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东西吃?”
他话说的有些俏皮。
女孩却是不买账,满心的委屈:她还在生病,不能陪陪她吗?
可赵猛却是铁石心肠。
“静静,别闹了,舅舅真的很忙。”男人的语气微重。
余静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局促不安的双手绞弄着手指扭过头来。
“你上班,我怎么办?”她哼哼唧唧的追问。
男人看着小花卷做的睛致可爱,用筷子戳了一个,他张嘴咬了一口,边吃边抬起头来,本想说,那你就回家去呗!
话到嘴边跟着花卷一起咽了下去。
女孩双眼通红,满脸的悲愤,却是个隐忍不发的模样。
“中午我给你带好吃的。”他调动起僵硬的面颊,扯出一抹笑容。
却是硬如顽石,石头上是开不出花来的,所以这笑堪称诡异。
余静尤不知足,可又没办法。
她怕自己的吵闹,换来对方的反感,所以强忍着,将不快吞下肚子,放轻手脚挪了过来,却是怕牵动伤口。
赵猛见她行动迟滞,若有所觉。
眼睛不由得瞄向床头放着的药膏,思忖了片刻,叮嘱道:“记得擦药膏。”
他的声音很低,轻如蚊呐,女孩还是听到了,心中的那块冰,为他一句贴心的话,消融殆尽。
“嗳!”答应一声。
余静捏着半软不硬的小勺,在粥碗里轻轻搅动。
米粥细碎粘稠,其间点缀着皮蛋和肉沫,片刻,她舀了一勺放入嘴里。
赵猛坐在她对面,大半碗粥下了肚,第三个小花卷挂在筷子上,他是一口接着一口就知道吃,吃的心无旁骛。
女孩则不声不响,拿着筷子在餐盒里翻翻拣拣。
男人见她戳完了这个,戳那个,里面的菜被她翻了个遍,有心说她两句,又怕惹出事端,只得忍耐着。
他也没什么忌讳。
她碰过的,他照吃不误。
很快,粥碗见底,花卷也下了肚。
扔下筷子,男人抬头看向外甥女,对方感觉到他的视线,也扬起脑袋。
“我给你买了西瓜,待会你解解渴。”
随即又从钱包里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餐盒的旁边。
“想吃什么,可以去买。”
余静知道他要走,满心不高兴。
“舅,我有钱!”钱对她现在来讲用处不大:浑身泛疼,走出这间屋子都费劲。
赵猛没说啥,只是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到了办公室没多久,电话响起。
姐夫打来的,男人思忖片刻,接了起来。
对话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余静的病情,赵猛告诉他,药吃了,烧也退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余师长放下心来。
可女儿在赵猛那呆着,多有不便。
想中午过去,将人接回家,好好照料,男人一听,却是拿不定主意。
余静被自己搞得,伤了私密处,行动不便,很怕对方看出端倪,可他一个大男人,跟外甥女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却是好说不好听。
所以他没有理由挽留女孩。
赵猛干笑两声,小心措词。
说女孩不光是感冒,还崴了脚。
余师长瞬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崴脚可还伤了其他地方?
男人心虚的大摇其头。
这下姐夫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女儿带走。
赵猛二话没说,干脆答应,放下电话,他请了半天事假,走出了办公室,径直回了宿舍,余静见了他,吃惊不小。
惊愕过后,满心欢喜。
以为对方良心发现,回来陪伴自己,可舅舅开口,却是变了味。
---------父亲要来接她回家。
女孩一颗火热的心,坠入了冰谷。
她坐在床上,扯着被角,嘟起小嘴,却是怏怏不乐。
男人怕她犯倔,硬赖在这儿,难得凑上近前,挨着她坐下。
和声将道理讲清楚:这是部队,全是的男的,女孩留宿不和规矩,再来他很忙,没时间照顾她。
回到家,有姥姥看顾,想吃啥都有。
余静却是突然从床上下来,站在椅子旁,她一直雪白的纤手搭在椅背后,浑身颤抖,却是个要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