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包。
唐玉生是唐二爷家独子,过了年刚好十七,长得文雅秀气,文采诗赋都不差,与唐玉京倒是聊的来。
磨合了多日,唐玉嫣与唐玉晚最近也不总吵架,还能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
约莫半个时辰,唐玉生和唐玉嫣就打算告辞。
萧氏吩咐唐家三个兄弟带着唐玉晚前去回拜。其实唐玉晚不太喜欢出门,但是礼数不能缺。
唐玉生刻意等了他们一刻钟,打算一起上路。
虽然天冷,但非特殊情况,十六岁以上的男子还是要骑马的,这是大齐不成文,的规矩,当然萧晋那种“病弱”的除外。
唐玉晚就与唐玉嫣一起坐在马车上了,两个人相顾无言。
大约两刻钟马车停在唐府门前,里面的粗使嬷嬷抬了两顶青绸小轿侯在门前,唐玉晚与唐玉嫣分别上了小轿,瑶光拎了食盒跟在一旁,食盒里装了萧氏特地让带过来茯苓糕。
大户人家的大门距正厅有些距离,女眷体弱,多是用轿子接了去。以淮城公府为例,光是这样的轿子就备了十二三个,平日里是用不上这么多的,二三顶就够用,只有设宴时才用的上这么多。
过了垂花厅和抄手游廊,转过影壁就是正厅,唐俨与二婶早就等在上面。
拜过年后,唐玉晚收到了二婶递来的红包,是用荷包装的,上面的花纹一看就是她二婶针线,她的是芙蓉纹,哥哥们的是忍冬纹,波浪纹和如意云纹。
单是这份用心就让人感动。
几人落了座开始闲聊,不久话题不知怎的就拐到了学业和成家上。
不知是赶巧还是刻意,唐伽的姨娘王氏带着女儿唐安宁过来请安拜年。
唐伽一看她就暗暗皱眉,想着门外都是些死人吗?怎么把她放进来了。
江氏也知道这时候唐家兄弟在场不合适,便让唐玉生带了他们去书房,恰巧唐伽也不愿意看见王氏,也跟着去了。
唐玉晚想着自己在这儿不大好,便想着拉了唐玉嫣去她那儿,唐玉嫣扯住她,递给她一副快看好戏的眼色。
王氏看着唐伽离去,哀怨都快化作实质。
按理说正房夫人都是恨不得活吞了夫君的妾室,但是江氏丝毫不在意王氏,甚至巴不得王氏天天出现在她跟前儿。
因为王氏在她这儿唱念做打样样俱全,老爷也不稀罕她 ,她一来,就能看好戏,乐呵半天,如何不好?
王氏似弱柳扶风般站在那,唐玉晚看了都觉得真是个娇娇弱弱的美人,鸭蛋青的薄裙袄,衬的风流婀娜,纤腰一抹,娉娉袅袅。发髻半绾,一根素银步摇斜坠,真是好一个风流人物。
王氏一开口,唐玉晚嘴里的茶都要喷出来了,这是个什么幺蛾子?
“夫人,妾给您问安。”王氏抬起水袖轻轻一甩,轻拭着眼角,一开口,调调九转十八弯,似乎包含着无限的委屈。
江氏含笑看着她,示意身后的嬷嬷给她拿个蒲团垫着跪下。
王氏婀娜的跪下,像没有骨头一样扭着身子,眼底的委屈更甚,眼含春色,凄艾艾的控诉着江氏一样。
唐玉晚没见过哪家妾室给主母请安请的像要勾引主母一样,看得她目瞪口呆。
更让她诧异的在后面。
王氏素手纤纤,轻轻捧了一盏茶递给上首的江氏“夫人,喝茶。”还是那个九曲十八弯的调子。
江氏还没等伸手,王姨娘啪一下摔了茶盏,手都被烫红了。
登时涕泪齐下的控诉着江氏“夫人,妾好心敬茶,您居然将它打翻,还烫了妾一手。快让老爷评评理,您这如何做的夫人,平日里就欺辱我这弱女子。
宅中夫人心肠忒险毒,丹蔻我一弱女子该如何,
老爷公事在身常年忙碌,徒留妾一人应对这万重险恶。
既如此,老爷你的情,丹蔻我来世再报,咿咿咿~~”
阿迟这还惊讶,这姨娘怎么哭着哭着就唱起来了,唐玉嫣附在她耳畔道“这姨娘本是雨春班的当家花旦,平常就这调调。”
阿迟只见她唱完后就奔向柱子,似要寻死,唐玉晚不禁一惊,却见她亲女都站着不动 ,也不知是怎么个路数。
只见那姨娘奔向柱子,身形一顿,就开始抱着柱子嘤嘤哭泣,兰花指翘得分外妩媚。
周围的人几乎要拍案叫好了,那王姨娘的女儿恨不得把头埋进地下,王姨娘却丝毫未觉。
江氏叫人赶紧把王姨娘送回去,那唐安宁匆匆请了个安就跑了出去。
江氏对刚刚那出戏十分满意,摆摆手对唐玉晚说“阿迟莫怪,那王姨娘本是个花旦,打小唱戏,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奇形怪状的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