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暂且停了药吧,继续休养几日,过几天我再来诊脉,应该是无碍了。”
明皓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便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是你小题大做罢了,好像我是纸糊的一样。”阿音娇声道。
章越泽在一旁笑道:“你们夫妻俩感情还真好,令人羡慕啊,以前在青州的时候,大家都不看好明皓和太守府千金的婚事,万万想不到会有今日。”
又被人夸了,明皓得意的扬起了头:“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收服不了,还谈何顶天立地。你跟明玉到底怎么样了?”
说到自己身上,章越泽就有点脸红了,赧然说道:“这些天,一直专心给她治病,还没有提过旁的。眼下,她的病即将痊愈,的确是可以好好谈一下了。”
“就是,大男人么,这么点小事不用假手他人,也别让你嫂子问了,不如自己脸皮厚点,直接说了算了。老子当年本来还想让耿元帅帮忙说和呢,后来不也是自己拿下的。”明皓大言不惭地说道。
章太医搓着手嘿嘿直笑:“好,我就豁出去了,挑个合适的时候就跟她挑明。借你吉言,这事要是成了,就在京华第一楼设宴请你和弟兄们喝酒。”
他觉得自己有七成的把握能办成此事,却没想到,这顿酒明皓没能喝上。
☆、第70章 第章
九月底, 京华大地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第一场雪, 黄昏时分, 太医章越泽骑马回了梨花巷的私宅。一进门口,守房子的老钟就迎过来牵马,笑呵呵问道:“大人还没吃饭吧,今天明姑娘在厨房忙活呢, 说是让我们都尝尝她的手艺。”
“哦。”章越泽轻轻应了一声, 掸掸身上的雪,信步走向后院。
这是一所三进的小宅子,前面三间是客厅和书房, 中间是主人居住的上房,后面三间可以给孩子住。东面有几间厢房, 自然是老钟夫妇所住的下人房和厨房,柴房。这是京中比较典型的住所, 比大户人家的亭台楼阁比不上, 比小户人家的土坯房却又强得多。
章越泽见厨房的烟囱上正冒出缕缕炊烟, 就直奔厨房而去。“做什么好吃的呢?”他一推门就看见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明玉正站在灶台边, 用白瓷勺在锅里舀起一勺睛心熬制的当归牛骨汤,想尝尝咸淡,却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她急于想把那口已到嘴边的汤喝下去, 却因太热被呛了一下,马上转过身去, 背对着铁锅, 猛烈的咳嗽起来。
章太医嘴角的笑容一滞, 紧走两步,站在她身旁,伸手帮她轻拍后背:“最近几日不是没有咳过了吗?怎么今天又咳得如此厉害?”
明玉咳得说不出话来,赶忙朝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章太医却不容分说,拉过她的手腕,就把起脉来:“脉象平和,肺火不旺,怎么会咳成这样?”
明玉咳的面红耳赤,再被屋里的热气一熏,小脸儿艳若桃花,眸光一动便伴着秋波荡漾,看的章越泽已然痴了。“我不过是偷喝了一口汤,尝尝咸淡,正巧被你抓个正着。”
灶膛里的火燃了出来,映出一片红光,暖融融的。明玉红着脸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虽是不咳了,心里却怦怦地跳了起来,赶忙蹲下身子添柴,借以掩饰自己的失神。
可是她太着急了,抓柴抓的紧了些,被一根木刺刺入了手指,轻轻地惊叫一声,手上一抖,木柴落地。章越泽赶忙蹲到她身旁,拉过白净的手腕细瞧,小心翼翼地摘下指肚上那一根小刺。瞧着渗出来的那一粒鲜红的小血珠,他没有想起自己止血的药箱,而是下意识的把那根白嫩手指拉到嘴边,想含在嘴里帮她止血。
就在他张开唇舌的一瞬,忽然觉得自己唐突了,便傻乎乎地问道:“明玉,可以吗?”
“啊?”明玉也傻掉了,不知他问的什么可以不可以。
在此之前,章越泽已经想好了表白心迹的句子,几经斟酌,可谓尽善尽美,可是真正到了她面前的时候,却把之前想好的一切都忘了,见她追问,就急急地说道:“我心悦你已久,你可以嫁给我吗?”
明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这个男人,目光灼灼、言语焦急,他所说的话,是要求娶吗?这怎么可能,莫非是被他看穿了心思,存心戏弄。
不会,章军医是何等正直善良的人,就算瞧不上自己,也绝不会挖苦调戏。
章越泽脱口而出,马上就后悔了,今日大雪,不是在饭后寻一良辰美景娓娓道来的么,怎么变成了在灶台前急不可耐地追问了。
他缓缓放开手,瞧着那一粒红色的血珠滑落指肚,掉落在木柴上,轻轻晕染。该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过一会儿重新开始?虽是觉得此刻不合适,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她的病已经痊愈,再不说她就要回家去了,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表白。
明玉心中千回百转,那句话明明听清了,却飘渺的犹如梦境一般。她不知该不该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当真是君心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