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过来!」
「是!」宫女忙不迭地离去,不敢有半刻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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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凌波躺倚在床侧,她的眼眸半合著,微微地透出灿亮的光芒,皓白的手腕自纱帐中伸出,让御医为她诊脉。
她虽然也是个大夫,却已经了无心神去为自己诊断,只想放任自己的心思空洞,觉得什么都不想,人生或许还快乐一些。
御医凝神断脉,不消片刻,他呵呵一笑,收手起身,对君戎天揖手禀告道:「启禀皇上,是喜事,她怀有身孕已经一个月有馀了。」
君戎天闻言,脸色一沉,覆上风雨yu来的yin霾神色,语气冷硬道:「你再说一次,她究竟怎么了?」
楼凌波亦心口一头,心中的滋味万分复杂,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喜是悲,她听见君戎天震怒的声音,竟然慌得不知所措。
君戎天的胸口彷佛被人重重一击,闷痛得紧。
手心抚著平坦的腹部,楼凌波抬眸望向纱帐外君戎天朦胧、却仍具有强烈胁迫感的高大身形,心窝儿彷佛被人用力地狠刺了下。
「皇上,微臣诊出她有喜脉,而且,在她的体内流窜著一股异样的气,似du似蛊,一时间说不出名堂,微臣猜测应该是密教所用的du物,若不尽快解du,难说会捱到什么时候,最危险的是在临盆之时,产子时,母体必然气血大失,用尽精力,届时,duxing发作得厉害,必定丧命。」
宫中御医们长年为皇族们诊疗治病,对於各种的学问都要略通,尤其宫中人心诡诈,喜用du物害人於无形,对於duyào,他们需要有相当程度的研究,恰巧他曾经跟随一位密教奇人修行过,略通了一些。
「够了,你退下吧。」君戎天的唇边倏忽泛开一抹yin冷的笑,大手一扬,冷冷地将御医遣退。
气氛凝滞了半晌,忽地,君戎天出手揭开纱帐,翻起了月白色的波纹,大手狠硬地将楼凌波自床上掀起,危险的眯起了恶眸凝视著她。
「不要--」她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他眼中愤怒的赤焰,小脸苍白,嫩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地轻颤著。
「一个多月的身孕,好极了,真是好极了!」他的语气极讽刺冷冽,话中的怒意却如火焰般灼人。
「我不只要成为啸大哥的妻,就连身子都已经给了他,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她哽咽地说道,晶莹的泪珠子滚落了双颊,抬眸望著他冷峻的脸庞,心好痛。
情何以堪?她的心悬著、挂著的都是他呀!
君戎天幽忽一笑,冷哼了声,「不,今生今世我都要囚著你,就算你生下他的孩子,同样的,我也会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不!你怎么能?我不要……不要……」一女焉能匹配二夫?她无法想像,也不愿去想。
「要或不要,都由不得你。」他yin残一笑,用力地拽过她的手臂,带著她大步地往楼阁上走去。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细碎的步子勉强地跟在他的身後,数度都要跌落楼阶。
阶梯的深处原来隐藏著一个yin暗的地方,那原来是用来置放杂物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
君戎天打开那扇小门,将她推了进去,凝视了她惨白如纸的小脸一眼,不说二话地将门甩上,落上了锁。
「你不能这样做……放我出去!君戎天,放我出去!」她使尽力气地槌打门板,却发现门的材质异常坚硬,以前这里头应该放置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才会有如此严厉的设施。
「解决了啸冷情,我会再回来找你,或许到时候我就会善心大发,放你出来也说不定。」君戎天的语气轻冷,透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不!求你放过啸大哥,不要杀他,不要!」哭泣的声音自她的唇瓣逸出,她用力地敲打著门板,直到手掌磨出了血丝,她依旧不死心。
门的另一头,此时已经静寂无声了,君戎天硬著心肠拂袖离去,幽暗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低低的悲泣声。
楼凌波回眸,黑暗之中透著幽微的光线,让她瞧清了四周的陈设,才发现这房间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