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恬静,虽然一身男子装扮,却不掩丽质天生。
「啸大哥,你才刚当上武林盟主,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以为了我,就全部都不管了。」她摇头笑叹了声。
「武林盟主?谁想要就拿走吧!」啸冷情扬起一抹狂妄的笑意,「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侥幸而已。」
「武林长老们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只怕死後无颜见江东父老。」话毕,她轻轻地拉起缰绳,胯下的马匹缓缓地移动脚步前行。
啸冷情慵懒不经心地一笑,也跟著她而去。
她想阻止啸冷情的跟随,却无能为力。是她敏感多心了吗?他的眼神隐含著黑暗的侵略,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眸不转睛地凝视著她。
突然,一声又一声的哭泣随风幽dàng地飘入楼凌波的耳里,伴著树叶沙动的声音,稍不留心就听不见了。
「啸大哥,你听,前面似乎有人在哭,很伤心的样子呢!」那隐约的啜泣声触动了她柔软的内心。
「你不喜欢见血?」啸冷情幽淡一问。
楼凌波不解他的意思,倾著绝色的小脸道:「医病时难免会见到血,我怕的是你们杀人时那种狠不眨眼的模样。」
「那咱们就过去瞧瞧,有血的气味,倒是嗅不出半点杀气。」啸冷情淡淡地笑道,策马往林子里去。
楼凌波微微一愣。杀气竟然也能嗅得出来?以前只听爹说过,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令天著实教她开了眼界。
树林里,残痕遍野,一名瘦弱的女子紧紧地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紫伤痕,听见马蹄踏碎地上枯叶的声音,她抬眸惊恐地瞪著来人。
「不要……不要过来!」
楼凌波赶紧跳下马背,小心翼冀地接近受伤女子,「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的,请放心。」
「走开,」女子乱手拾起了地上的枯枝,在半空中不停地挥动,不让楼凌波靠近她分毫。
「小楼,当心点。」啸冷情不知何时也跟著下马,长臂一搅,将楼凌波搂进怀里,不教女子手中乱舞的枯枝有丝毫可以伤她的机会。
楼凌波怔了半晌,水灵眼眸看著啸冷情箝在她腰际的猿臂,她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心里一阵不安。
「不会有事的,啸大哥,请你放开我。」
啸冷情动也不动,恍若无闻,魅眸睨著疯乱的女子,淡声道:「她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劝你不要理会她,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小楼,我不愿见你受伤,你知道吗?」
他轻柔的话语呼在楼凌波的耳畔,惹得她的心窝一阵温热。好久了,自从她爹半年前去世之後,就没有人这么呵护过她了!
随即,她勾起瑰丽的唇瓣,将那一瞬间的悸动抛诸脑後,轻轻推开了他,「啸大哥,你说过杀气是嗅得出来的,那么,我一点儿都嗅不出她有要伤害我的气息,没事的,让我过去瞧一瞧她的伤势。」
啸冷情抛给地质疑的眼光,斯文俊美的脸庞扬起徐柔的笑意,「去吧!有我在你身边保护著。」
「嗯。」她感激地点头。
不可否认,有啸冷情在身後跟著,她总是多了几分安心。
转身定定地望著女子的眼,她温柔的安抚著,「从小我就跟著父亲学医,十多年了,我对自己的医术有几分信心,请你让我瞧你身上的伤势,我向你保证,只要包扎完你的伤口,我们就立刻离开,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似乎是信了楼凌波的保证,女子挥舞的手缓了下来,渐渐地疲软。她看著楼凌波娇美和善的容颜,强忍的泪水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不哭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楼凌波蹲下身,轻柔地执起她的手腕,细心地诊察著那无数淤黑的伤痕。
「哇!」
冷不防地,女子张开手臂抱住了楼凌波,嚎啕大哭了起来。
啸冷情起了警戒之心,伸掌就要拉开紧抱住楼凌波的女子,但被楼凌波用清澄柔和的眼神阻止。
「不要这样,她只是吓坏了。」
「带我走……求求你们带我走……我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