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将刚才发现敌军探子的事情全都告诉曹金,曹金听罢,张大了嘴巴,挠了挠毛躁的头发,有些不自在道:“难道我们真的误会他了?不过,虽然他救了我们,可他那xing子我还是不喜欢。”
他嘟囔的这句被冯扬听在耳中,心里顿时滋生一丝不悦,谢严只是xing格沉闷了些,又没真的做什么坏事,而且能力又强,为什么大家都如此嫌恶他呢?
犹记得当初将军要将谢严提拔为副将,遭到众人反对,自己也是劝诫的一员,可是将军力排众议,还是让谢严当了副将。
如此看来,也只有将军目光如炬,知人善用,他们都过于肤浅了。
望着曹金粗莽的脸,冯扬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喜欢他,他还不喜欢你呢!”说罢,就去找正在研磨yào草的谢厌。
没有yào杵之类的工具,谢厌只能找了一块石头,用衣服擦去灰尘,将yào草放在另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开始一点一点研磨。
其他士卒只以为他在做戏,都在一旁看笑话,冯扬走过来,见状皱眉斥道:“将军还在等着伤yào,你们闲在那干嘛?还不快来帮忙!”
士卒闻言,有的惭愧低头走过来,照着谢厌的法子开始磨yào,但有人不服气,顶撞道:“冯副将,不是我们不愿帮忙,而是我们从没听说谢副将还会医术,现在他随便弄来几棵草,说是治伤的yào,骗谁呢?”
冯扬目光一寒,正要训人,就听谢厌清冷的嗓音响起:“这位兄弟,你同我说过几句话?”
那人被他平静的眸子看得有些难堪,再加上谢厌的脸实在有些惑人,他不自觉后退两步,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小人哪敢与谢副将说话?”
“既然你一句话没与我说过,凭何以为我不擅医理?没有调查过就胡诌乱造,这就是你自以为高尚的人品?”
谢厌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士卒,在高大粗莽的曹金身上停顿一会儿,直将他看得脸红脖子粗,而后转首对上冯扬温和宁静的目光,“冯副将,你可曾听说过我不会医理?”
冯扬抿唇浅笑,“谢副将未曾说过。”
说实在的,谢严就没怎么跟军营里的将士们说过话,在他看来,能忍住不手刃仇人都算不错的了。
方才还怼天怼地的士卒俱静默无声,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谢厌。他们心里不禁回想以前,谢副将虽然不善言辞,沉闷yin郁,但从没有骂过他们打过他们,打仗的时候还冲锋在前,即便算不上一个善良温柔的人,但也没什么错处啊,他们之前为什么这么针对他呢?
好像是因为他们经常看到林副将被谢副将欺负,林副将心地善良,怕他们担心,还为谢副将说情,他们才越来越讨厌谢副将。
可是现在想想,谢副将也没怎么欺负林副将,反而是林副将喜欢主动凑过去跟谢副将说话,被谢副将冷脸一对,显得极为无辜委屈……
士卒们可能想不到太深的东西,但冯扬何等聪慧,只觉得谢严确实是被误会了,想必这次是真的看到了敌方首领,这才不要命追过来,并非故意引诱他们入圈套。
当然,他也不能因为猜测就否定了谢严的嫌疑,只是如今身处险境,他们需要团结一致,若是因为怀疑战友而军心涣散,突围出去就更困难了。
“好了,大伙儿都速来帮忙,待替将军上了yào,我们就得重新换地方。”冯扬指挥着众人各司其职。
草yào制好,谢厌让人将沈寂的战袍褪下,用水清洗了伤口,前后敷上yào泥,寻了稍微干净些的长布条包扎好。
看着沈寂前胸后背上纵横jiāo错的伤疤,谢厌也不禁油然而生敬佩之意,看来战神之名也是用鲜血浇筑出来的。这人的背上没有一块好皮,有的伤竟已有十年之久。
虽被络腮胡挡住面容,看不出真切年龄,但剧情中介绍,沈寂应该才二十二三岁,也就是说他十二三岁就上战场了,那道伤应该是被人用刀狠狠劈出来的,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
重新给他穿上丹袍,谢厌略一思量,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象征着将军的盔甲穿戴在自己身上。
“谢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