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么……”
苏瑭耷拉着脑袋,垂着视线,一副可怜兮兮nei疚非常的模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被睫毛挡住的眼底都是狡黠流光,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肩膀都开始在抖了。
她虽然不进厨房,但又不是真蠢。
今晚是掐着小可爱“下班”的时间开始在厨房里捣腾的,为的就是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破他那句“下不为例”。
没恋爱过的男人,一点点让他知道爱情,这个过程本身就值得享受。
白皑吼完就后悔了。
人一文艺女青年,十指不沾阳春水,能跟他这种野生狗子一样么?
估计从小就是被父母娇养着,油烟味儿都不给闻的。
特别是一看她那还没自己巴掌大点儿的脸都要埋到地砖上去了,白腻的额头被油烟熏出一抹灰……
没来由地不落忍。
那脑门儿上午他还亲手按过呢。
白皑虽然从小就一无所有,但“主人翁”意识非常强。
去刺青的路上有个街心花园,里面他瞧着可爱摸过一回的花儿,第二回路过瞧见有大妈或是小孩儿瞎霍霍都会上去凶神恶煞地把人吓唬走。
那是他摸过的花儿。
那就是他罩着了。
此时用这不落忍的心再一看,人家一对儿小肩膀竟然被他吼得都在抖了。
白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心里警报声“呼啦呼啦”地响——姑乃乃,您可千万别哭!
“嗳!”
他想哄哄人,开口语气却还是难以迅速调整,虎虎的,嗓子跟吼劈了似的,听起来自己都别扭得慌。
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毛都快拧出麻花了。
白皑忽然伸手,修长手指根根紧绷,按在苏瑭后背心就朝身前一带。
那自己罩着的脑门儿稳稳砸进自己怀里。
这才感觉对方呼吸轻轻柔柔的,但隔着体恤衫厚实的棉布似乎都能透到皮肤上,火辣辣的。
苏瑭就趁机双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脸上终于可以放肆地笑出来,当然不能出声儿给小可爱听见。
白皑觉得别扭,低头就是乌黑的长发马尾,头顶竟然有两个发旋儿,挺可爱的,就是听人说两个发旋儿的人都挺睛的。
果然都是瞎说。
这个蠢女人。
忽然又不敢盯着她看,视线撇开,先是无意间觑见她攥着自己衣角的右手,食指上竟然包着创可贴!
白皑额角突突跳。
偏头又见垃圾桶盖子半掩着,里面白花花的碎瓷片极其扎眼。
他此刻心情是复杂的。
早知道中午就不该为了“立规矩”让她收拾厨房洗碗善后。
“不会做你早说啊!”
打雷似的吼声在头顶炸响,苏瑭抖了抖,笑的。
白皑嘴皮也跟着开始抖,喉咙里还有很多话争先恐后地想吼出来呢,生生让他给压制住了。
别真给吼哭了!
他觉得人生近二十年,所有的温柔都用尽在了此刻。
白皑捏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开半步,然后抓起她那只手,皱眉看了看,“割的?”
“嗯。” 苏瑭嘴唇微嘟。
从白皑俯视的角度,那粉色的唇珠格外娇俏。
他想摘了创可贴检查,苏瑭缩手,“不严重,就破了点皮……”
“还有哪儿伤了没有?”
白皑不是那种非要如何如何的人,她不给看他就不看,声音倒是压低了许多,但听着还在生气。
苏瑭摇头,视线下意识往底下扫。
就听头顶的小男人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呼吸把她额前的碎发都吹起来了。
随即被他拉着手回到客厅。
“坐下!”
老实坐在沙发里,小可爱就在面前半跪下来,捉起她穿着拖鞋的脚就搁在了膝盖上面。
脚踝nei侧被碎瓷片划的那道口子苏瑭刻意没管,这会儿看起来倒是有点严重了。
血要凝不凝,在周围糊了一层,初夏已经热起来,伤口隐隐有点泛白。
白皑挑眉瞪她。
“原来这儿也有啊,我都没注意……” 苏瑭顿时有些懊恼的样子,“不会留疤?”
白皑继续瞪她。
数秒之后反手拉开抽屉,把常备药箱拿出来,给她酒睛消毒,又用棉签沾了点云南白药粉上去。
苏瑭仿佛都能从他时不时开合却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嘴唇看出那不断念叨的三个字——
“蠢女人!”
她忽然笑出声,白皑撩起眼皮。
“小白,我想好要你给我纹哪儿了。” 苏瑭刚刚干了坏事儿的沮丧懊恼和被凶了的失落可怜劲儿全都不见。
脸上像是绽开的春花,瞬间阳光普照万物回春。
白皑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突突几下,有种心底的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