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握在手中,仿佛这样可以给她力量。
瑟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库利汗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察觉到有人闯入,库利汗的脸色陡地一变,冷厉的说:“谁叫你进来的?”
“巴特大人叫奴婢拿干衣服过来服侍汗王更衣。”
“把衣服放下,你可出去了。”库利汗没有再费神理她。
瑟莎把衣服放下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库利汗飞快的换上干衣服,又坐回床边照顾札儿兰。
冷毛巾换了又换,一直到天将破晓,札儿兰的烧终于退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体温回复正常,呼吸不再浅促后,库利汗紧蹙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他轻轻吻了札儿兰的唇,温柔的低语,“希望你作个好梦,我的札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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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再度睁开眼,天已经全亮了。
她困惑的眨眨眼,有着刚清醒的茫然。
在看见躺在角落小床上的瑟莎时,她启口轻唤,“瑟莎?”然而,揪心的疼痛立刻狂猛的袭向她,她闭上眼忍受剧痛。
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在她的脑海凝聚,她想起来了!
她和库利汗被苏那鲁追捕,为了摆脱追兵,库利汗将爱伤的她留在草丛中,独自去引开追兵。
“公主?”瑟莎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床边小声的唤着她,不确定札儿兰是不是真的醒了。
札儿兰睁开眼睛。
“公主,你真的醒了。”瑟莎高兴的笑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札儿兰忍痛开口。
“公主,你别说话了,你几乎把你的舌咬烂了,一定痛死了吧!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待会儿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先喝口水。”瑟莎扶她坐起来,喂她喝水。
“好痛!”才将水含进口中,札儿兰立刻痛得流出眼泪,不肯再喝。
“这可怎么办?你总不能都不吃不喝啊!”瑟莎伤脑筋的说。
“库、利、汗……”
“公主,你放心,库利汗没事。”瑟莎把枕头放好,扶她靠躺在床头。
营帐的门被人推开,札萨克走进来了,看见她醒了,脸上的忧虑立刻被笑容取代,他迅速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札儿兰,你让我担心死了。”他抱怨道。
“札、萨、克、你、没、真、是、太、好、了!”札儿兰开心的笑了,她一直记挂着先前感应到札萨克有危险的事,直到昨天在树林里看到他,才总算真正放心。
“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杨萨克怜惜的说。
“我、没、事……”札儿兰试着想给他一个微笑,可是嘴里的伤口实在太痛了光是说话就已经教她痛彻心费,让她根本挤不出笑容来。
“好了,会痛就别说了。”札萨克心疼的搂着她。
“你别担心,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回蔑儿族去,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札儿兰突然推开他,对他猛摇头。
“我、不、回、去!”
“我已经决定了。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带你回去!库利汗要是想攻打蔑儿族,就让他来打好了,顶多我们带着族人躲到矿山去。”札萨克道。
“不、行、矿、山、贫、瘠,族、人、的、生、活、会、成、问、题、的。”札儿兰每说一个字,就深吸一口气。
“咱们的祖先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没道理先祖们过得下去,咱们会过不下去。”札萨克仿佛心意已决。
札儿兰摇摇头想说话在,可那么一长串的话真要她说完,怕不痛晕了。
“瑟、莎,拿、纸、笔、给、我。”她转向瑟莎吩咐道。
“是。”瑟莎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捧着纸笔进来。
札儿兰要瑟莎把纸笑放到矮几上,又让札萨克扶她下床。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库利汗把你折磨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再把你推进虎口?”
札儿兰纳闷的看他一眼,坐到矮几上动起笔来。
谁告诉你库利汗折磨我了?
“不用人说,我有眼睛会看!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