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伤yào,擦一擦背上的伤,再把衣服穿上,过来帮忙。”
因荆条之故,他背上多了几道伤口,他本来并不在意,可如今乍一受到长辈关怀,心中既高兴又酸楚,鼻腔有些滞涩,眼眶微微湿润。
“多谢老先生。”
进屋涂好yào,他穿好衣服,来到谢厌面前。谢厌正在挑选yào材,广丹凑得极近,两人似乎是在咬耳朵。
这师徒二人未免也太过亲密了,晋宣压下心中怪异,暗骂自己孤陋寡闻,别人师徒亲近有什么不可以?
“老先生,我能做些什么?”
广丹正准备吩咐他,就见陈府仆役过来,恭敬道:“神医先生,门外有人来求医,您见是不见?”
“是何症状?”
仆役回答极快:“小的亲眼瞧见了,那姑娘脸上有一大块胎记,说是胎中带du留下的,寻遍名医也没能化去胎记。”也正因为如此,才到现在都没嫁出去,他在心里暗暗添了一句。
谢厌产生了一点兴趣,“让她进来吧。”
须臾,两位姑娘一齐进了院子,其中一位身着男装,腰间佩剑,行走如风,头发高高束起,左边脸有半数被青黑胎记覆盖,貌似夜叉,可倘若去了胎记,观其五官,定是位倾城佳人。再看旁边那位姑娘,眉目明艳,腰若细柳,身形婀娜,两人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以谢楼主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两人武功皆为上乘。
刚武女子抱拳行礼,神色坦然,并不以胎记为耻,声音清亮,“秦霄见过老先生。”
旁边美艳女子也盈盈一拜,“十四娘见过老先生。”
“秦霄?”晋宣惊讶出声,“你是秦总兵之女?”他确实听闻秦总兵有一独女,貌若无盐,形似夜叉,一直到了二十二岁都没嫁出去,平日里喜爱舞刀弄剑,与男子无异。
今日一见,他倒没觉得这姑娘生得丑,只是被她英姿飒爽的风度所慑,心生叹服。
秦霄扫了他一眼,晋宣只觉得似有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来,竟硬生生退了几步,十四娘见状,捂嘴偷笑。
“老先生,我这胎记可能治?”秦霄话音刚落,陈寻和崔远就闻风赶来,听她这么一问,目光触及她的脸,心中惊讶,面上却未表露。
他们也想知道谢厌能不能治好秦霄。
“姑娘请坐,老夫来给你把把脉。”
秦霄利落坐下,坐姿完全习得军中之风,大马金刀,豪气干云,她伸出手腕,“先生请。”
其实她心里是不想来的,胎记已经带了二十多年,她又不想嫁人,早就习惯了,军营里才不会有人嘲笑她。只是十四娘非要来见神医,就想假借她的由头来陈宅,她难以抵抗十四娘的软磨硬泡,只好随她过来,让人把把脉也无妨,“治不了”的话她都听腻了,多这一次无关痛yǎng。
广丹不知其中底细,就在一旁愣愣看着,也不担心自家公子能不能医治。晋宣则紧紧盯着谢厌把脉的手,想着奇迹会不会再发生一次。
片刻,谢厌放开秦霄,捋捋胡子,笑道:“治可治,但秦姑娘难免要遭些罪。”
“治不了没关……”秦霄正打算挥挥手走人,话却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向谢厌,“老先生,您方才说了什么?”
旁边的十四娘也一脸惊讶,探究地看向谢厌。
“师父说你这胎记能治,就是要遭罪,怕你受不住。”广丹啃了一口绿豆糕,帮谢厌重复了一遍。
“老先生,您真能治?”晋宣也惊异非常。
“啪”地一声,秦霄突然将剑往桌上一撂,气势凛然,“受罪怕什么?我秦霄不怕吃苦!只要老先生能治,我全力配合!说吧,要怎么治?”
“不急,待姑娘回府收拾些衣物过来暂住,如此方便诊治。”
“不用了,衣物我会让十四娘帮我取来,现在就开始吧。”秦霄忍不住催促道,虽然她嘴上一直说着不介意,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极为在意的。
十四娘又惊又喜,闻言笑靥如花,戳了她一下,“你这就想着要变美啦?好吧,我回去帮你拿衣服,你在这安心治疗。”
秦夜叉找神医治脸这件事传遍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