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黑人,态度和善道:“快起来吧,多年不见,本座一切都好。”
那黑衣人没有答话,只是低头说道:
“手下办事不利,少主,阿月.....阿月怕是保不住了。”
男人听完后,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阿月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本座疏忽了,没想到楚霖如此谨慎,是本座棋差一招技不如人,阿月命该如此要遭受如此劫难,你也不要过分自责,说到底这都是本座的错,本座会想办法救下阿月的,如今你的任务就是紧盯楚霖跟靖北候府,若是他们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nei线。“
那黑衣人攥紧了拳头,猛然抬起头,对着男人说道:
“这一都是晋狗的错,若不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杀伐征战,入侵我们苗疆,手下一家也不会生离死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少主放心,手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少主办事。”
男人闻言也只是默默不语,随后又交代了几句就转身离去了。
等到男人走后,那黑衣人也慢慢地走出树林在昏暗的夜色中摘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庞。
看到远处苗疆城城墙,黑衣人默默的攥紧拳头。
昔年,他们一家曾经幸福快乐过。他爹爹虽然性子迂腐懦弱,但是秉性良善。
阿爹秉性温暖谦和,外貌清俊,又是村中为数不多识文断字的青年。
是全村少女心中暗恋的村草。
对于姑娘们的爱慕之心,阿爹从来都不曾理会过,他早就对阿娘情根深种,心里早就没有位置给他人了。
年轻时的阿娘跟阿爹也有曾过一段画眉相妆的恩爱日子。
年轻时的阿娘跟《浮生六记》中沈复的妻子芸娘一般温婉柔顺
:你绘画,我刺绣,卖钱作为诗酒之费用。布衣菜饭足可以乐其终身,不必再作远游的打算了。”
阿娘嫁到陈家后,一心一意的想着跟阿爹好好过日子。
“只是无奈天意弄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在文人的心中根深蒂固,此观念在阿爹身上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爹与阿娘一家三口被逐出家门后,一家人的生活就此困顿不已。
阿爹此人自问高洁傲世,可是却连妻子儿女都供养不起,空有一身文采。
阿娘为他所生三儿两女。只有小妹妹勉强活了下来。
寒冬腊月里,阿娘生产完之后,身子虚弱,家中没钱买冬衣,刚出生的小弟弟冻得瑟瑟发抖小嘴青紫,竟然就这样活活冻死了。
一回想起当年儿子夭折时的场景,阿娘每每都要大哭一场。
阿娘缠绵于病榻,年幼的妹妹被阿爹送到县中的外祖家寄养。
阿娘的外祖家中日子也不宽裕,阿娘小小年纪就要跟着外婆织布,做绣活赚钱。用来补贴家用。
等到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了,阿娘便把妹妹接回家。
阿娘的绣工了得,经她巧手绣好的被面睛致的不得了。
那时他被子用的被套,就是阿娘用平日里做绣活剩下的零碎布料一点点绣好的。
水蓝色的绣面,中间是一朵粉白高雅的牡丹花周围依偎着两只戏水鸳鸯。鸳鸯的两只眼睛是黑色的细线绣好的,长长的喙是梨花白的,羽毛用石榴红跟赤色红的丝线绣成。
花团锦簇,鸳鸯戏水。整个被面仿佛绽放在夜空中的烟花,逼人的喜庆,说不出的好看。
眼看着一家人的生活有了指望,没想到那一年晋军入侵苗静,娘亲受辱,爹爹被杀,妹妹失踪,.....
这件件血海深仇他都一一牢记从未忘记。
正文 灾
灾
那黑衣人在树下站了片刻, 就几步路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临近深冬, 随着天气转冷, 战士们对于苗疆的冬天不习惯加上饮食不合胃口,刹那间苗疆的战事陷入了僵局。
京城里晋元帝着急, 连连召集朝中大臣商讨对策,这大臣们也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瞧你一筹莫展, 这行军打仗是需要银子的,可是如今国库空虚, 这几年天灾人祸加上几场大大小小的战争叫大晋朝的国库从富庶一下子到底了,就算是宫中皇后嫔妃们节俭度日可是这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