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回中国。”
侍应说的是越南语,和对方简单聊了两句。
在越南的这座城市,不是所有人都会汉语的,大都简单的几句话,从这群人进来,曹德璋一直留意着。
她们面无表情,连一丁点好奇都没有。
低眉顺眼的模样,要不是训练有素,便是长久的贫穷,使得这些人骨子里存有自卑,带着一些等级压迫的条框。
“她问你给多少钱?”
并提示对方在这里的工钱是三百人民币。
曹德璋眼仁黝黑,泛着诡异的睛光,不知道琢磨些什么?!
此时,却是鹤金生看不过去,不耐烦的喝道:“什么工资,去了那边,也就别回来了,那边吃好喝好,给她一笔钱,就呆到我朋友腻歪就行。”
这里盛行,女孩卖身,有些是终身制的。
有的中国人贪图便宜,年轻,过来买个乖女回去当媳妇,也有偷渡到中国,被人口贩子贩卖的事例。
所以既然好友想要,那么就终身制得了。
侍应连忙翻译了一遍,听得曹德璋脸色发青,合计着,这些个损友,真是脑子长在基巴里,睛虫上脑。
那女人叽里咕噜的回了两句。
还没等侍应翻译,金鹤生却是变了脸色,显然对方说的价码有些高,待到侍应跟曹德璋汇报,对方面不改色。
只是略微点头。
两万人民币,这在当地也算是高价,毕竟你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有人肯要,就要偷笑了,就你那身条,还能浪几年?!
众人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只是看着闹剧怎么收场。
其实他们真的很诧异,曹德璋口味特殊,真没听说,他平时带出去的,可都是清一水的妙龄少女少妇。
“金兄,我买回去,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他提出了疑问。
“那你就看住了,把她关房里,玩她个一年半载,也就老实了,如果实在不听话,你打骂随便,就是人死了,也找不到你头上,这是个黑户。”
道理摆在那里,前半段却是不堪入耳。
曹德璋终于绷不住了,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对众人指指点点,却是老学究的做派:“真是不学好,没脑子,我他妈不是买来玩的,我是……”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买来做佣人,给我看家的。”
男人听说过这里的人口贩卖。
顺着话茬,本意是随便看看,及至见到了这群人,发觉面相诚实,应该能守住家门。
他房子很多,城里的繁华地段一套,4s店附近一套,工作单位附近一套,外加还有一座别墅。
他的别墅跟父母不远,都是一个开发商,只是对方在一期,他在二期。
小区紧挨着,却也泾渭分明。
平时他哪都住,别墅算是他最喜欢的去处,只是面积过大,总共六百多平,日常打理是钟点工负责。
本想雇个住家保姆,可也不能没有休息日。
他希望找个长工,逢年过节不回家,这样家里天天都有人气,再来,他有些怕对方手脚不干净。
别墅里倒没特别值钱的东西,可小偷小摸也受不了。
现在保姆这行,还算吃香,也使得这群人浮躁,你挑拣她们,她们也挑拣你,总之不能让人安心。
众人面面相觑,也没有讥笑的意思,看来是误会一场。
奚落了几句也就罢了,随即回过头,本想给个准话,却无意中看到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很小,看不出年龄,只有一米四五左右,她撩起眼皮,正在偷看他,被他逮个正着,急忙低下头去。
曹德璋只觉得女孩眼睛很大,黑白分明,而且炯子里似乎含着春水,并且是碧波荡漾,是自己看错了吗?
他用手一指:“抬起头来。”
对方虽听不懂他说什么却也感觉出是在对着自己言语,却没搭话,想来是听不懂汉语,索性还后退了一步。
侍应连忙翻译了一遍,一遍还不够,后面说的语气有些激烈,女孩怯生生的半扬着脑袋,想看又不敢的模样。
“这是混血?”
他对金鹤生道。
对方点头。
这丫头很瘦,脑袋大身子细弱,一副营养不良的身条,方才曹德璋没看错,她的瞳孔微微泛着蓝色。
那抹蓝若有似无,极难捕捉。
只有在女孩情绪激动时,才会显现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