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话罢了。”
江瀚和朱会飞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接一个的轮番劝他。明皓被他们说得烦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却是骂起了独孤炎:“乃乃个熊的,独孤炎这个笨蛋,老匹夫, 一箭射死老子得了, 一了百了。干嘛射的老子半死不活的, 老子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对, ”江瀚随声附和:“老子也想把他千刀万剐, 你起来,咱俩一块儿去。俺派回家里去的两名亲兵也回来了,俺家小莲花倒是没跑。可是,俺好好的大儿子,都好几个月了,被他们给祸害没了。”
明皓不再伤春悲秋,转过脸来,看着江瀚,认真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江瀚气呼呼的一拳捶在床板上:“别提了,老匹夫,他不光派人去抓耿大娘,还派人去俺们家了。幸好,我们村里有一个老头儿叫江汉,他们打听错了,去了他家,抓完以后才知道不对,把人放了,又去俺家。这时候,俺爹娘他们就已经听说了,全都逃到了山里去,没让他们抓着。俺家小莲花挺着个大肚子,进不了山,就跑回了娘家。可是那王八犊子,竟然追到她娘家去搜,幸好她乃乃是块老姜,把小莲花塞进了白菜窖里,才躲过一劫。可是,她受了惊吓,俺的大儿子都好几个月了,就这么没了……明皓,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起来,咱俩去把独孤炎给剐了。”
明皓挺着脖子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就没好气儿地骂了一句:“老子动不了,你自个去吧。”
“你瞧你个没出息劲儿,刚才一天阿音就坐起来了,现在娘子没了,起都起不来。”
“是啊,你儿子没了,你伤心,俺也替你难过。可你娘子还在呀,还能再生很多儿子。俺女人都跑了,还上哪找儿子去,就剩俺光棍一个,把俺射死得了。”
江瀚被他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怎么这么没出息?天底下的美女多了,不就是那小娘们儿长得俊点吗?你就想成这样,赶紧给老子起来,老子现在就带你出去,找一群美女过来伺候你。”
明皓心里憋着的那一团火没处撒,猛地抽出枕头,砸向江瀚:“你给老子滚,老子谁都不要,就要俺家阿音。本来俺就怕她吃不了苦,想给她留个清白之身好嫁人。可俺家阿音说了,要等俺回去,要给俺生儿子。她怎么会走了呢?我不信,我不信……”
明皓疯狂的大吼着,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难受的要死,把脸转向里侧,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众人静静地望着床上躺着的明皓,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众人都能感觉到他nei心的痛苦。
大家想劝劝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沉默了一会儿,足智多谋的朱会飞缓缓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心眼子多着呢,说不定她不是真的走了,只是躲起来了。你好好养伤,然后回去找她,肯定能找得到。”
江瀚赶忙附和:“对呀,就算她不要你了,那你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呀。你总得去问问她,为啥不要你了?”
这时,有亲兵进来报:“清扬县令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给明将军,是他夫人写来的。”
一听这话,众人全都愣了。
明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疑着问了一遍:“啥,你说啥?我夫人写的,快快快快,快让他进来。”
众人都纳闷儿地看向门口,就见一个衙役打扮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朝着众人施了一礼:“敢问哪位是清扬县的明皓将军?”
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的明皓,应了一声:“我是,你说有我夫人给我写的信?”
“是,将军,”衙役从肩上背着的公文袋里取出荷包,交到明皓手上:“这是明水湾的里正给知县大人送来的,说是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这个荷包做得很睛致,倒是有些像阿音的手艺,不过明皓在家的时候,没见她做过荷包,有点儿半信半疑。掏出荷包里的帕子,他展开一瞧,首先看到了右上角一个漂亮的“皓”字。
这个字他认识,军师朱会飞给他取名的时候,就教过他写自己的名字。后来在家里学《论语》的时候,他觉得阿音的字写得特别漂亮,就缠着她写自己的名字,她写出来的皓字就是这样的。
难道真是阿音写来的,他的手有些抖,努力控制住,继续看信,中间只有工整的八个大字,凑巧他都认识:“子将临盆,尔胡不归?”落款儿是一个音字。
“子将临盆,尔胡不归……子将临盆,尔胡不归?”明皓轻轻地念叨两遍,猛地坐了起来,大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啊?军师,你快点看看,这确实是我家阿音的字,也是她的帕子,可是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孩子要生了,埋怨我不回去吗?”
朱会飞好奇的接过帕子,看着他扑哧一下笑了:“我问你,明皓,你与她究竟有没有夫妻之实?”
明皓啪的一拍大腿:“废话,当然有了,老子已经跟她成亲了,俺们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俺娘子。”
“这就对了,你离开家也有大半年了,她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