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昨日本想着深入虎xue一探究竟,结果不小心暴露了。是谢公子舍生忘死救了我一命,哥你不信自己去看,他胸前的伤口还渗血呢。”
莫愁的声音并不大,可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真实经历了昨晚种种的清明与阮语皆是一愣,这姑娘招得真快,同样颠倒黑白也不含糊,就这么九假一真地糊弄裘致尧,竟然没什么破绽。
与此同时,莫愁也是捏了一把汗,她真怕谢清明这个直肠子犯君子病,自己站出来坦白是莫愁救了他的性命。好在这傻小子愣在了原地,没反应过来。而致尧也是个纯善的孩子性情,登时神情缓和了不少。
他几乎都要抬手抱拳了,可双手触碰前的一刹那又放了回去,正色道,“那三公子怎么知道我妹子身陷险境的呢?正值中秋万家团圆,难道你谢家食的不是人间烟火么?”
莫愁也不慌,“哥你再看看这面这两位,那姑娘是谢公子的姐姐,谢公子只身犯险其实是去救姐姐的,顺路捡我一条小命。背着她的这位动如疯猴的……义士,昨夜又帮我们解了围。”
老乞丐:“……”
莫愁觉得火候到了,是时候添把火了,便毫不费力地演出一丝苦笑,“哥,妹妹再嫁不出去也不至于团圆夜跑出去倒贴,旁边这还俩大活人呢,我和谢公子也不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心里猜想的,都没发生。”
莫愁万年老油条了,可眼前人都是赤条条来去世间头一遭啊,她说得云淡风轻,足足让旁边四个人全红了脸。老乞丐自诩多吃了几十年的米盐,但又一次在这姑娘的不要脸功力上甘拜下风。
致尧赶紧敛衽正冠地给谢清明和老乞丐各鞠一躬,谢清明还沉浸在“你猜想的,都没发生”的惊诧里,再加上实在心虚,赶紧摆手,“说开了就好了,不必介怀。”
“哥,如今话都说明白了,妹妹依然不敢说自己没错。但是二哥,我入府以来数你和我最亲近,我仍求你查三姨娘这件事先别和娘说,等有了结果,我自然和娘坦白。”
不出所料,致尧已经被莫愁绕得晕头转向了,她这一句“最亲近”马上让他找不着了北,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一路往回走,致尧絮絮叨叨地把家里的情况跟莫愁描述了一下,一家人因为找不到莫愁,团圆饭也没吃上,大夫人一宿都没合眼,裘老爷今儿一早就去报了官。折腾得全府上下基飞狗跳,莫愁实在是过意不去。可现如今已经如此了,她绝对不能让裘家人看见谢清明,便决定就此分道扬镳。
说到这,谢清明竟然面露难色了。莫愁虽不是个心细之人,但这脸都能结出苦瓜来了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怎么了?伤口疼?”
谢清明摇摇头,把莫愁拉到了一旁,低声语,“不是,我在思量我姐姐该怎么办。她现在神志看似清醒,却不知为何不认识我,断不可能和我回家的。她要回原来住处,邪教的人肯定也不能放过她呀。”
“我劝她和你回家,也只能这么办了,别的地方不安全啊。”莫愁也没多想,她如今正思量怎么应付大夫人那场腥风血雨,无暇顾及别人家的恩恩怨怨。
谢清明嘴巴动了几次,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可……她回了谢府也不见得就是安全的。”
莫愁先是一头雾水,随后也就想明白了。高门大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沦落至此呢,个中秘辛恐怕不能道与外人知。
“那就送我那去吧,她也虚弱,还需要后续治疗,在我那也方便。只是……我毕竟也寄人篱下,虽说我一个人住着一整个别院,可贸然带个人进来也不好。你能找到裘府后院,趁没人时候先把你姐姐安顿下来,然后再悄悄离开。我去前院拖住我爹娘,你们动作要快。一定告诉阮玉姐姐先在厢房待着千万不要出门,等晚上我回去自会安顿好她。”
莫愁这段话絮絮叨叨,没个章法,却事无巨细,谢清明顿感胸腔一热。眼前这姑娘善良,侠义,知恩图报,有担当,几度救人水火,却从不在言语上邀功。谢清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莫愁看见他眼睛里的热切,挥挥手,示意他别那么多废话。
也是,她如今一脑门子官司,实在没时间管他那点敏感小心思。
谢清明带着阮语正要走,莫愁突然叫住了他,低声耳语,“谢公子,到了府上,倘若看见了一个少年,就把我给你的止血药瓶给他,和他说是莫愁让你们来此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与你们为难。但切记,无论他多出格,公子切莫和他一般见识。”
“自然不会,只是怎么称呼呢?”
莫愁想了想,广寒的存在还是不为人知得好,便挥挥手,“你不必知道。”
安排好谢家姐弟,路过酒铺莫愁又掏出些银两给乞丐买了两坛酒,如此一行人只剩下她和致尧二人。
致尧拽住了莫愁,“今日你说的无论真假,我都信你。日后你想做的无论多难,我都帮你。别只身犯险,也别委曲求全。谢清明并非良配,妹妹切莫痴心。”
莫愁点点头,她对谢清明是有那么一点春心微漾的好感,但这薄如蝉翼的好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