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可对方不说,他也沉得住气。
这么多天下来,女人总是查岗,查得他心烦意乱,最后恼羞成怒:即使没啥事,也不想接她电话。
她不喜欢胡思乱想吗?让她抓心挠肝的琢磨去。
面对着小舅子,更是底气十足,因为毕竟是夫妻俩的家事,并且自认为没有确凿凭据,所以本不惧怕。
赵猛不接这茬,却是从椅子上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他近前。
满脸兴味的扯着他的衣角,看了又看,随即道:“姐夫,这衣服料子不错,在哪买的?”
余师长见他对此有兴趣,很是惊讶,淡淡道:“大商场,啥料子?我也不知道,随便买的。”
青年知道,姐夫很少逛街,本以为是姐姐帮着挑选的。
“嘿,我姐这眼光真是不错,赶明,让她帮我买一件。”他故作随意的说着。
男人却是没应声:衣服并不是媳妇买的,上次去c市,找曹小天和表弟谈事,顺便买两件。
料子挺括,薄厚适中,穿起来舒服。
又摸两下,好似真的很中意,抬头看向男人继续道:“姐夫,你说我姐,起早趟黑的忙活,既顾家又工作,而且眼光这么好,真是难得。”
余师长瞪圆眼睛,没想到小舅子会说这些。
话里话外,夸赞他姐,是何目的?
他当然深解其意,只是有些纳罕,赵猛啥时候,喜欢拐弯抹角?!
男人忍不住纠正他:“衣服是我自己买的,c市的xx商场,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去,给你捎一件。”
赵猛听闻此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很快反应过来。
其实他的心思并不在衣服上,只是意意思思的变相赞许姐姐贤惠,没想到,姐夫根本不吃这套。
这让他顿觉无趣。
放开衣角,他老老实实的坐回对面。
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抿两口,斟酌着怎么开口。
要不要直接问?
余师长偏过头,放眼审视小舅子,看他四平八稳的坐在那,不见急躁,却是晒然一笑,从嗓眼里喷出气流。
带着股子凌厉的凛然。
赵猛低着头,被他这么一笑,简直就像兜头被人打了一棍子,头脸火辣辣的,他没办法无动于衷,不能继续装傻下去。
于是放下茶杯,目光坦然的看向男人。
“姐夫,买衣服就不必了,我希望你对我姐好点。”他神情严肃而坦诚。
余师长握着茶杯的中段,凑近嘴边喝一口,而后放下。
从容得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姐不是很好吗?”
听闻此言,赵猛的火气蹿将上来。
可不肯失了常态,极力控制自己说话的语气:“她哪里好?都憔悴成啥样了?”
听他这么说,余师长偏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两人闹别扭,他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对方。
只是话筒里传来的只言片语,气势咄咄逼人。
时不时的追问,他在哪?跟谁在一起,在干嘛?简直不胜其烦。
别看余师长厌烦女人的行径,对她这个人,并没有深恶痛绝的意思,毕竟多年的老夫老妻,对方的品性纯良,是个贤妻良母。
偶尔任性发点小脾气也没什么,他并不和她计较。
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她自作自受,胖,或者瘦,跟他关系不大。
这个家他并没有舍弃,日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每天睡觉,吃饭,洗澡,过日子,还要他如何?
离开田馨吗?田馨的出现,有影响到妻子吗?
余师长觉得根本没有。
她对他的胃口不假,跟妻子没有关联。
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每月工资,上交的金额没变,他也算顾家,并没有乐不思蜀。
还要他如何?剥夺他这点身为男人的小欢乐吗?
似乎有些过分,想到这里,余师长便要义愤填膺。
所以他对妻子的憔悴没有丝毫动容,可当着小舅子的面,却是不能说狠话。
于是故作惊讶的说道:“真的吗?我最近太忙,也许有所疏忽,等我忙过这阵子,回头带着大家出去走走。”
他有口无心的说道。
实际上,妻子的状态不好,完全是她自找的,要他哄着,那是万万不能。
就怕,回头,往后,或者是有时间,等等,因为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