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婴儿时代他不哭不闹,拿着玩具自己玩儿,还挺让人省心的。可是三岁以后,这个小朋友依旧还是自己玩儿,有时候一本儿童故事书,他能坐着看一整天。从不和别的小朋友抢玩具,抢零食,也不看女孩子。
换句话说:周澈小朋友是孤独的。
宋沫沫如老母亲一般担忧,说:“小鬼,你这样以后是没朋友的。”
难道真的像周总一样吗?快三十岁了还打光棍,整天只知道赚钱,除了买几辆车,也没别的爱好了。
啧啧。
好可怜。
眼看着孩子就要走周嘉垣的老路,宋沫沫在极力挽救,命令他必须出去玩,去坐喜洋洋的摇晃车,唱:“爸爸的爸爸是爷爷,爸爸的妈妈是nǎinǎi……”
周澈小朋友被bi着做了一两回那种车,第一次还是挺有兴趣的,第二第三次,他就厌烦了,宁愿站在楼前看广告片也不愿意坐了。
相比这个弱智歌曲,他宁愿听爸爸弹钢琴。
周总呢?也在改变。
他给自己规定,每周至少有三天时间是准时回家的,带太太和孩子回父母家吃饭,陪孩子念书,学兴趣班。和宋沫沫看一场电影,在外面餐厅吃个饭,或者去周边城市溜达。
相比于爱开他玩笑的妈妈,周澈还是愿意和爸爸安静地呆在一起。周嘉垣看着严肃,严格的规范了他早教和玩耍的时候。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嘛,他还是很宠溺的。
哪怕小澈澈的口水滴在他昂贵的西装上,他也是先把他弄干净了再处理自己。
妈妈不在家时,周总也会带着小澈澈去兜风,打开天窗,把他放在儿童座椅里,田边的风吹来,吹乱了小少年镇定的小表情。
周嘉垣学着给他讲故事,陪他玩益智类游戏,带他去运动。
周嘉垣自己也知道,小少年太安静不好,jiāo不到朋友怎么办?
但他发现小澈爱看书,小小年纪,能坐得住。给什么书都看,字不一定认得,但对书本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周嘉垣没限制他要看什么书,反而鼓励他不断接受新事物。
小澈五岁时,家里有了新成员,妹妹小花。
有小花的那天,还是有点羞耻的。
那天是宋沫沫的生日,但不巧,她忙着做新的招商项目,周嘉垣也在外地出差,要晚上才能回家。小澈便被爷爷nǎinǎi接走了,晚上不还回来的那种。
家里请的两个保姆,一个住家的,一个不住家的,也都放了假。
宋沫沫开车回家,到地下车库的时候还在想,今年的生日还是要一个人过了,有了小孩子,周总工作也更忙了,都没人陪她浪漫了。
往年无论怎样,周嘉垣肯定会赶回家给她惊喜的。
宋沫沫叹了口气,并没有任何怨言,平淡的接受了。
打开家门,客厅里是漆黑的,冰冷的,没有暖气。
她丢了钥匙,背包,踩着拖鞋去二楼的浴室洗澡,出来时,走廊的灯全亮了,卧室里放着轻音乐。
进贼也不是这样的吧?
周总在卧室里,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白色棉麻衬衫,卡其色裤子,赤脚。头发有些湿,应该是在另外一个浴室里冲了澡的。
他向她招手:“过来?”
“过招么?”宋沫沫丢下了擦头发的毛巾,玩笑道。
周嘉垣没话好说她了,亲自走过来牵起周太太的手,问:“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么?”
宋沫沫心想,不会吧?她故意说:“什么日子?
周总宠溺地笑了,“你不知道啊?”宋沫沫眼角浮着坏坏的笑,故意没动。
“今天是有人的破壳日。”他说的有点搞笑。
宋沫沫抖了两下,蹭蹭蹭,跑过去:“是谁破壳了?是我嘛?”她眨眨眼,“原来是我呀。”
“坏家伙。”周总刮了下某人的鼻子,掀开背后沙发上盖的布,宋沫沫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
是九十九朵玫瑰,红色的。
“生日快乐啊。周太太。”他和煦的笑着,眼角有淡淡的细纹,依旧年轻英俊,哪怕穿着休闲装站在那里便是一幅画。
他又掀开另一张沙发上的遮盖,是大大小小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