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接著他长臂一横,抱起了她,往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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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楼凌波从昏迷中逐渐醒转,猛然她感觉到颈子後一阵疼痛,身子彷佛随时要粉碎一般,疲软得紧。
「小姐,你终於醒了!」
听见翎儿欢天喜地的声音,楼凌波犹是无法回过晕迷的神智,她伸出纤纤素手抚住後颈,不禁痛呼出声,缓缓地扬起长睫,看见翎儿清秀的脸蛋在她的眼前逐渐清晰。
「翎儿,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小姐昨儿个夜里昏倒在小院子里,是啸爷发现了才及时将小姐抱进屋子里面来,没教夜露给冻著了。」
「我昏倒在院子里?」楼凌波皱起清丽的眉心,一点儿都想不起有关於昨夜事情的蛛丝马迹。
「是呀!小姐昏睡了一天,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小姐要不要起身用膳了?翎儿去吩咐店家准备。」
楼凌波一听自己昏睡了整天,不禁大吃了一惊,急急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榻。
「小姐,你要做什么?让翎儿去打点就好了呀!」
「我想回楼家堡,翎儿。」楼凌波直觉自己不该再耽搁,她恨不能立刻回到楼家堡。方才一瞬间,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墙外的对话,飞掠的黑影,一切的一切,不禁教她感到慌乱。
「那翎儿去知会啸爷一声。」翎儿乖巧地点头,打开了房门,脚步匆匆地赶了出去。
楼凌波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情,熟练地理好身上的衣裳,随步走到窗边揭起竹帘,让清凉的微风拂了一身。
这时,长廊的那一头闲散地步来两名穿著打扮极江湖味儿的男人,他们似乎也住在这间客栈中,两人随口聊著,脸上的表情似乎有著深深的遗憾,其中一个男人大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传闻是不是真的?前楼家堡堡主歹说也是个好心人,怎么会有人想要寻仇?」
「可不是,听说楼家堡昨儿个晚上惨遭血洗,现在尸首都还没有人敢去收拾呢!」
「咱们武林中的恩怨,官府也不想chā手。杨兄,不是听说楼家堡有个女当家,其面似芙蓉,有著倾国倾城的容颜,传说她行医江湖,人称活菩萨,不知道这下子的灭门惨案,她是不是也遭了杀手?」
「应该不会,要我是那个凶手,见到那样绝色的女子,一定会把她抢来当小妾。别多想了,走,咱们再回去叫两壶好酒,喝它个酩酊大醉,这事儿,咱们chā不上手,就不要再说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前厅的穿堂入口,他们恍然不知客房里的楼凌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魂yu裂。
她纤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了竹帘,指关节泛著惨白,绝丽出尘的小脸失了血色,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间,决了堤似地滚落双颊,低泣的声音逸出了喉头。
「我不信!不信!」
她激动地大喊,眨眼间已经夺出门去,奔入薄薄霞幕的夜色之中,冲入了马房,不消片刻,一匹骏马冲出围栏,绝尘而去。
莹透的泪珠,一串串地滑落,随著拂面而来的劲风扬去,此时,yin暗的天边轰隆隆地低吼著,突如其来的闪电映亮了她惨白失神的小脸,凄楚绝艳,脆弱而且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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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了开来,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回dàng在空旷且阗无人声的大堂之中,肃静得教人心里起了寒颤。
触目所及,无不是鲜血淋漓,楼凌波怔在大门口,双腿突然之间就像生了根似地无法动弹,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家人们横尸厅堂,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著死亡的气味。
「二娘……」
楼宋氏是在她娘死後心甘情愿地跟著她爹的柔弱女子,她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她爹身边静静地伺候著,直到老死。
「不……不会的……」
楼宋氏死绝的身子伏在堂前的jiāo椅上,直到气绝的那一刻,她的手仍旧紧紧地抚著就要临盆的肚子,在她的身下,渗出一地的赤血,蜿蜒地流到台阶下,妖红中染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