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客气的回应。
园慧大师年事已高,须眉皆白,慈眉善目,仿佛自带着隐世高人的仙气,此刻他送走了上一位前来解签的香客,正盘膝闭目休息。
萧氏站定在他身前,园慧似有感应般缓缓睁开双眼“女施主可有不解之事想要询问老衲。”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萧氏拂袖坐在园慧身前的蒲团上,拉了唐玉晚过来“大师,小女近来多灾多难,求大师为其解了坎坷。”
“大师。”唐玉晚附身给园慧行了一礼,乖巧的站在萧氏身后,她没想到今日还有她的事儿。
园慧一打眼儿就看见了,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水灵灵甜丝丝的小丫头,园慧大师想着,眼底透出笑意。
“施主又何须烦恼,世人皆有自己的路,便是指明了,也不见得能躲过劫难。”园慧大师似乎不欲泄露天机,只静静与萧氏解释。
“大师,若是无解,我这心中实在不安。”
“既是施主一定坚持,那老衲也不多做推迟了。”园慧细细打量这阿迟的面容。
许久才缓缓开口“姑娘自幼富贵荣华,命有三劫,前两劫为小,可得贵人相助安然而过,第三劫为大,度不得,是要伴着一生的。”
萧氏知晓那两劫便是年前宫nei被关和十五被拐,却惊于第三劫,若度不得,该如何,忙问“大师,不知第三劫是何?可有解?”
园慧摇摇头“解不得,情劫是要随着一生的,不过祸福相依,小施主将来的荣宠富贵皆是随它而来。
情劫所以为劫,伤的是心,小施主这一劫却伤不得心,所以,与其说是劫,不如说是福缘来的恰当,施主莫要挂怀。”
萧氏的心这才定了下来,她的女儿,只求平安顺意便好,将来找个如意郎君,一生无波无折一生她便满足了。
萧氏带着唐玉晚谢过大师后,便从大殿返回客房。园慧看着唐玉晚的背影,暗暗呢喃“她将来可是要为天下苍生的。”将手侧半日前那冷寂少年写的牌子贡在香案前。
只见上面铁画银钩写着“愿阿迟百岁无忧。”
潜心默祷若有应,何必世间多烦忧。世人总是参不透啊,园慧捻着佛珠。
萧氏让瑶月带着唐玉晚在寺庙里转一转,她回客房里歇一歇。
小孩子睛力旺,唐玉晚即便上午还累的爬不起来,下午依旧神采奕奕,牵着瑶月迫不及待的四处溜达。
灵光寺有一大片白玉兰林,三月花开得正好,香气熏透了十里,林里修了凉亭和一片池塘,还有竹桥,颇有一番意境,临近黄昏,林子里没有什么人。
唐玉晚舍不得折开得正好的玉兰,只看看就觉得欢喜了。瑶月一旁暗恼竟然未替姑娘带披风,着凉了怎生是好,又看姑娘看得兴致勃勃,不好带她回去,也不敢撇下姑娘自己回去,只得尽量替唐玉晚遮在风口前。
“姑娘,咱们去亭子里吧,您穿的单薄,且仔细些,莫受了风。”
唐玉晚看着瑶月殷切的眼神,虽未觉得冷,但又念她一片好心,不好拂了她的意,想着若是不听,瑶月怕是又要泪眼汪汪的,只点点头应了。
未料在亭子里面遇到了原以为在府里养病的萧晋,还是一身不变的玄色衣袍,眉目冷峻,唐玉晚只觉得他比初见时更好看了,也高了些,只是还是偏瘦,身旁没跟着木生,只一人孤单而立。
唐玉晚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带着瑶月前去问安“给长安王请安。”
萧晋老远就看见月色衣裙的唐玉晚,觉得小姑娘似乎又长高了,见她走近,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心里一片焦灼,只面上不显,还是清清冷冷的。
看着小姑娘给他行礼,更是慌了神,如何能让他受着,急忙上前将她扶起“你又何必与我多礼。”
阿迟被他这一碰,倒是弹簧一样骤然弹起躲开了,随即觉得自己太谨慎些了。
瑶月见萧晋是她家姑娘的恩人,也没有了戒心,只觉得可靠些,便禀了唐玉晚,回去给她拿披风。
当亭子里只剩下萧晋与唐玉晚两人,两人却相对无言,只对面坐着,倒是唐玉晚先开了腔。
“多谢王爷前日救我回府,又听说您病了,本想前去探望,却不得空。”唐玉晚揪着衣角忐忑道,人家因她而病,却未能及时前去探望,真是有些羞愧。
“我身子已无大碍,太医们惯会夸大其词,这番来灵光寺就是养身子的,你也莫要觉得愧疚。”他顿了顿又道
“阿迟,你也莫要与我这般客气,我字子安,你便······唤我子安哥哥就是了。”萧晋斟酌着说,眼睛不住的看着唐玉晚的面容。
只觉得如何也看不够,却又怕眼神太过直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