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早两天就已经出发,而且是和前几年一样的人选,为什么?”她仰头问他,眼眸里跳动着尘世的烟火。
温旭尧虽然的确有借酒离开的目的,可那些酒也不是假喝的,这会儿看着她不断开合在眼前的樱唇,心念一动,早在反应过来之前便俯身捧起了她的脸颊啄吻。
甜淡清香,还有一种能缓解他燥热的清凉。
他不由加了力道,叩开她微合的齿关,更进一步地攫取她的甘甜。
温宁反应不及,等回神时他的舌头已经闯进她口中,温柔而又强势地舔弄她口中所有方寸。
温宁猛地抬手推开他,再顾不上去问什么,只怕会有人看见,匆忙就转身回连府的方向。
待近了一抬头,她就看见丞相苏厌平站在连府的正门那儿,身边还站着个强撑冷静的李公公。
皇叔【045规劝】
“公主,苏相在外面候着了。”李公公躬身低道。
温宁忍不住扶额,昨晚那一迎头碰上,她就失了分寸陷入慌乱,之后也没在连府待上多久,匆忙交代了连城让他连夜出发尽早追上那名工部侍郎,随后便逃也似的离开,龟缩地盼望着丞相什么也没看见。
但现在看来,她还是失望了。
“请苏相进来。”温宁吩咐道,在李公公前去领人时端正了身子。
不一会儿,发色有些许花白的苏厌平就跟着李公公出现在她面前。原以为他开口就要礼义廉耻地斥责她,却不曾想,真的开口时,他却是道:“公主辛苦了。”
温宁神色一僵,可看着这个比她父皇还要年长一些的老丞相,她这些日子的害怕和紧绷似乎一下子全部炸了开来。她还顾着身份没有太过失态,但情绪上已经松了。
“陛下年幼,这些日子全靠公主在支撑着,老臣欠您一声辛苦。”苏厌平撩衣屈膝,不顾温宁的反对朝她行了个大礼,“先帝是个明睿的君主,只是他的行事手段强硬,如今猝然故去,可以说留下不少未完成的事。想必公主也有所感觉,这摄政王便是其中之一。”
温宁才刚刚放松的心弦在苏厌平提起温旭尧时又乍然紧绷。
“坊间也许会有传言,道先帝手足情薄,寡恩薄义,可他们又有谁真正处在先帝的位子上?不在其位,又如何能明白先帝的无奈和为难?老臣斗胆,在这里妄言一句,先帝做的都是他必须做的,没有先帝的披肝沥胆,我南梁百姓如何会有今日的安稳太平?”苏厌平话锋一转,“公主兴许会因为近日摄政王的匡扶相助而陷入两难,但老臣相信先帝,先帝既然防了摄政王有十几年,就不会做无意义之事,只是我们还没有看见先帝看见的罢了。”
温宁怎么都没想到苏厌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竟是有些自我怀疑。
建元帝是她的父皇,对她百般宠爱,难道她还不如一个老臣,就这样轻易动摇了对她父皇的信任和敬爱么?
“可是皇叔他……”
苏厌平又一弯腰躬身:“公主不必担心,您现在做得很好,就应该这样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若是能让他对您彻底松了心防,那是最好不过的,即便不能,像昨日那样……”
剩下的话,苏厌平没有明着说出来,温宁却从他的眼神里看懂了。震惊过后,后背便是阵阵的发冷。
“公主不必介怀,这事在本朝不是没有先例。”
苏厌平没有在华阳宫逗留太久,可他的那番话却是在温宁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您为南梁、为陛下所做的牺牲,也许百姓不知道,但老臣不会忘,陛下更不会忘。”
好在连着几日,温旭尧都没有来找她,让她有了点思考的时间。。
“陛下可有通知归期?”温宁坐在窗边的小榻上问道,因为害怕会碰见温旭尧,这两日她都没有离开华阳宫。
“早两日就已经动身,便是慢走,也快回了。”
这声音却不是出自李公公。
温宁抱膝回头,看见的便是长身静立在偏殿入口的温旭尧。他今日一身黛色锦袍,有些厚重,将他的俊艳压了几分,却也因此显出了往日没有的冷峻和禁欲。
温宁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收回目光:“皇叔今日怎么会来我这儿?”
“公主数日不出寝宫,自然会有人担心。”
“是皇叔么?担心细幺的是皇叔么?”
温旭尧知道苏厌平那个老头来见过温宁,也猜到她这几日的异常该和那有关,可真的见她把小小的身子缩在窗下的小榻上,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那细幺想让皇叔担心么?”
她没有说话,身子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