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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饿了。”唐玉晚心里闷的喘不过来气,自然是提不起什么食欲。却见萧晋那期待的眼神,又想他半日里挖空心思的哄她,终是不忍心再让他失落,遂改了口,面上扬起一抹笑,颊上的梨涡深深,像是装了糖。
萧晋忍不住戳了戳她脸上的梨涡,也跟着一阵傻笑。
身后的木生都快要酸倒了牙。
萧晋将买下的东西都给了木生手里,都是些小物件,零碎的,倒是不沉,却累赘。无限好文,尽在roushuwu.net文学城
木生整了整要落到地上的小木偶,长松了口气,险些就要摔了。
这东西不贵重,做工也粗糙,却胜在睛巧用心,木偶的细小关节处都灵敏,像真人似的。唐姑娘也就看它还有些兴致,若是摔坏了,自己就罪过了。
却听得那头他家殿下说要用饭,便忙不迭从一堆零散中探出头,急忙开口推荐。
“殿下,听说北街那家德善楼东西好,不如前去试试?”
虽说他也从未来过这儿,但比较起他家殿下,可也算是十分懂行儿,往日在宫nei时候听采办的那些小太监说的,宁阳街北街那家德善楼是个好去处,较起御膳房的东西都不差半分。
若论宫里的那些人,吃过宫外最多膳食的是哪类,自然还要是那些采办的太监,常能出宫,又是各地都走,自然偷闲吃遍了邺城的酒楼,也分辨的出哪家最好,他们说的想是错不了的。
萧晋不了解,但木生一向是靠谱的,萧晋便也信他,但总是还要询问唐玉晚的意思,他素来是以唐玉晚为先的。
唐玉晚胡乱的点头,去哪儿都行,她不挑,况且今日一遭也闹得她心里不安宁,她不是傻子,一叶知秋,从这细小之处也能看出不少,但她也实在不敢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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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善楼是街北最高耸的一栋建筑,足有三层,都是由砖木筑成,飞檐翘角,挂着一串艳红色随风飘荡的灯笼,檐上各蹲着烧陶脊兽,木质的匾额上书三个描金大字“德善楼”颇有一番古朴的韵味。
传说这德善楼还是前朝从宫nei退下来的御厨所开,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往来者络绎不绝。
门前白净的堂倌儿见有客人前来,当即上前热情的迎上去,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虽说是逢迎,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客官,里头请,堂里还是要个包间儿。”
“自然是包间。”木生替萧晋答了。
堂倌儿听木生嗓音尖细,面容带些女气,只觉得面前这男子与姑娘不一般,当即态度愈发殷勤。
他在德善楼里跑堂这些年,见过各类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是见过不少宫nei出来的nei臣,眼前这人明摆着是宫里的,能让公公伺候的,除了那些贵人自然不作他想。
无论哪个贵人,他都得罪不起,要捧着。
“那客官楼上走,当心些台阶。”堂倌儿弓着身子,引着三人上楼。
那楼梯是由竹木所建,踩上去有咚咚的清脆声响,建的也宽敞,六人并排而行也有余。
却听自上而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沉稳的敲在木质的楼梯上,抬头一望,正见上头一行人从上扶着栏杆而下,领头的是位青年男子。
身着蓝色刺金边衣袍,剪裁得体,布料簇新,在光下泛着水波,素色腰带,玉制代钩,脚蹬一双素白云锦厚底皂靴,腰上挂着两枚对称的羊脂玉佩,一对儿水蓝色的竹纹香囊。
一根羊脂玉簪将发半挽起,墨发鸦鬓,面若玉冠白净,唇红齿白,目若秋水含情,眉似远山凝黛,眉间一点朱砂痣恰添了一丝风情。虽面容睛致,却无半丝女态。
看着便觉赏心悦目,整个邺城怕也找不出几个如他这般俊秀的人儿了。
只周身有些古怪,像是刻意压制了些东西,那风轻云淡的不大自然。
萧晋见他,虽面上不变,却不动声色的将唐玉晚挡在身后。
那青年一见萧晋,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越发丰神俊朗,抬手一礼“明晰见过长安王。”
身板还是笔直如松,分明是行礼,却无半分恭敬,再加上居高临下,还隐隐有些敌意。 ◣◤ ゜sina微博读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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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不屑去看他,眼底似是燃起幽深的焰火。
木生身子一激灵,连忙反应过来,面上挂上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弯身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