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很痛。

    燕燕的脸在一瞬间就痛得变成了惨白色，痛到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下去，浑身也开始轻轻地颤动着，显然是痛到了极点。

    余苏忍不住想，这么痛，燕燕应该会忍不住供出她来的？

    可燕燕什么都没说，她的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痛得直抽气，却什么都没说。

    刘莽又打了她好几下，余苏都看不下去了，甚至有一种要马上站出来承认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燕燕瞥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刘莽，用力地摇头，颤声说道：“没有，没人帮我，是我自己解开绳子的……”

    刘莽冷笑着一脚踹到她心口上，沉声道：“行啊，够义气。你不说是？好，既然找不到是谁，那我就一起教训你们！”

    他干脆不找了，一转头看向余苏等三人，恶狠狠地朝其他几个人命令道：“把他们全带进去，挨个地打！”

    张易还没什么表示，薇薇就已经吓坏了。她见其中一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连忙呜呜地叫了起来，一边发出声音，一边猛烈地摇着头。

    刘莽看出她像是有话要说，便大步走了过来，用力把她嘴上的透明胶带扯了下来。

    撕拉一声响之后，薇薇长长地喘了两口气，一刻也没敢耽搁地说道：“我看到了，帮燕燕逃跑的人是娇娇！真的是她，别打我，别打我！放人的是她，你们打她一个就够了啊！”

    余苏暗暗叹了口气，没办法，就算燕燕没有供出她来，结果还是躲不过。

    “薇薇，你胡说什么？”燕燕有些虚弱地软倒在地上，目中带着些许震惊地看着薇薇。

    薇薇咬咬牙，道：“你让娇娇帮你解开绳子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只不过当时我被封着嘴没办法揭穿你而已！现在你被抓了回来，不肯供出娇娇，就要连累我和依依两个人！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老老实实地待着而已，为什么要帮你们隐瞒？！”

    她说着说着，害怕地哭了起来:“我不想再被打了，我真的不想被打了……我也不想逃了，就让我平平安安地待在店里做生意不行吗？燕燕，你也别再逃了，没用的，都没用的！”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余苏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尽管薇薇指证了自己，可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小姑娘而已。十几岁，风华正茂的时候，她却不得不被关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逃不掉，也反抗不了。

    像燕燕一样始终不肯放弃逃跑的人，是少数，更多的就像薇薇一样，在一次次因逃跑失败的虐打之后，渐渐成为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怪不得她们。

    这时候，燕燕吸了一口气，有些虚弱地开口说:“薇薇，你就别装了，帮我解开绳子的明明就是你。你自己不敢跑，就很多次地跟我说，叫我如果跑出去了，一定要带警察来救你。可现在失败了，你就不敢承认了，还要连累娇娇来帮你受罚吗？”

    薇薇愣了一下，脸色猛地大变：“你什么意思，你想诬陷我？！燕燕，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她看向刘莽，急急忙忙地说道：“刘哥，真的不是我，燕燕是想维护娇娇，所以才故意陷害我的！她就是看娇娇愿意帮她逃跑，而我不愿意。她一定是想，这次她不得罪娇娇，下次就还能让娇娇帮她逃跑！”

    余苏嘴巴上还贴着胶带，也说不了话，只能在一旁看着，心想，燕燕的话显然没有薇薇的可信度高。如果我是刘莽，我肯定会相信薇薇。

    今天这一顿打是避不开的了，这也是她做出那个选择后所该面临的惩罚。

    不过，反正挨一顿打也死不了。这个选择究竟是对是错，目前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最终结果。

    至少，她获得了npc燕燕的好感，让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供出她，那么之后，要燕燕帮什么忙的话，就容易很多了。

    余苏深呼吸了两下，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时燕燕正张口欲说点什么，看到余苏的举动后，微微一愣，神情复杂地闭上了嘴。

    张易和薇薇也被带进那间房关了起来，只剩下余苏和燕燕，一起被两个女人带入了一楼卫生间。

    那四个男人没有跟进来，或许是怕他们出手控制不住力道，会把人打死。

    余苏被留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看着那两个女人变换着各种方法，对燕燕进行虐打。

    她们倒也没打得太狠，但在打完之后，她们将旁边装满了凉水的桶提了过来，然后按着燕燕的脑袋，将她的整个脸部都按进了水里。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又把她的脑袋拉起来。

    燕燕被水呛得剧烈地咳嗽着，等她稍微缓过劲，却又再一次被按入了水中……

    一次次地如此循环着，燕燕所承受的痛苦，显得比挨打的时候还要厉害数倍。

    又一次呛水之后，凶神恶煞的长卷发女人抓着燕燕后脑勺的头发，恶狠狠地问：“还敢逃吗？！”

    燕燕咳嗽得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