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没有芥蒂,但似乎所有的道理用在少年身上,对他都无效。喜欢一个人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若放在以前,沈寂想都不敢想。
“你不是细作,你是谢老将军的独子,你是我大魏子民,是我西北军的游击将军,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他攥住谢厌的手,整个包住,认真诚挚答道。
谢厌勾唇一笑,还是小久待他最好。
“林奕同我一样,也是出自训练营,除此以外,我不知西北军中还有没有我这样的存在,甚至,我如今背叛他们,他们可能会利用我细作的身份,让整个西北军怀疑忌惮我。”他望进沈寂的眼中,笃定道,“流言,有时候真的能够杀人。届时即便我能保护自己,你又如何自处?”
沈寂不傻,除了谢厌相关事情,他都相当理智。如今谢厌的身份的确是个问题,好在他到目前为止,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且斩杀呼延智、击伤呼延骏,此等大功足以抵消他细作的身份问题。
但就像谢厌所说,流言可畏,西北军若是因此军心混乱,并不是件好事。
“你那日说了我的真实身份,可有证据?”谢厌用指腹摩挲男人掌心的厚茧,“还有,如果我的身份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就有理由相信,林奕他们也非西戎人。”
沈寂沉眸,一想到少年从小就被人虐待训练,还被人当做手刃同胞的棋子,他就气得想提刀杀人。
“你可知那个训练营在何处?背后之人是谁?”
谢厌摇了摇头,然后又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沈寂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又受不住他这般蛊惑,将少年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觉得行不行?”谢厌见他出神,戳了戳他鼓囊囊的肌肉。
沈寂皱了皱眉,担忧道:“会不会太冒险了?”
“西北军现在可是你说了算,你怕什么?”谢厌指尖在他掌心勾挠,沈寂耳根子就变得相当软,只好无奈道:“好,就这么办。”
林奕找谢厌一回不成,还想找第二回,只是谢厌这几天一直和沈寂腻在一起,他压根没机会说解du之事。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在训练结束之后,看到不远处谢厌单独的身影,正准备上前,就听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一士卒神神秘秘的,跟几个伙伴凑在一起,“谢将军是西戎细作!”
“哦呦!这话可不能乱讲,”旁边的士卒连忙捂住他的嘴,“你蠢不蠢?这种传言你都信?他要是西戎细作,那呼延智是怎么死的?”
“是啊,你见过细作会杀了己方主将?”
“嗤!别又是谁在败坏谢将军名声吧?真是够了!这种流言老子一个都不信!”
反驳的是跟谢厌同生死过的士卒,要搁在以前,他也会怀疑谢厌,可如今,他真的不相信谢厌是细作。
林奕心中一惊,难道谢严的身份要暴露了?是不是义父做的?一旦谢严细作的身份被人知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结局,林奕根本就不用多想。
可谢严一死,就没人能帮他解du。林奕虽仇恨魏国,愿意舍身报仇,但他并不愿被什么duyào控制,不愿自己的一生都在别人的cāo纵下过活。
“谢严!”他急步上前,“我有事问你。”
谢厌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说。”
环顾四周众多士卒,林奕微微一笑,“我们去你屋里聊可否?”
谢厌没再开口,兀自进了自己房间,林奕紧随其后,略带紧张地看着他。
“小八,你不是说林奕和魏谦对上眼了吗?怎么看这模样,两人还没在一起啊?”谢厌随意坐在椅子上,边倒茶边问。
“大大,原剧情走虐恋情深路线,谢严和沈寂死后,林奕渐渐崛起,掌握住西北军军权,这已经达成背后之人的目的,但林奕依旧以为自己是西戎人,一边深爱魏谦,一边又深恨大魏,两人纠纠缠缠很久之后,搞得林奕差不多快要自杀,魏谦快要登上皇位,他们才知道真相。然后林奕经过一段时间纠结,便和魏谦你侬我侬了。”小八极快地解释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沈寂没死,而我又解了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