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什么心迹。说什么此生非她不娶,无论她变成哪般模样都不离不弃。
他不胜其烦,又怕外人看出端倪,遂答应对方的请求。但应是应了,至于怎么做,他现在可是顶着主子的身份,自然是说一不二。
周梁不是说自己对主子深情一片吗?他倒要看看,怎么个深情法?
事实证明,什么深情?都是嘴上说得好听。若真是心里只有主子,哪里会接受扶茶,哪里还有什么表妹,更别提现在的还要纳姨娘。
周梁啊周梁,他倒要看看,就算是将来百年之后得见主子,主子还有不会用正眼瞧这个负心人一眼。
缨姑似是想起什么,朝他的背景道:“隐公子,侍剑来信,说裕西关一带有异动。”
他停住脚步,头慢慢地抬起,看着顶上的横梁。
有多久,没有听到裕西关三个字。
燕赤,裕西关,那是他们曾经浴血奋战过的地方。而他的主子,永远留在了那处极寒之地,长久冬眠。
“让她密切监视,若是发现燕赤那些宵小有动作,即刻来报。”
“是。”
缨姑说着,退到看不见的地方。
他重新抬起腿,觉得似有千钧。若是有一天,燕赤人胆敢再来犯,他必担起主子应有的责任,率军出征,击退敌人。他愿意躲在她的身份后面,重复着她走过的路,说过的话,肩负起她的使命。
如此,他仿佛感觉到,她从未远离他。
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那边秦氏一回侯府,立马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的屋子里此时正热闹着,不仅柳氏在,连二房的王氏和三房的曹氏也在。
王氏和曹氏的夫君虽是庶出,但她们却是正室。秦氏一进去,两人却起了身,向秦氏见了礼,口里唤着小嫂子。
柳氏的眸色冷了一下,复又替老夫人捏着肩。心里把王氏和曹氏骂了个狗喷头,骂她俩趋炎附势,处处巴结秦扶茶。
若不是背靠大长公主,秦扶茶是个什么东西?她心里看不起秦氏,面上却是一派和气。
老夫人的眼睛亮了一下,看秦氏的模样,大长公主应该没有生侯爷的气。
秦氏有意拿大,就坐在王氏前面的凳子上,喝掉半杯茶水。慢悠悠的,看得老夫人的眼里冒起无名火,还得生生地忍着。
看到老夫人憋气的样子,王氏和曹氏对秦氏更加的崇拜。她们因为是庶子媳fu,在老夫人这里,从来没有得过好脸色。
秦氏一个侧室,倒将老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她们羡慕的同时,又带着嫉妒和痛快。
“咳……秦氏,可见着大长公主了?”老夫人到底没有沉住气,不自然地问着秦氏。
秦氏轻轻地放下杯子,微微一笑,“老夫人,妾幸不辱命。公主初闻梅姑娘的事情,很是生气,后来妾百般求情,公主才放过此事。不过此事终究是由柳夫人引起的,公主说了,柳夫人处事不妥,论理是要处置的。不过柳夫人是侯爷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给侯爷一个面子,不追究柳夫人的错处。不过柳夫人以后行事,只要是事关侯府,就得禀报给妾,妾再请公主定夺,不得私下决定。”
柳氏一听,脸就有些挂不住。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氏,想看出她到底有没有撒慌。
秦氏任她们看着,反正公主说了,万事可为她撑腰。她就不信了,老夫人和柳氏敢去质问公主。
果然,老夫人败下阵来,脸还是难看着,却不敢冲秦氏发火。
“秦氏辛苦了,你一心为侯爷,你的贤惠我们都知道。我呀,只盼你们都能和和睦睦的,能侍候好侯爷,就是天大的事情。咱们侯府,百年以来香火旺盛,你们不要盯着内宅的那些个是非,替侯爷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王氏和曹氏听老夫人提到子嗣,腰挺直了一些。她们唯一能拿得出来说的,就是两人都各生了两个儿子。
秦氏脸僵着,这老虔婆说的话,是故意刺自己的。谁不知道自己已三十出了头,再想生养可不容易。
这三年,她什么法子都试过,补yào更是吃过不少,就是不见有动静。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