害。”一道年轻的声音在他背后感叹道。
贺子归下意识回道:“那还能有假……”他倏然住嘴,转身就看到一个年轻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