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手里的罗盘和他分金定xue的本领,他就一定能找到那墓xue的入口在哪儿。
他之所以退到祠堂以外,是因为他原本以为那墓xue就算离山村极近,也必定是在山村外头的。毕竟有谁会特意想要把自家房子建在墓地上?
但显然,他还是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再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这座山村的。
随着罗盘指针的方向,他重新进入到了祠堂里,不偏不倚,拖着罗盘,站在了那无字牌位正前方的蒲团后侧。
“在这。”
指着脚底下蒲团的位置,林立原把罗盘再一次收了起来。
【等等,这个墓不会就是那个牌位上没有刻名字的人的吧?】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你们难道不觉得,整个音门村的存在,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墓而存在的吗?】
【楼上 1,我也想到是这样了……】
……
“唰——”
那地面上的蒲团一下子就被林立原踢开了。
毕竟辛玉衍和林立原在往山里走进来之前,也没想过会撞上一座墓xue,没想过会要开墓,所以手里自然也就没有带上挖开洞xue需要用到的铁锹。
但等林立原把蒲团踢开,把原本被掩在蒲团下的、四块明显同其他砖块不同的地砖一块块搬开时,辛玉衍和林立原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想得好像还是有些太多了——
活人住的地盘底下有墓,就像是死人和活人同住一样,这不仅仅是晦气,更是会减寿。
然而,与此相比,更加难以让人置信的是,似乎是活人和死人间的关系从来不曾断绝过一样,这墓xue竟是从来就没有被彻底阖上!
在林立原把那四块违和的、不大不小的地砖搬开之后,一条长长地、延伸地底的地砖楼道,竟然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在两人和屏幕前所有观众的面前展现!
“这、这、这……?”
大致也没料到这墓xue会是这样的情况,林立原指着那楼道,瞠目结舌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事实上,辛玉衍也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情况。
xue不封口,事实上就等于这墓xue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成了。如果说,活人的地盘底下有一座完整的墓xue,那算是活人和死人同住的话,那么活人的地盘底下,有一座没有封口的墓xue,那就是活人和死人共同“生活”了。
再加上这音门村音宅的阵法,这分明是在拿活人的生气去蕴养死人了。
“走,我们下去看看。”
饶是林立原离那地下楼道更近,辛玉衍却仍旧是第一个钻入了楼道。
“哒、哒、哒——”
林立原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环境里响起。在看到辛玉衍下到楼道之后,他也立即跟了上来。
停在楼道的最末一阶,辛玉衍透过墙壁两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燃起的火把,远远地望着那条长长的通道。
墙壁如同方才在脑海里看到的画面一样,是土墙,没有半点砖瓦,只有三三两两、对应整齐的铁环扣在墙壁上,稳固着墙壁上的火把。
老实说,这并不像是王侯将相中,任何一个级别官职的墓xue。
它太简陋了!
但事实上,又有哪家平头老百姓会耗时耗力的去特地打造一个墓xue呢?即使它如此简陋。
辛玉衍并没有因为墓xue的简陋就小瞧这座墓xue。她颇有些小心地试探着这墓xue里都有什么机关,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林立原。
但或者是这山村里的人,自信于不会有人来到音门村,且平常自己村里的人也经常往墓xue里走动,是以辛玉衍两人一直走到了墓xue的尽头,也半点机关未曾遇上。
通道的尽头,连着一间墓室。
“这应该只是一间侧墓室。”
收回了小心翼翼,辛玉衍率先走入了墓室,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事实上是挑着眉的。
按她的设想,就算这墓主人曾经是王公勋贵,那也必定是全然没落、以至于后人只能作为山野村夫而存在了的。
在这样的窘迫情况下修建墓xue,还能多修建出一间侧墓室,实际上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尤其,这侧墓室的地面墙壁上,还特意嵌上了砖石。
“砖石上刻有很多幅画,叙述的应该是墓主人的生平。”
辛玉衍从一旁的墙壁上取下一把火把,对准了墙壁上刻着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找了过去。
而与她同样观察着墙壁上的石刻画的,还有林立原。
林立原的手里同样拿着一把火把,走着和她同样的一段路。只不过和她不一样的是,他没有一直像辛玉衍一样从头走到尾,而是走到半路上,忽然停在了其中的一幅石刻画面前。
“这个……是秦朝的镇国公武遂?”
林立原有些目瞪口呆。
辛玉衍毕竟只在这个世界呆了三年有余,很多事情,她虽然通过天道都已经得知,却是很难让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同眼前所看到的nei容产生联想